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流年再次哭出声来:“我…我…来到这,我只有萧寒和燕雀两个人…现在…现在萧寒已经不要我了…,燕雀在没了,你要我怎么办?”

    流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带来的后果,说完还拿着玉尘宵的衣袖擦鼻涕,玉尘宵的脸黑的像包公,暴怒的声音不禁提高了八度:“你说的那些和今天的事情有关系吗?”

    “我…”

    “你们也该闹够了。”

    房间里突然多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这让流年和玉尘宵均是一愣,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

    白瑾瑜疲惫的揉着眉心,本来以为他们吵闹一会便会停止,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全武林人士都知道的喜静人物,再不济他们也该知道床上还躺着一个病号。

    可是,事实证明这两个人明显是当全世界都不存在了…

    白瑾瑜将手上的医书合上,慢条斯理的说:“你们在闹一会,她就死了。”

    “什么?”流年吓得倒抽一口气,匆忙的起身跑到床边看燕雀的情况,看到她仍旧苍白着脸睡着,不免心中内疚,她不该看到玉尘宵就激动的,她真的是把玉尘宵当做作案凶手才那么激动的。

    玉尘宵也看了看床上的人,说道:“你别听老三瞎说,这明显没事了。”

    “玉尘宵。”白瑾瑜气得直呼他的大名,劈手指向门口:“以后你不要再来我的听雨轩。

    “为什么?”

    “太闹。”

    他话一出口,流年整个人的身体都僵住了,他,确定没有指桑骂槐吗?确定说的不是她吗?

    流年一点点的缩着身子以此来减轻自己的存在感,一定要记住以后来到这里要当个哑巴,一定不要忘记了。

    燕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还是那个被父亲遗弃在山上的小小孤女,由于害怕她缩在山脚下哭泣,一个小小少年就在这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充满好奇的同她说话:“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呢?你的爹爹和娘亲呢?”

    小女娃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警戒的看着他,不敢开口说话。

    “你很害怕我吗?”少年摸了摸她的头表示自己的善意,一张稚气的脸上是温暖的笑容:“我叫千末白,你呢?”

    她仍旧愣愣的不说话,却不在是害怕,而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没有见过她的娘亲,而她的爹爹总是喊她‘赔钱货’,小小她知道那根本不是人的名字,所以她叫什么呢?

    “嗯?”少年终于开始疑心,小手摸着下巴,思索着猜测:“是哑巴吗?”

    “小白,你在干什么?该回家了。”不远处,千爸爸背着一捆柴喊着自己的儿子。

    “爹爹,这里有个孩子,我们带她回家好不好?”少年大声回应着。

    “等下她的父母就会找他了,我们哪里能带别人家的孩子回家呢?快走了,等下你娘亲该等急了。”

    “哦,好吧。”少年转身对小女娃微笑:“那我先走咯,等下你的家里人会来接你吧?”

    他笑着再次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转身向不远处跑去。

    夕阳将少年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终于意识到他走远了,她不会再见到他,小女娃终于站起身,踉跄的追向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