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虽然是非常的缓慢,但毕竟是在一秒一分的消失。放学的铃声终于在她们的渴盼中响了起来。她们慌慌张张的走出了校园后就飞快的往家里跑了起来。当她们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后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不安和恐慌。家里的大门依旧如她们走时那样的紧锁着,这说明她杨欢笑的姥爷也就是表姐的爷爷一直是没有回来。不过是她们并没有恢心,而是抱着另外的一个希望,那就是老人曾经回来过,只不过是又出去了。她们打开大门后发现欢乐和欢悦还在院子里玩耍,杨欢笑便急切的问妹妹:“姥爷回来了没有。”

    小欢乐摇了摇头说:“没有。”

    “是一直没有回来,还是中间回来过又出去了?”

    “没有,姥爷一直都没有回来。”

    “啊!这是怎么回啊?不管官司是输还赢都应该回来了。”杨欢笑对表姐说:“把书包放下,咱们去问问和姥爷一起去的乡亲们。”姐妹俩放下书包正要去找乡亲们问明情况呢,乡亲们却来了。看到乡亲们非但没有使姐妹们高兴反而使她们不安起来,因为她们没有发现她们的爷爷。艳丽急切的问道:“三叔,我爷爷呢。你们是刚回来吗?”

    三叔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她的话而是叹了口气说:“我们早就回来了,当时你还没有放学,现在我们估算着你们放学了,这才过来给你说一下你爷爷的情况。”

    两姐妹从三叔的表情和所说的话中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杨欢笑焦急的问道:“三舅,我姥爷怎么没有回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唉,说起来气死人啊,这是什么世道呢?”三舅摇了摇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他们一行人来到了派出所后找到了所长,老人指着敬查匈对所长说:“我不明白,象他这样恶贯满盈罪恶滔天的罪犯,可以说是人人得而诛之而后快的凶手,你们既然是把他抓了起来,为什么又放了呢?”

    “哼,所长冷笑着说:”我们当初听了你的一面之词后差点冤枉了好人啊,我本来念你是一个老年之人,不在追追究你的诽谤罪了,可是你怎么还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的诬陷好人呢?”

    所长的话和态度与以前大不相同并且是截然的相反,这是李老汉始料不到的,他气的浑身直哆嗦,用颤抖的手指着所长“你……你……你的”的干着急说不出话来。而这时凶手却在一边不失时机的对所长说:“所长,我冤枉啊,他这是对我的诬陷。是对我人格的破坏与毁灭。”

    所长笑着安慰道:“敬查匈,你不用着急更不用激动,我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当然了,我们也是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的,况且你的事情我们已经是查清楚了,你是无辜的。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可说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你能不能告诉我。”

    “所长,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长说:“这也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你说你们村子那么多的人,这老头为什么不诬陷别人而偏偏的把矛头指向你呢?”

    “唉,这也是我一时的恻隐之心所惹的麻烦呀!我这是好心没好报啊,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当初呢?”

    所长似有所不解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说清楚好不好?”

    “是这么回事。”敬查匈看了看老人又看看在场的乡亲们,他故做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老头的儿子和媳妇都死了,撇下他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的十分的可怜,我就时常的尽我所能的帮助他们,谁知他却是贪得无厌的得寸进尺的向我要更多的钱财。大家都是知道的,我的家的生活也不是很富裕的,我对他们的帮助也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能力之中。而现在他们提出了超出我能力的要求,我当然是不能答应啊。而这家伙看看我不能满足他的无理的要求后就出这样的损招来害我。唉!好人不好做呀!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当初呢。”

    敬查匈的弥天大谎可谓是空穴来风,使在坐的乡亲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开始还是小声的笑,继而是哈哈的大笑。笑声使所长大发雷霆的吼道:“笑什么呀笑,要是再笑我就把你们都抓起来。”

    乡亲们就像是欢叫的羊群听到了恶虎的吼叫一样的低头不语。看看所长怒容满面,再看看乡亲们噤若寒蝉。艳丽的本家族的三叔似是有所悟,他感觉到了所长和敬查匈之间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他好像是也感觉到了下一步所长要说什么话似的。他就抢先的对所长说:“所长,我和敬查匈都是一个村子的,对于他的为人我们是了解的。他妈就是因为生病没有钱治而死的,当时村长要求敬查匈拿出钱来给他妈治病。可这小子是死活不肯。你想一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能帮助别人吗?所以我要告诉你,他所说的都是谎言,是不可信的。”

    “是啊。谁要是听信他所说的话,大白天也会遇见鬼的。”另一乡亲也补充的说道:“要信他的话呀,除非这人是猪头。”

    “你好大的胆子啊你,竟敢骂我是猪头。”所长大发雷霆的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没有啊,所长,我怎么会敢骂你呀。“

    “你不是说谁相信敬查匈的话谁就是蠢猪吗?”所长依旧怒气冲天的说。

    “所长,难道说你相信了他的话。”

    “是的,我是相信了他的话。”所长语气肯定的说,“而且是毫无保留的相信。

    三叔不解的问:“我们那么多的人的话你都不相信,为什么只相信他的话呢?”

    所长指指自己的头说:“凭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我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而你们所有的人都是在说谎。”

    “你……你你……”所长的话使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此是的李老汉已经是完全明白了所长和敬查兄的关系,他冷笑着对所长说:“你的经验是什么,恐怕你相信这个凶手所说的话的最大的原因,就在于他的话对你有利吧。”

    所长就像是一个被人识出破绽的小偷一样,面有窘色心知肚明却还明知故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是聪明人,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问你,你为什么说凶手没有罪呢?”

    所长辩解道:“我问心无愧,确实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是敬查匈是无辜的,你不能在称他为凶手,否则你会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老人气愤的说:“他明明就是凶手,你为什么说他不是,并且还为他辩护。”

    所长说:“说他是凶手要有证据,可是你当初所说的证据就是他的手臂上有你孙女咬的伤口。可是通过我们的检查是一点伤口也没有,这也就证明了你说所的证据是不成立的,当然他也是无辜的,所以我们调查后就给予当场释放。”

    听了所长的话老人并没有生气,因为他对派出所已经是不在抱有任何希望了,他现在所想要做的就是揭露所长的真实嘴脸。他想了想问道:“你们是今天才开始调查他的情况,那么你们是什么时候检查他的伤口的?”

    “当然也是今天上午。”

    “那么我再问你所长大人,我是什么时候报的案?”

    “是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老人冷笑着说:“我当时就已经是告诉你了,凶手的伤并不是很严重的,因为当时还隔着衣袖,我要你当时调查可是你却推说是不要慌,到时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你们非但没有一网打尽,反而还要把这个也放掉。你们这是有何用心啊?”

    所长狡辩道:“可是他的身上没有伤口啊!连个伤疤也没有啊。”

    “我已经是说过了,他的伤隔着衣袖,本来就不重,再加上三个有的恢复,肯定是一点伤疤也没有啊。你们当是为什么不检查呢?”

    所长继续狡辩道:“我们当是不是想用他做诱饵把那些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嘛。”

    老人冷笑着说:“打尽了没有?”

    所长说:“我们派人是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呢,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犯罪问题呀!“

    老人说:“别在胡说了,你们根本就没有派人监视他,如果你非要说是派人了的话,就请你让他们来证明一下。就可以了。“

    所长想了想说:“现在他们人不在这里,等明天吧。“

    “不在这里也没关系。只要你说说是谁就可以了,我现在就去他们家找他来证明。“

    所长有些慌乱的说:“事情也没有这么着急吧。等明天再说好了。“

    老人冷笑着说:“现在让他们来做证,你们还来不及串供,到了明天恐怕是你们已经是串好供了。“”

    所长有些气急败坏了,他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说:“我希望你现在就让你所说的人过来做证,否则的话就证明你是在说谎。“”

    所长终于露出了他的原形,他指着老人吼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就是不让他们来你有能怎么样啊?”

    老人道显的不慌不忙的说:“我是没有办法你,但是这可以证明一个问题。”

    “证明问题?”所长问道:“能够证明什么问题?”

    老人笑着说:“这不是很明显的吗,你和他们那些强盗是一伙的。”

    老人的话犹如黑夜的一道闪电一样刺破了黑沉沉的夜幕,使一切原不为人所见的怪物都暴露在了人们的视野之内。当然他,直截了当的揭露了所长和犯罪团伙的关系后也令所长恼羞成怒,凶相毕露,气的脸都成了猪肝色了,他暴跳如雷的吼叫道:“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呀,你们这些大胆的刁民竟然无视国法,你此前勒诬陷那些曾经帮助你的善良人,使他蒙受不白之冤,对此我念你年老无依,没有惩罚你,可你非但不思悔改,竟然是变本加厉的骂起执法人员来了。我今日要是再不对你做出应有的惩罚的话,恐怕你日后就更加的无法无天了。从而是更多的刁民会滋意妄为的不服管叫。那样的话还不天下大乱。为了社会的稳定与繁荣昌盛,我只有给你一些教训了,这样也可以用来惩戒那些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后来之人。”说到这里,他冲外面喊道:“来呀,把这个老家伙给我抓起来。”

    听三叔说完后姐妹俩急的哭了起来。三叔和众乡亲并没有劝她们,而是在一边无奈的连连的叹息。杨欢笑止住了哭泣对表姐说:“别哭了,也不知姥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咱们去看看他吧。“”

    表姐一边抽泣着点头一边对三叔说:“三叔,我们想去看看爷爷,你能不能和我一块儿去呀?”

    三叔点点头说:“这有什么不能的呀?要去咱们现在就走,一会儿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当欢笑一行三人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天已经是黑透了,工作人员已经是下班了。值班人员说他们做不了主,要等明天所长来快定。

    第二天杨欢笑和表姐都没有上学,她们再一次的来到了派出所找到了所长提出要见爷爷的要求。所长得知她们的来意后非但没有同意她们的请求反而是把她们赶了出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在我们的共和国里所发生的稀奇之事则由为是多。抢劫杀人的凶犯消遥法外,而那身心饱受摧的受害人却被镣铐加身的关在牢狱内。这些是乍听起来会让人觉的是荒诞不经的聊斋故事,令谁都无法相信,但不幸的是这些却都是实事。是每一个中国人都可以做证的实事。

    经过半个月的拘留关押,饱受精神屈辱和身体摧残的李老汉终天被放了出来,这前后虽然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但是李老汉的变化之大却是令人感到无比的悲哀的。此时的他,目光呆滞,蓬头垢面失魂落魄;走起路来脚步蹒跚犹如一个大病之人。闻迅而来看往的乡亲们目睹这一令人心碎的情景,无不是义愤填膺。李老汉的侄子李木对他说:“如今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官匪一家,这件事情就这个算了。”

    “是啊。”另一乡亲也说:“官匪一家,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的。你即使是再告下去也是没有什么结果的,说不定还会反受其害呢。”爷爷接过笑笑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说:“这口气若不出的话,会把我给憋死的。我不仅仅是告杀人的凶手,我还要把那个明为警察暗为强盗的所长也给检举出来。让他也得到他应该得到的惩罚。”

    那个乡亲就进一步的劝说道:“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说了吗,你再告也是无济于事的,说不定还会给你招来更大的灾祸。”

    “我都已经是家破人亡了,对于我们这些小民百姓来说,还有什么灾难比这更大呢。李老汉叹了口气说,“再者来讲,现在是党的世界,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的亮光。”

    李木说道:“老古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不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尽管乡亲们一再的苦口婆心的相劝要李老汉就此罢休,并对他讲明利害关系和由此引发的各种严重后果。怎奈老人不仅仅是为人耿直而且生性倔强。他始终坚信在封建社会里还会有些刚直不阿为民审冤的清官呢,他坚信党的社会里也一定会有这样的清官,只要自己持之以恒坚持不解的努力就一定会找到为自己伸张正义的清官的。当然他也清楚这是一项十分坚辛和耗精费力的事情。当然精力是非常重要的,为此,他在家做了几天的休息调整,以使自己的身体壮况尽快的得以恢复。在这几天里他对自己的上访行动做了十分仔细的分析和计划。

    几天后,老人踏上了上访的道路,这条路的长度和坎坷是老人始料不及的。它不仅仅是坚辛难走,步步险恶,而且是漫无尽头。连日来,他逐级上访,县,市,省各级相关的部门一个不落的访了一遍。而这些部门相关人员的态度是他始料不及的,也是他从未有想像到的。这些所谓的人民公朴对待他这个上访的人民要么是恶狼一样的凶声恶气,要么是冷脸白眼;但更多的则是对他视而不见的漠然。对于这一切,老人并没有恢心丧气的打退堂鼓,而是不屈不挠的迎难而上。他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他始终如一的坚信在党的政权里一定会有那刚直不阿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为民请命的清官,也正是这个信念始终不渝的支撑着他一定要把这个官司打到底。县里不行去市里,市里不行去省里,而省里的情况却依然如故。但是他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决定去北京去中央。

    北京不愧为大国之都,李老汉虽然是一个农民,但是,这些日子里为了告状申冤他上过县市去过省城,也可谓是见过大世面的乡下人了。但是乍来京城之时,他还是被京城的繁华搞的眼花了乱晕头转向的不分南北。当天晚上他打算就在火车站蹲了一宿,但是却又被工作人员驱赶了出来。其实自他地开始上访的第一天起他就是在车站过的夜,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以后的每天晚上,他不是蹲在车站就是露宿在街头。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节省一些开支,因为他知道这场官司很有可能是一场持久战。到了北京也是这样的。北京的高楼大厦就像是原始森林的树木一样的多。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些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就是住在这些林立的大楼里,当然也有很多是住在别墅里。而就在这同一时间里他们为之服务的人民却露宿在街头。虽然是到了北京,但是一切却都还是茫无头绪。这无所谓,每次到一个新地方就是这样的,随着他对周边环境的熟悉之后,他就会渐渐的理出个头绪来。他决定以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为中心,向周边福射。今晚现休息一晚上,从明天再开始向人们询问打听相关部门的所在位置。

    第二天一大早,他在街头吃了些早饭后就开始了他的工作。几天的时间里他走遍了公安部最高法院和最高检察院,但是事实上却并非如他所愿,这些部门都有武警把守着,他连大门都进不去,就更不要申诉冤情了。走投无路,哭诉无门的老人想着自己连日来的辛苦就这样的付诸东流了,而孙女的仇恨也难以得雪。痛苦绝望和无奈使他再也忍不住的放声痛苦起来。哭声引起了一些过路人的注意,这些人既有看热闹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也有心存慈念上前询问的人。当他们得知老人的情况后就有人向他指点道:“你应该去信访部门,如果是交由他们协调处理的话事情就好办了。”也有的好心人给他指明了去信访部门的路线。其中的一个路人说:“这年头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多上访告状的。我前天还磁到了一个。”

    另一路人说:“听说在相关的部门周围都住满了上访告状的人呢,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呢,我家就在高院二里的地方,我们那一带的空房子全都租给了那些上访告状的外来人。”

    “那他们是不是真的有冤屈呀?”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刚才那个人有些不满的说:“他们这些人都很穷,平时连菜也舍不得买,每天都是去市场上拣些商贩扔掉的烂菜,如果是没有天大的冤屈的话谁跑这里干吗呀。受罪呀!”

    这时另一个路人对老人说:“老人家呀,到了那里后你应该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不要住旅舍,那太贵了,最好是找间房子租下来。”

    老人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不瞒你们说,我家里穷,带的钱不多,我睡在街头就可以了。”

    “哎,我们刚才就忘记说了,还有很多人露宿在街头啊?”

    老人谢过众人后,按照他们所指来到了信访快局。说起信访局来大家都不陌生。甚至是可以说是相当一部分人都是非常熟悉的一个部门。其实这样的一个部门也只是我们国家的特有的政治体制下所产生的一个多功能但却又全无能的一个部门。准确的来说它是一个怪胎。如果我们的国家是一个人体的话,它就是人体上长出来的一个肿瘤。虽说不是恶性的,但它却也是只吸收人体的营养而不起做用。甚至还是一个累赘。

    但不管怎么的来说,信访工作人员还是接见了他,听完老人的痛诉后,工工作人员平静的说:“你放心吗老人家,你这个事情,由我们来协同相关部门来处理,一定会给你一个圆满而又合理的答复的。”

    老人感激的问:“那我什么时候再来呀?”

    工作人员说:“你不用在这里等了,你先回家等候通知就可以了。”

    老人家说:“我还是在这里等吧,我家在河南,离这里很远的,来回也不方便。”

    工作人员笑着说:“你误码会了,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来处理的,而是由我们交给党委和政府以及公安,检察院落,等到一些相关的部门来处理的,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来判断分析最终还是由你们省或市的相关的部门来处理的。”

    老人一听这话就急了,他忙对工作人员说:“不行啊,这样是万万不行的。他们是不会管这事的。我为什么要来麻烦你们呢。就是因为我们省的地方官不管这事我才来北京的呀!”

    接待人员说:“你放心,这次与以往不同,这次是我们交给他们来办理的,他们是不会推辞的,更不会置之不理的。你就回家静候消息吧,你刚才所说你离家已经是很多日子了,该是想家想亲人了吧。”

    工作人员的话勾起了老人的心事,离家多日,也不知家里的情况怎么样,孩子们还好吗。想至此,他不由的鼻子发酸,双眼噙泪面前一片朦胧。工作人员又不失时机的说:“这件事情由我们出面交由相关的部门来处理的分量与你相比是自然不同的。这点你应该相信我们。”

    老人一想也对呀,他们毕竟是中央的机关吗,说话的分量也就大呀!由他们出面,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想到这里他对工作人员说:“那好吧,我就听你的先回家等候消息。”

    从北京回来后老人就在家安心的等待着上面来的消息。

    回头再说信访局把老人的申诉材料转送到政法委后,政法委批示后转交给河南省来处理,省有关负责人看了后非常生气,大红的朱笔在上面批示到:“越级上方,实属可恶,给我们河南省的脸上抹黑,你们市要认真而又严肃的处理。”市领导接到转发过来的材料后大发雷霆的在上面批示到:“越级上访,性质恶劣。给我们市丢脸,要对相关责任人给予重重的处罚。”

    县领导接到转发的材料后气得跳起来叫道:“越级上访该抓该杀,由公安局从严从重从速的处理。”

    公安局长接到县领导的批示后是拍桌子就是一阵大骂,骂过后,他让工作人员通知三山乡派出所所长孟所长到县公安司,当工作人员接通电话后他接过电话说:“还是我来给他说吧。”

    在说此时的乡派出所里正在赌博打牌忙的不亦乐乎到

    “喂,这里是在三山乡派出所,你有什么事吗?”

    “我要找你们的所长,让他接电话。”

    “我们的所长正在忙着呢,你有什么事给我说吧。”

    “我要让你的所长接电话,你是不是耳朵聋了?”

    “我们的所长正在忙,请问你是谁呀?”

    “我是胡黑散。”

    “啊是胡局长,对不起对不起。你稍等一下。”接着就听到对方叫道,“所长你的电话,是胡局长的。”

    “局长是我,你有什么事吗?“

    “你马上到局里来,我在这里等你。”

    所长放下电话后两眼发呆的站在那里。刚才那个接电话的人担心问道:“听局长的声音好象是很生气,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所长若有所思的说:“出事是肯定出了,而且还是与我们有关的,不然局长也不会冲我发这么大的火,可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啊,竟让局长发这么大的火。”

    “是啊,近段时间里我们所做之事可说是滴水不漏天衣无逢啊!我想可能不会是我们这边出了什么事吧。”

    “哎,算了不说了,等会儿我去了就知道了,不过我们也不用操什么心的,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呢。”

    一个小时以后,所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局长的办公室,刚一进去一句话还没有说就被局长骂了个狗血喷头。所长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听着局长的训斥。从局长的训斥中所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等局长停息了雷霆之怒后所长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局长制止了:

    “你什么都不人说了,说也是没有用的。“局长把那封揭发检举材料扔到所长的面前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是检举你的材料,还是有你自己来处理吧。”

    *****

    再说李老汉回家后就天天盼着有关他的案件的消息,可谓是数着指头过日子,从日出盼日落,天黑盼天亮。这天吃过午饭杨欢笑和表姐艳丽都上学走后,老人在牛屋里清里牛粪。欢乐和欢悦在院子里玩耍。忽然两个警察来到了他们家,对两个正月在玩耍的女孩子说:“你们家的大人呢?”

    “爷爷在那呢。”杨欢乐指着牛棚说。

    院落不大,爷爷已经是听到了来人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活儿来到了院子里见找他的是两个警察,他心里一喜,心想可能是为我家的事而来的,我天天等日日盼,今日终于有结果了。老人慌忙迎上去问道:“你们是找我的吧?“

    “你是李成山吗。“

    “对,我就是,是不是我孙女的案子有结果了?“

    就听一个高个的警察冷笑着说:“你孙女儿案子有没有结果我们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案子犯了,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抓你的。“说着不由老人分辩,就给他上了手铐。”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可是原告呀!”老人一边挣扎一边叫喊道:“我冤枉啊我。”

    “冤不冤枉给我们说没有用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要是觉的屈的话,等会儿给领导说去。”

    就这样在两个孙女的哭喊声中老人被警察抓走了,一路上老人心里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回呀,按道理来说我是原告,他们是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呀,即使是我有什么的错误也要等到我把话说清楚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这个迷直到他到了派出所后才得以明白其中的原因。

    他被直接的带到了审迅室里,所长早已在那里等候着他的到来了,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头,所长是怒容满面,就像是谁把世上的犯罪分子全都给消灭了一样的恼恨。此时的他真恨不得上前把这个胆大妄为的老头给碎尸万段,但是他仍旧是捺住心头的怒火用官员们特有的不阴不阳的音调问道:“李成山,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你来这里吗?”

    老人抬头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所长后没有说话,而是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怎么?你是不是害怕了?”所长冷笑着说。

    “害怕?”老人斜视了所长一眼说,“我就是死也不会怕你这个强盗头子的。我是不愿意和你这强盗说话。”

    “你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就不怕我收拾你吗?”

    老人用戴手铐的手指着所长说道:“你也别太猖狂了,总会有人来找你算账的。”

    “哈哈哈哈”所长一边大笑一边用手指着老人说:“你是不是在北京把我给告了,你是不是梦想着他们会把我抓起来为你雪仇伸冤呢?”

    这一下,李老汉才算是明白了所长为什么会如此的像疯狗一样的狂吠乱叫,原来是上面开始调查他了。想到这里老人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的的松了口气。心说这人面兽心的强盗终于要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了。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精神为之一振的说道:“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告诉你吧,你们横于霸道,杀人抢劫为所欲为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你们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看着老人那兴奋不已的样子,所长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的咆哮起来,他用手指着老人的鼻子叫喊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以为你把我的事情捅到了中央后,我就会倒塌了吗?我可以十分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受中央的委托来处理你的上诉事件的。”

    “什么?中央让你来处理这件事情,你就别在说梦话了。这件事情可以让任何人处理,但是,绝对不会让你来处理的。因为你是这个案件的被告。”

    “会与不会不是你所说了算的,信与不信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所长说着把几张纸亲自送到老的手里后说,“你所说的情况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是不能够发生的,可是你要知道现在是属于不正常的时刻,所以任何有违常理的事情都会发生的。”

    老人接过一看大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这……这……”

    “这什么呀这。”所长恶狠狠的说道,“这就是你犯罪的证据。”

    老人缓了缓气反问道:“我把你们做恶的情况向中央反映了一下就是犯罪吗?”

    “你还敢嘴硬。”所长吼道:“你越级上访到了中央。十分严重的败坏了我们这一地方的名誉,你这种恶劣的行为不仅仅是给我们省抹黑,也对我们市和县乃至我们乡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要知道家丑不可外扬,而你却使我们省真像暴露声名狼藉、臭名远扬。使我们省、市、县、乡原本是十分光辉的形象受到了及大的损害。你这种行为是一种背叛家乡的行为。对你这种恶劣的行为若不加以严惩的话,是不足以平民愤。。”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老人,发现老人一脸的惊谔,一脸的迷惑与不解,此时老人也正用一双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看着所长,就像是在欣赏一个从未有见过的怪物在用人类的语言讲述着人类从未有发生过的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