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寻便了院子里每个角落也未看到玉尘宵的身影,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她也越来越焦急,这时在这里居住的老人挎着菜筐从房屋后走来,见到流年拿出框里的果子递给她说道:“姑娘,这是奶奶新摘下来的果子,你尝尝,新鲜着呢。”

    流年接过果子,有些急切的问道:“奶奶,你有看到玉尘宵吗?”

    “他啊。”老人伸手指了下后面,说道:“我看他往后山去啦。”

    “我刚刚去了后山没有看到他啊。”

    “你往深处走了吗?他也许……”

    “谢谢奶奶。”未等老奶奶将话说完,流年拔腿便往后山而去。

    看着她急匆匆而去的背影,老人家微微叹息,不管星华是谁,这个孩子心心念念惦记的人仿佛只有那个小伙子呢,不知这是不是又一场虐缘呢?

    老人家所说的后山不过是房屋的后面,这里亦然是一个小花园,不远处有八角凉亭,凉亭四周种植着花草,花草的四周有清澈的小溪流水,再往里走是一片樱花树,此时未到花开时节,树上并不见粉色的花瓣,流年在这些景色间穿梭,这些美景却皆没能入她的眼帘,她现在满心的都是那个人影,她只想立刻见到他,现在,她只想陪在他的身边。

    在见到玉尘宵的那一刻,流年的泪水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在距离她不到百米的地方,玉尘宵正伏在一颗大树上,他的右手一拳一拳的打在树干上,有血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他却浑然不知。

    流年深怕自己哭出声来,伸手轻捂着嘴巴,眼泪便落在了她的指缝间,,她仿佛怕吓到他一般,轻轻的一步一步走向他,终于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流年缓缓的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肩,告诉他,她在他的身边,然而伸出的手停在他的肩膀上方却迟迟没有落下,僵了片刻又缓缓的收回,或许是察觉到流年的到来,伏在树上的人身体僵直,捶打树干的手垂下任由血珠低落到地上,一时间仿佛所有的事物都不复存在,唯有伏在树干上的白衣男子,墨发如瀑散在背间,他的身后蓝衣少女脸带泪痕痴痴如醉的凝望着他,满面的忧伤,此时此景仿若一副画,没有了任何声音。

    有阳光透过树叶在树影间投下斑驳的光芒照在蓝衣少女的身上,她抬起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目光再次落在了面前男子的身上,她微微扬起了唇角,轻声说道:“你好些了没?不管你好没好,你都要做好即将看到我的准备。”

    她说着伸出手将男子的身子扳过来,男子布满泪痕的脸便映入了女子的眼帘,女子的心微微的疼,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微微弯了唇角:“这样憋着不难受吗?笑,要大声笑才开心,哭也要大声哭才痛快。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男子看着她,目光深邃:“眼泪只能证明人的软弱与无能”

    流年撇了撇嘴巴:“是人都会哭的,好吧?只有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才会没有眼泪,你是机器人吗?不是吧?你有感情,有血有肉,所以你才会难过,会心痛,会流泪啊。”

    她的眼眶内还溢着泪水,黝黑的眼珠亮晶晶的看着他,唇边含了一抹笑:“玉尘宵,你知道吗?妻子不是为了看到自己的夫君如何坚强勇敢而存在的,相反的,夫君是可以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漏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因为那是自己的妻啊,是自己要携手度过一生的人,是自己可以放下心防安心休息的港湾,玉尘宵,我是你的妻啊,所以,让我看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凝视着她,她亦凝视着他,眼泪在两个人的脸上滑落,他们却轻笑出声,流年轻轻抱住了面前的人,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轻声说道:“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并不是你的错,即使没有你,那些事情一样会发生的,不是么?若是太过难过就大声的哭出来吧,我陪着你呢!”

    玉尘宵僵直了身子,片刻后反手将流年揽进了怀里,紧紧的,仿若要将她嵌到自己的身体内,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打湿她的衣衫,他终究没有大声的哭个痛快,只因他是玉尘宵,他早已经忘记了哭要如何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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