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可沒瞎呢范哲伦整个上海市的地图都在我闹地图里这些多余的话就不用提示了……”爱新觉罗启哲微笑着看着画面上缓慢移动的信号点淡然地说着视线却是一寸都沒有离开屏幕一直过了约莫十分钟后屏幕上的点还是运动幅度不大最后他忽然道:

    “红点的运动范围不大红点沒有消失也沒有处于完全静止状态说明他们身上的发射器还沒有被发现或者丢弃看來他们是打算在欧米亚咖啡馆蜗居躲避一阵子了现在正是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最佳时机”

    语毕爱新觉罗启哲忽然自监控台前站起了身來这个素來有洁癖的男子用他那如女人般纤细灵活的手指整了整衣冠手指微曲轻轻地弹了弹衣领上的灰尘穿上了他那件象征性的白色正装然后对着一旁的一名副所长道:

    “给我安排一辆研究所的商务车开始二次追捕行动”

    听到爱新觉罗启哲的话一旁的副所长微微皱眉道:

    “只有一车人数量够么而且那个家伙和杨国城有不错的交情要是再和军区那边出现矛盾怕是不好开刀虽然我们的研究所和上海警备区、南京军区独立但是我们行动时调动的武警有不少都是从上海警备区的特种兵里抽调出來的精英要是军区那方面的人反对我们人手方面也不足更何况还得向总局那方请示”

    “请示免了”爱新觉罗启哲漠然笑着用招牌式的姿势推了推眼镜架道“先斩后奏一直是我的专属风格只要人抓到手请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后续流程问題至于人手方面让所里的六个保卫人员跟着去就行我亲自带队也免了和军方那边的多余声音至于杨国城那边就交给总局处理吧我只负责抓人如果这次我不把人抓回來我爱新觉罗启哲也不需要回來了”

    “李说图发信源的监控就暂时交由你负责五分钟给我汇报一次信号源的动向”

    语毕这个极度自信的男人勾唇一笑轻轻摘下了他的金边眼镜从上衣口中习惯性地抽出了一块羊皮眼镜布轻轻擦拭着光亮如月的眼镜片

    这个不沾一沉洁癖到了极致的男人不习惯哪怕一粒分子级的细微尘埃沾染他的眼睛

    因为爱新觉罗启哲的一番话五分钟后一辆摘下了军牌外观上看似普通的商务小巴车悄无声息地自73181部队研究所的后门驶了出來如同一只在黑夜中前行的鬼魅一般无声地划过凝结成石的暗夜沿着灯光闪烁的璀璨都市街道路上不断加速最终向着某一个锁定的方向疾驰而去

    约莫二十五分钟后从研究所沿街而出的小巴穿过了延安东路最后进入了上只角的陆家嘴环线之后再经过了世纪大道向前行进了百米的距离后在一处人流异常密集的现代化风格的建筑前停下俗话说大隐隐于市欧米亚咖啡馆就以这样一种悠闲的姿态坐落于上海最繁华的地段陆家嘴商务中心在周围林立的商业化办公大楼的映衬下这间小小的咖啡馆却更显安宁与雅致

    白色的商务小巴在距离欧米亚咖啡馆还有五十米的地段停下车上率先下來了两名穿着便衣的男子男子的穿着非常简单是普通的白领打扮的商务西装唯一与人不同的是男子的身体相对健朗开阔肌肉健实目光朗俊面色还戴着奇特的v字型墨镜

    两名男子并沒有直接进入咖啡馆内而是极其专业性地率先在咖啡馆的门口转了一周大概地查看了一下停在门口的车辆情况后再用佩戴在手腕上的一只微型对讲机轻轻交流了什么后之后方才穿过了欧米亚咖啡馆的旋转门进入了馆内

    大约五分钟后在小巴内交腿端坐的爱新觉罗启哲收到了來自进入咖啡馆内的成员的信息:

    “报告已经发现和信号源指定位置重叠的目标”

    爱新觉罗启哲微眯蓝色的眼眸唇角带着一丝极度膨胀的自信笑容:“描述一下对方的外貌特征”

    “和连长您描述的一样一个戴着鸭舌帽留着胡子化了妆的男子一个穿着连衣裙身材娇小的女子还有一个小男孩都在吃简餐根据信号源的显示应该是他们沒错现在就要动手擒拿么”

    “尽量不要引起咖啡馆内人员的骚动在他们附近就坐监听他们的行为和言论”爱新觉罗启哲轻描淡写地说道与此同时他对着车内的另外四名警卫道:

    “一号你去守住欧米亚咖啡馆的电梯口把电梯停在一楼不要让电梯升到二楼二号三号你守在安全通道口准备擒拿目标四号你守在咖啡馆门口作为出现意外时的接应”

    “是不过……连长你不亲下车去确认一下么”代号为一号的警卫问道

    爱新觉罗启哲金发遮目露白洁的牙齿轻笑道:“从现在掌握的资料看來那个男人有不小的可能性有类似于操控人或者让别人信任他的特殊能力为避免万一我作为总指挥在车上用无线通讯装置指挥你们这样就算你们中的某个人出了问題只要我这个指挥还保持清醒就还有机会把目标抓到手要是我亲自上前线落入对方手里那可是一失俱失了下棋的规则就是在于保帅只要帅留在棋盘上一盘棋就输不了不管其他棋子被吃得多少干净总有翻盘的机会现在就是这个道理”

    “懂了”一号警卫点头道

    爱新觉罗启哲的话很轻易就说服了车上的四名警卫四名保卫集体按照爱新觉罗启哲的指示戴上了特制的v字型墨镜

    在爱新觉罗启哲的目送之下四名警卫迅速地跳下了小巴迅速地朝着欧米亚咖啡馆大门方向靠近而爱新觉罗启哲则是手持着微型对讲机目光凝定而自信地坐在车内临窗的位置上静静地观望着冲入咖啡馆内的几名手下嘴角犹挂着一丝胜券在握大局在手的自信而阴邪笑容这种笑容虽然多少带着点天生的过度自信成分在内但也多少包含着职业需要以及这位行动主帅对自己行动的判决把握的准确度

    只是就在爱新觉罗启哲目送着四名警卫冲入欧米亚咖啡馆后不到半分钟时他的视野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身影那名穿着斗篷的男子身影从小巴的右侧缓缓走來一直从爱新觉罗启哲视野中的窗口右侧走入向着左侧走去占据了他监视视线的一大块

    起初的两秒爱新觉罗启哲并沒有把那道身影放在心上只是当那名斗篷男子走到了窗口的正中央而且身体的朝向突然从原先一路向前转变到面朝小巴时爱新觉罗启哲才是突然睁开了蓝色的双眸原先自信满满的脸庞也是瞬间变成了惊愕之色

    那是一张既陌生而又熟悉的脸一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男子虽然外貌和之前在**医院减免时稍有改变假胡子、假发和长舌帽都已经去除但是那双眼睛以爱新觉罗启哲的眼力自然不可能认不出

    “原來是这样好一个圈套……”当看到正前方的那名男子露出了一丝甚至比自己还要阴邪与自傲的笑容时爱新觉罗启哲终于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中了对方的计策:

    对方早已发现了自己偷偷藏在对方身上的信号发射器并找了替身携带着信号发射器藏在咖啡馆内引诱自己的部下入内等自己只剩下一个人守在外边指挥时再从后方偷袭自己……

    对方一开始就拿定了主意要擒贼先擒王对自己下手

    对方一开始就料定了自己会因为担心对方的妖术而不敢上前线冲锋陷阵所以才用了调虎离山计引开自己的部下抓住了成为光杆司令的这个短短的时机对自己开刀

    所有的诡计在短短的一秒钟内被爱新觉罗启哲看破可惜为时已晚因为他还來不及逃避那名缓缓走來的斗篷男子就已经双目放着精光隔着隔音效果极差的车窗下达了他这一生中最后一次能够在自我意识主宰下听到的声音:

    “爱新觉罗启哲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王一生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