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的爹如约而至,这回没跟着一票警察,倒是先有一大队武警持着冲锋枪包围了这里,赶走了想看热闹的百姓后,酒店附近数百米的地方都被戒严了,接着才看到一辆奥迪a8阔阔气气的停在酒店外,下来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个看上去精明干练的秘书。(小说文学网)

    我身上被无数远红外射线瞄准着,看着几个武警诚惶诚恐的陪着黄毛的爸爸走了近来。对这位应该是张姓的大官人,我也不知道黄毛的爹到底是干什么的,但就凭他儿子的做派,他一定对儿子相当纵容,更别提还有警察在背后给他儿子撑腰了。

    张大官人一进来就官威十足,先看了看满地躺倒的病号,又看了看我,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诧后很快的平复下来。我仍然坐着,平静地看着他,倒要看看张大官人如何收场。

    “你们几个,快,先把受了伤的抬出去送医院!”张大官人一声令下,众多武警冲进酒店执行命令,片刻之间便将伤者抬的干干净净。

    由于身边有持枪的武警护驾,张大官人有恃无恐的,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看了看我,倒是态度温和的说:“朋友,身手的确不凡,能打伤这么多警察,还毁坏了他们的配枪,这可是一项不小的罪名啊。”

    我微笑的看着他,平静的说:“你儿子招摇过市,你平时也不管教管教,这些穿警服的狗黑白不分,你就完全不知道?”

    “打伤人的是你。无辜惹事斗殴的也是你,这里酒店的经理和其他客人都可以作证。是你先挑衅滋事,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凭你的罪名,枪决还不至于,不过无期徒刑应该差不多,要知道子弹不长眼,你再稍有动作,或许脑袋就要吃花生了。”张大官人已经判了案子,连无期徒刑都给我定好了。

    我再笑了笑说:“张大官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就不怕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我张某人行得正坐得端,算了,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们几个,快上去将他抓拿归案吧。”张大官人似乎懒得与我如此一个平民多说,下达了最后的指示后,已欲转身离去了。

    对于一般人来说,大脑传达的身体指令,反应时间是零点几秒。而对于修行的人来说,反应时间是一般人反应时间的十分之一甚至可以逐渐达到几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打个比方,练武的人他的敏捷性和速度就要比一般人快,而修行人体内有了真气。精神通过冥思修炼后,大脑反应和身体速度便能更进一步的提升。

    因此,也就在张大官人话音刚落。几个武警身体才要动作之时,在周遭所有人的眼中。我已快的如化作一条飘忽的身影,其实。我只是在向前冲的一瞬间从怀中抽出天雷金剑,然后输入雷元真气劈出几十道霹雳,对着周遭的武警统统轰了一道。

    这些电束威力都不大,但也足以将人击晕过去。我的神念早已将周围的武警一一锁定,一共三十几人,应该是一个排的编制。电的速度更是极快,周围那些之前用红外瞄准器盯着我的武警们,只看到一个影子一闪,接着一道电流劈在身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电晕了这些武警后,整个场面再度平静下来,只有我和张大官人还站在当场。我一步步的向张大官人走去,反观之前一向淡定并高高在上的张大官人,此时的眼中露出了极大的惊恐,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和措辞,或许身在高位的时间久了,一时无法放下架子向别人服软。

    我笑着说:“张大官人,你觉得你就真的能治了我的罪?你儿子开着跑车殴打贫民,你手下的警察不分黑白、蛮不讲理,你随意指示武警还胡乱治罪,我看你的这个官当的真是一手遮天啊。”

    “那你无辜打人怎么说。”张大官人定了定神,竟然还要和我胡搅蛮缠。

    我也懒得再和这种人废话,挥手一个耳光用力扇了过去,看着他苦着脸流着鼻血吐出颗老牙后,我又说:“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看见你这种狗官,真恨不得杀你而后快,你别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个伤天害理的事就真的没人管得了,以后最好给我老实点,再让我知道你为虎作伥、欺行霸市的事,我一定灭了你!”说完,我抽出金剑,剜下他腿上一大块皮肉,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这家伙或许作威作福的太久了,一身皮肉娇生惯养,哪曾受过这种罪,被剜下一块血肉,痛的大叫起来,再也没有先前的官威和定力,忙不迭的跪在我面前连说:“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哼!好自为之吧,还是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冲着垂头打抖的张大官人说完后,轻飘飘的飘然而去。

    张大官人头如捣蒜一般不断说着:“在下知道了,在下知道了,在下再也不敢了……。”待张大官人心惊胆战的跪地求饶了半天而不见动静后,他一抬头,才发现面前早已空无一人。对他来说,遇到这种超出他控制范围甚至危及到自己生命的事简直无法可想,大腿上钻心的剧痛加上心中陡然放下的高度紧张感,让他一下子有某种不真实的错觉,不过在看到自己大腿上汩汩而出的鲜血后,这家伙赶忙给自己包扎起来……。

    y市的这一个夜晚悄然而过,对于这家特色酒店的事情,周围的居民谁也不敢跑到跟前去探究。第二日清晨,当人们醒来出门后,只看到满地狼藉的酒店,但其他的任何痕迹都已消失不见,没几个人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张大官人躺在医院的病房中,门口有便衣的守护。里面是他的老婆在陪护。张大官人悄声的对老婆说:“没想到啊,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我这次真是倒霉透了。对了,你给那个孽子说。他要再敢惹事,老子就扒了他的皮!”

    “哎呀,好了,知道了。孩子就是稍微顽皮点,也没什么大错,我给他说,以后让他收敛一点,你放心好了。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连带着枪的警察和武警都没办法。真有这么厉害的人,那不是成仙了吗”张太也不可思议的问到。

    “谁说不是啊,一瞬间我周围的武警全倒了,当时我的心都差点跳出来。对了,这次这事虽然有些狼狈,但是警察局和武警那边还是出力了,你回头给李大队长意思一下。哦,对了,最近上面查的比较紧。最好不要有大的资金流动,也不要有大的现金消费,回家以后你检查一下,对了。那些记账的册子,要不然就烧了吧。”张大官人秘密的嘱咐张太。

    “好的,知道了。”张大官人又与张太悄悄的聊了几句。由张大官人的司机送张太回家。

    张太却并没有回市委的那个家,而是让司机将她送到了市郊的一处别墅区。这里有他们的一处宅子。这套占地近五百平米的别墅有私人车库和游泳池,想他一个张大官人。凭自己的真实收入就真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

    张太进了大宅后,小心翼翼的向地下室走去,在一排搁置着红酒的架子后面旋动了某个机关,红酒架竟然由中间分开,后面的墙体跟着如打开一道门一般,露出了一个暗室。

    进了这有三十多平米的暗室,里面架子上堆满了整齐的、捆扎好的现金,还有一些摆放着金条及珠宝的盒子,架子中间有个不大的保险柜,张太打开保险柜,里面静静的躺着几个神秘的账簿。

    这几本账簿上,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张大官人近年来行贿受贿的各种记录和数目,还有一些联系人的电话及备注等,里面夹着几张光盘,还有些不便公开的视频,其中有一个账簿,上面还有当地黑社会、公安部门和张大官人的黑色交易等。

    张太拿出几本账簿,遵照张大官人的意思,偷偷取出个铁桶,就要点火将账簿一烧了之。最近上面查的很严,这些原本用来留存、查询的账簿再放下去便不安全了。

    也就在张太拿起打火机准备点火的一瞬间,她只觉黑影一闪,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二十多分钟后,张太才再度清醒,晃了晃脑袋,摇摇摆摆的扶墙而起,似乎头还有些晕,揉了揉眼睛,搞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自己的高血压犯了?张太不明白,正欲继续烧账簿时,才发现,手中的账簿早已不翼而飞,再一看,密室架子上的现金、金条、珠宝字画齐齐不见,这下彻底傻了眼!

    两天后,数百里外的某个贫穷的山村中,这天夜里,我正挨家挨户的给他们送钱。钱当然是张大官人的。从红葫芦中存纳的一捆捆的纸币在子夜投入到一户户中,一个村子送完,看钱还有不少,我便又向另一个村子跑去。

    张大官人以为,我就这样放过他了?怎么可能!暗中在医院用元神在一旁监控,他和老婆的对话全被我听见,之后跟着她老婆去别墅,然后用红葫芦鲸吞了他的金库悄然遁走。当然,他的几本账簿我寄给了省纪委办公室,至于纪委的人如何处理,我也懒得去管了。

    y市的事以此结束,我心中对于把钱能送到百姓手中,还是颇为高兴的,不知道村里的人们第二天醒来,在家中院子里发现了成捆的现金或者金条及珠宝时,会否乐的咧开嘴笑?想到此,我先笑了。

    继续向东北。已到了十一月,东北境内早早的下了两场雪,黑龙江、吉林到处一片白茫茫,有些地方雪可以齐膝,尤其是靠近边境附近的一些大山深沟中,有些雪积的厚的地方可达一米多。

    东北这边原本就是地广人稀,加上我穿行的边境附近更是没有人烟,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独自一人突然有一种脱离尘世的感觉。对于心境和灵魂的修行,有着某种潜移默化的提升。

    有时,打坐在一个高山顶,周遭云气茫茫,万里飘白,让人在忘却生死中一个入定便是几天,或许是空气格外的纯净,在这里吸纳到的天地灵气都多了些许,加上彻底放空的心灵,更加融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体内的经脉循环、周天导引均更为顺畅和流利,而蕴藏在中丹田中海量的蛟龙真元,仿佛也更快的转化为我自身的雷元真气而融入到金丹之中。

    在如此上不见天庭,下不见地府,左右不见人间的空间中,我内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安定来,或许就在这种环境里独自待个十年八年参透玄机也不错。

    如此这般走走停停的,又不时打坐修行、感受意境,在黑龙江北部边境一带转悠了两个多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最后从最东头的抚远县折返,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仍旧没有发现。

    其实回想起来,这期间我不时的会和巡边战士不期而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每次我都远远躲开了。在这苦寒地区,战士们真是最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