孙小宁说过这话以后拔腿就跑,却把满脸的通红留给了安宁。安宁望着笑得没心没肺飞的路风,咬着嘴唇,狠狠地瞪着他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别笑了!”

    安宁的命令虽然已经发出,可是路风却还是摸摸鼻子,笑着说:“安宁你总不至于连笑也不让我笑吧?”

    安宁瞪着眼看着路风,说:“就是不让你笑!”

    路风摇摇头,说:“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安宁红着脸说:“都怪你啦!让他们笑话我了!”

    路风的老脸上显得有些委屈,说:“怎么能怪我呢?又不是我让他们笑话你的!”

    安宁气呼呼地说:“要不是到这里来显摆,他们也不会误会咱们两个的关系,这下子我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看安宁一脸懊丧的样子,路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洗不清就不要洗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安宁嗔怒地瞪了路风一眼,说:“你说得倒轻巧,他们这样误会我,我心里多别扭呀!”

    路风笑笑说:“有什么别扭的?大不了你就当真的不就行了?”

    安宁瞪着路风,狠狠地说:“什么当真的?不是真的再当真也不还是假的吗?”

    听安宁这样说,路风皮笑肉不笑地说:“安宁你想当真还不容易吗?你要是愿意,假的随时都可以变成真的!”

    听了路风的话,安宁微微一愣,俏脸更加红了,一步走到路风面前,猛地伸出一拳向路风的胸前狠狠地打去,嘴里还狠狠地说:“你这个坏家伙,叫你占我便宜!”

    作为特警队副队长,安宁的拳头不能说不快,可是当她的拳头挨近路风胸口的时候,却被路风一伸手给抓住了。路风看着满脸绯红的安宁,叹了口气说:’安宁你怎么说动手机动手了呢?”

    安宁的拳头被路风抓住,一动也不能动,又怒又羞,另一拳头便猛地挥了出来,却不料又被路风的另一只手紧紧捉住。这一下,安宁的脸更红了,秀目圆睁,狠狠地瞪着路风,低声喊道:“快放开我!”

    路风抓着安宁的拳头,却不松开,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宁,说:“安宁,要不要让你的人过来看看他们的队长是怎样的一个暴力警花呢?”

    安宁急了,连忙说:“你敢!快放开我!”

    路风笑笑,说:“我有什么不敢的?是你先动手打的我,刑警队长对合法公民施暴,不是有点儿欺负人吗?”

    安宁怒气冲冲地说:“咱们谁欺负谁了?你别恶人先告状!”

    路风笑了笑,说:“要不然让他们过来评评理,看看谁是恶人?”

    安宁瞪着路风,恨声说:“你敢!”

    路风笑笑,说:“还说我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他抓着安宁的手,颇有深意地看着安宁,低声笑着说,“我不但敢吧他们喊过来评理,我还敢——”他把头慢慢靠近安宁的脸,低声说,“还敢吻你!”

    安宁一听,粉脸顿时变得惨绿。现在这样的场面,要是让自己手下的人看到了,不成了爆炸性新闻才怪!不 被他们笑话死才怪!她盯着路风慢慢靠近来的臭嘴,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哀求的神情,低声说:“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

    路风看到安宁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听她这样说,便撤回了一点一点靠近安宁的大嘴巴,笑嘻嘻地说:“我这个人心肠软,最见不得谁求我,好了,就放了你吧!”说着还真的放开了安宁的手。

    安宁瞪着路风,看了一阵子,脸上突然现出一丝妩媚的微笑,轻声说:“谢谢你!”

    路风见安宁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变得如此之大,又听她声音如此温柔迷人,顿时愣了,本能地笑了笑说:“不客气!不——”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出来,却突然低声惨呼了起来。

    路风一只脚弹跳着转了一个圈,一边龇牙咧嘴地喊道:“好呀安宁,你、你下黑脚呀你!”原来刚才安宁脸上妩媚如花、娇媚迷人的时候,脚下却冷不丁用警靴的后跟狠狠地踩了一下路风的脚,她踩了一下以后,还意犹未尽,竟然还紧接着狠狠地拧了一下。

    安宁收回自己的脚,望着路风的惨象,捂着嘴嘻嘻地笑了,神情很是得意。

    路风见了,苦着脸说:“安宁呀,看起来你还挺淑女的,怎么会这样阴险呢?”

    安宁好容易停停住笑,报了大仇一样的神情说:“对你这样的人,不阴险不行啊!”她看着路风,神情中不无得意又不无狡黠,说:“打我又打不过你,只好采用这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计策,才能给你小小的惩罚,要不然你以后还会欺负我!”

    路风摇摇头,路风摇摇头,叹息着说:“你是特警队队长,谁敢欺负你呀!”

    安宁白了路风一眼,说:“人家不敢欺负我,你不敢欺负我吗?”

    路风说:“我也不敢!你以为我胆大包天不要命了呀?”

    听了路风的话,安宁哼了一声,说:“你都已经欺负我了,还说不敢!”

    路风听得满头皱纹,忍不住抱怨说:“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安宁你这不是诬陷好人吗?”

    安宁瞪着路风,眼神里带着一丝儿嗔怒,又带着一丝儿幽怨,气哼哼地说:“你还说没欺负我!你都两次抓着我的手了!”

    听安宁这样说,路风忍不住笑了,说:“这、这也算欺负你呀?”

    安宁翻了个白眼,说:“当然算了!我长大以后,手还没让男人摸过呢!你抓着我的手不放开,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路风看安宁说得认认真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说:“那不是你先动手要打我,我才抓住你的手的吗?怎么还成了我欺负你了?”

    安宁咬着嘴唇,轻笑了一声,说:“我就是打你,又打不疼你,你让我打几下怕什么?”说过了这话以后,稍停了一下,又说,“你不但不让我打,还抓住我的手不放,占我便宜,还想、还想吻我,还不是欺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