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人一般喜欢密修,不喜被人打扰或有人旁观,因此孟飞赶忙解释。【小说文学网】

    “呵呵,谈不到打扰。我认识你师父,那时候没事去武当山玩,你师父年纪还小,挺机灵一小道童。没想到他的徒弟都这么大了,岁月匆匆,岁月匆匆啊!也不知道你太师父‘真阳子’现在如何?”

    孟飞一听,自己师父已经接近百岁,而这人见到自己师父的时候师父在他眼中只是个小道童,这样说来,此人年岁最起码也上百了。不过道家功夫修炼高深之极,自是可以返老还童、青春焕发。

    由于有些渊源,因此这人便邀请孟飞去他在死亡谷附近一处隐秘的修行洞府一坐叙事。

    原来,此人道号“青霄”,出自上古昆仑一脉,传说他这一脉的祖师爷乃古代神仙“云中子”。青霄曾与孟飞的太师傅相交多年。只可惜孟飞的太师傅已于多年前坐化。

    这“青霄”道人是孟飞此生见过的修为最高之人,已达到“元婴”的境界,寿数已一百七十余岁。因死亡谷特殊的地理优势,长期在此隐居修行。

    青霄一人长期独居,好不容易来了个故人后生,便问了问外界之事,并指教了一些孟飞修行方面的问题,最后还送了孟飞一支近千年的雪莲。

    孟飞临走之时向青霄作别,并问青霄是否还将长期在此地修行时,青霄唏嘘一叹的说:“我等只有在这种人迹罕至、大气空灵之地才能吸取一些纯正的天地灵气。当今世界,灵气消散,修行人苦其一生,最终也只能饮恨而终。除却这里,我也不知道还能去哪?我这把老骨头,也就在这里等着寿终正寝了。”

    见青霄如此伤感,孟飞当时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劝慰了几句,便离开了死亡谷。

    此后数年,孟飞一直待在监狱不出,便也无从得知这青霄是否还在死亡谷隐居修行了。

    我因为已见过、听过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虽然孟飞说起这老不死的青霄,也不是太过震惊。只是很连锁反应的想到很多问题:

    1、道家的修仙论传承千年,如果上古真有人成仙得道,为什么现在不行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当今世界灵气消散、环境恶劣吗?

    2、真的有神仙鬼怪的话,他们的世界在哪里?是在多维空间还是在宇宙的其他地方?

    3、这个世界竟然还真的存在这些只有武侠小说中出现的门派,什么武当、昆仑支脉的,与武侠小说略有不同的是,武侠小说中以武术为主,而其实这些门派是以修行为主。

    4、“云中子”本是古代神话小说中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坐下十二金仙之一,这种源于古代神话小说的人物难道真有其人?

    5、中国古代小说的特点一般都有其历史背景和事实根据,在小说成型之前的很多年里都是口口相传或在街头巷尾通过评书、故事的方式流传下来。如果“云中子”确有此人,那么中国道门的历史就要追溯到宇宙初开鸿钧老祖的时代了。

    6、一旦道门历史追溯到那个时代,根据中国古代神话体系的完整建制来看,整个世界的宗教史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其中之一就是号称世界三大宗教的佛教实质只是道门的一个支脉。

    7、要这么说来,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红遍大江南北的网络小说,它的作者“梦入神机”难道也经历过什么,看穿了自古至今一切宗教的渊源和发展吗?

    算了,哥我懒得去考虑那么久远和复杂的事情,我又不是考古学家。眼下如何提高自己的修为,怎样除掉恶鬼才是哥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孟飞说完青霄后,我心中便神往非常,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这种和神仙一样的活人!我操,如果大家都知道的话,是不是可以办一台个人人体展览了,我在门口收门票,票价要比杰克逊演唱会的价格还要高,随便让青霄表演个厉害点的道术,哥岂不是赚翻了?

    “杨伟,据我观察,青霄师从‘云中子’一脉的道术中以雷术为总纲,天雷乃世间至刚至阳至纯至烈的霸道能量,也是阴鬼最怕的自然之力。因此,你若真能找到青霄前辈,能够得到他的帮扶或指点,应该可以报仇有望。我修行低下,所练的‘至阳罡气’还不足以将那恶鬼彻底消除,再加上当年我曾立誓百岁以前不出监狱,因此你此次出狱后,全靠造化了。”孟飞最后对我说。

    我靠!百岁以前不出监狱!也不知道孟飞到底做过什么,非要把自己关在这里。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哥还是先顾好自己把。孟飞这种老顽固,劝是没有意义的,我只能祝愿老家伙多活几年,眼看他也耄耋之年,离一百岁也不远了。

    我想,孟飞要是出来,我一定好好请他做个汗蒸。监狱里的人,洗个澡不容易啊!

    “我的天啊,哥,你这几年的故事太精彩了,简直就是一部神话传说呀,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带我见见孟老爷子,我也拜他为师,学上一身真本领。”经历说完,只把乐儿听的兴趣大发。

    入夜,火车终于到了西宁。我和乐儿的昆仑山死亡谷之旅也即将真正的踏上旅途。

    哥认为西宁的烤羊肉及手抓不如兰州的,“狗浇尿”味道不错,还有莫家街烧烤摊子上的烤鱼也不错,另外就是特色酸奶。

    我们在西宁逗留了一日,在当地转了转,本想自己租车自驾去昆仑山口,不过又怕时间太长路途不熟,就找了找去昆仑山口的长途汽车,又采购了一些压缩饼干之类的干粮。

    晚上瞎转的时候,到夜市买了把精美的藏刀。第二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去往昆仑山地区。

    我们到达青海省茫崖镇后又租车前往死亡谷的东入口布伦台。一路经过打听后,才知道这个被我们称作死亡谷的地方原名叫做“那棱格勒峡谷”。这个峡谷东起青海布伦台,西至沙山,全长105公里,宽约33公里,面积约3500平方公里,海拔3200-4000米。

    我听完之后和乐儿面面相觑,操他哥的,这么大的峡谷,想仅凭孟飞流下来的一点线索找到青霄的洞府,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没法子,本来就是准备碰运气的事,我们只能咬紧钢牙不放松,紧抓希望不放弃,坚守阵地不抛弃!

    我们计划向当地牧民租借马匹和聘请向导,谁知道问了几个牧民后,不是我们听不懂藏语,就是人家一听到死亡谷就会很奇怪的看我们几眼转身走人,倒把我们搞的很郁闷。

    实在没法子,我想起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招儿,再问人之前,先在手里拿好一摞票子,然后才敢说出目的。

    费了半天功夫,转了好大一片牧区,终于找到一个愿意进谷的牧民。这是个六十来岁的藏族老汉,叫次仁坚赞,勉强能听懂和说出模糊不清的汉话,而且是个老流浪汉,无牵无挂。

    老次仁要价不菲,我们最终花了大价钱按日付薪聘请老次仁充当向导并租来了三只马匹、两只毛驴、四只藏獒和两条猎枪。

    老汉说如果要长期入谷,还需要准备很多东西,又给我们列出一大串需要他去采购和置办的东西,乐儿倒是不心疼这些钱,不过置办东西又花了两天时间。直到第三天,我们这小小的马队终于启程进入了死亡谷的东口。

    老次仁带路,我们骑在马上,越往山里行,草木渐渐地丰茂,沙棘、红柳、胡杨……种类也渐渐地增多起来,成群的乌鸦和叫不上名字的小鸟从空中飞过,留下各种各样的叫声。

    谷内到处是横生的荆丛和露着尖牙利齿的乱石,有时让人看得心惊肉跳。进谷不久,常常看到谷中大批野生动物拋尸荒野,且尸体旁伴有焦土。有的骨架十分庞大,看起来像是熊的尸骨。

    一路上我耐心、费力的和次仁不断交流,想多了解一些有关死亡谷的事情。

    原来,在当地,死亡谷还被叫做魔鬼谷。当地人都说峡谷中有一种食人妖怪,理由是曾有胆大者或迷路的牧民进入谷中,大多一去不复返。

    妖怪最早的吃人记录出现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西北军阀马步芳曾试图从青海腹地打开新疆门户,控制塔克拉玛干沙漠以东的地区,同时在昆仑山一线形成对西藏在边界上的布控。当时有两条路,一条是走这那棱格勒河谷,一条是走千里戈壁。

    马步芳觉得河谷路程短,便派先遣队到河谷探路。结果这个魔鬼谷数个夜晚吃人数十,后来马步芳亲自来看之后,士兵要不是夜间神秘失踪,要不就是死状凄惨、惨不忍睹。

    从当地人一打听后,才知道谷内藏着食人妖怪。之后便放弃了走那棱格勒河谷的念头。

    当时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已无人知晓,不过连部队都被这条山谷吓的狼狈而归,肯定也是遇到了相当可怖的事情。哥真操了,这个青霄挑什么地方不好,非要找到这种不毛之地修炼,难道高人都这么变态吗?

    另外还听老次仁说,当黑云笼罩着山谷,伴随着电闪雷鸣,即可在谷中看到蓝莹莹的鬼火,听到猎人求救的枪声和牧民及挖金者绝望而悲惨的哭嚎。

    “哥,快看,前面那是什么?”乐儿突然指向远处。

    顺着乐儿指去的方向,在左前方百米开外的一个斜坡上,正站着一群黑乎乎的动物。等我们走近一些才看清楚它们的体貌,这群动物似鹿非鹿,似驴非驴,毛呈黑褐色,短短的尾巴,耳朵尖尖的显得高雅而神气。

    “这些是野驴。”老次仁说。

    也许是人迹罕见的缘故,这里野生动物种类很多,一路上藏羚羊、狐狸、野牦牛、雪兔等时而出现,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好似来到了戈壁上的“动物王国”。

    中午休息时,我们三人还发现了一只鹫雕,这雕足有一米长,身体的前半部羽毛是棕褐色的,后半部呈黑褐色,站在一块悬空的巨石上,嘴里叼着不知什么动物的一截血肠,模样十分吓人。

    就这样,第一日的旅程很快结束,一路上也算饱揽了死亡谷的风光,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生。我们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搭好帐篷后,天很快便彻底黑了。

    秋天晚上的死亡谷,温度极低,我们穿着围坐在篝火堆边吃着食物还冻的哆哆嗦嗦。

    晚上的山谷静的可怕,一旦起风后又刮的到处“呜呜”作响。听老次仁说,还好没有下雨,一下雨,山谷里的魔鬼就出现了。

    老次仁敬业的给马匹和驴子喂好草料,给自己的四条爱犬切好肉条,叮嘱我们晚上休息的时候警觉一点,在这条深谷,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害怕遇到紧急情况,我和乐儿都是穿着冲锋衣钻进了各自的睡袋。老次仁第一个守夜,仍旧怀里端着猎枪和藏狗在外面警惕的注视着周遭混沌的黑暗。

    走了一天,或者说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后,身子早都软了,我钻进睡袋不久便沉沉睡去,直到老次仁在午夜凌晨2点叫我起来值夜。

    我不情愿的揉揉眼睛,接过老次仁的猎枪,给将熄的篝火添了些柴禾,然后喝了一口青稞酒,进行为时三个小时的值夜。

    值了一会,饶是谷里寒气逼人,我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打起盹来。就在此时,趴在旁边的领头犬“冈日森格”突然站起来在空中猛嗅,将我一下子惊醒。

    起风了。幽深黑暗的山谷里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我鼻子嗅了嗅,这风里似乎带点什么腥味,紧接着,我们的四头藏狗突然齐齐朝看不见的黑暗山谷深处厉吠起来。

    听到狗在猛叫,老次仁和乐儿也赶忙从睡袋里钻了出来。这时,不远处的黑暗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嗷呜嗷呜”的狼嚎声!

    “啊,野狼!哥。”乐儿大吃一惊,赶忙对我说。再看老次仁,也是满脸紧张,手中紧握猎枪严阵以待。

    岂料,对面黑暗中传来第一声狼嚎后,竟然紧跟着又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嚎叫声,看来这狼还不是一只两只,只听得哥我心里打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似头发都竖了起来。

    我操他妈的,第一天来到这死亡谷就碰上了狼群,而且还是凶残、聪明无比的高原狼。

    高原狼的凶残是出了名的,它不仅捕猎野鸡、雪兔等性情温和的小动物,有时狼群遇到号称“雪山霸王”的单个雪豹,也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展开一场恶斗,最终靠“狼海战术”以弱胜强吃掉这种猛兽。这些家伙不仅贪婪、凶残、还狡猾异常。它们发现猎物后,会全神贯注,以最轻最快的速度紧追不舍,一直把猎物追得精疲力尽,然后从其背后猛扑上去,一下咬断对方的脖子。

    从声音判断,这群狼最少也要十数头!我们这一边除了四条勇敢的藏獒同样厉吠对峙外,还有我和老次仁的两把猎枪,两相对比起来,我们还是弱了许多。

    群狼的嚎叫像是它们战前的战鼓,战鼓响完,便慢慢的朝我们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