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此时聚集了武林中人,少林武当,华山峨眉,不论是一流门派还是三流教众皆聚集在此,是继医药堂约见之后的又一次武林聚会。

    未等到大堂,小五便低声叮嘱流年:“等下进去先不要轻举妄动,先看下他们主要谈些什么,如果有人站出来为玉尘宵鸣冤,你也就不必冒着危险出头了。”

    流年点头表示明白:“等进去后,你我一定要装作不认识,如果我被抓了,你也不必管我,你身上伤未痊愈,不宜和她们动武,放心,他们不敢伤我的。”

    小五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不置可否:“先进去看下情况如何在做定夺吧。”

    流年点点头,两个人一先一后进了大堂。

    大堂的主位上坐着嵩山派掌门冷无门,偏坐上坐着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以及峨眉掌门,华山掌门等,由于人太多,剩下的人便都站在一旁,流年和小五混在丐帮弟子的人群中观察着形式。

    “左掌门,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快让亲眼见到玉尘宵杀人的人出来一见啊?”人群中一大汉等的不耐烦开口嚷嚷道,随着这人的叫喊,其他人也都小声窃语起来。

    左掌门无奈的说道:“在等等,风家堡的人以及朝廷中人都还没到。”

    “别指着他们会过来啦,他们都和逍遥居有交情,此时避嫌还来不及呢!”

    左掌门面上呈现为难之色,看向少林方丈,询问道:“方丈,依您之见……”

    “开始吧,这等了也有半晌,大家都急了。”少林方丈说完此话后,武当峨眉等门派也皆提议现在开始事情的商讨。

    见大家意见一致,左掌门摆正了身子,正色说道:“既然大家同意现在开始,那么就容左某先把事情说清楚,大家都知道,前几日医药堂约见的事情,医药堂约见被魔教中人破坏,但想必是各门派派出的人到现在仍旧下落不明。”

    话说到这里,左掌门环视了下四周,见众人点头,缓缓说道:“其实本门也派了大弟子任易阳和三弟子裘正丰前往,医药堂约见的事情过去后,我们也曾派人去寻,可一直未果,但就在昨天,有人发现本们的三弟子裘正丰晕倒在嵩山之下,发现时,已是满身伤痕,奄奄一息。”

    少林掌门问道:“可就是他逃出了玉尘宵的魔掌之下?”

    左掌门点点头面漏悲伤之色:“可惜,我那才华横溢的大弟子易阳却永远也回不来了。”

    武当掌门思忖了下,说道:“可否叫出您的三弟子来讲明事情原委?”

    左掌门点点头吩咐手下的人去请裘正丰。

    流年气的浑身发抖,她当然记得裘正丰是谁,还记得那一日他拦住自己的道路,是玉尘宵出手教训了他,那个卑鄙小人,她倒要看看他如何说辞。

    这时,有人搀扶着裘正丰来了,只见他真的伤势不轻,脸色苍白的仿佛白色布偶一般。

    到了大堂,裘正丰尚未开口说话便跪在了地上,都道是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此时他却缓缓落下泪来,嗓音略显沙哑的说道:“正丰有罪,未能救得大师兄以及所有正派同盟们,让他们惨遭了毒手,自己却独活了下来。”

    “你活着才好,才能让大家知明真相,不放过那丧心病狂之人。”峨眉派掌门人说道:“你快快将那日情况说与大家听。”

    裘正丰点头,面漏恨意:“那一日本是医药堂约见第三场比试的日子,大家早早等在医药堂,迟迟没有等来白千化前辈,却不想阎罗神殿的人来了,不讲缘由的便大开杀戒,本来凭着无戒和尚,古灯道长和一道师太以及各门派的顶尖高手在,也不会有大的危险,可不曾想到的是……”说到此,他紧握双拳,强忍着浓烈的恨意说道:“不曾想那玉尘宵却背后暗下杀手,江湖中都知道玉尘宵的独门暗器是金丝银针,伤人于无形,几位德高望重的高人哪里想到他竟会与魔教中人勾结,皆着了他的道,死在了他的金丝银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