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财务报表康培阳身子往真皮大班椅上一靠再问顾奕栾:“与盛和、博亚的合作进度情况怎样”

    “目前一切正常都按计划推进”顾奕栾回答再简单汇报几句分别与两家公司合作的情况

    康培阳又点了点头:“奕栾干得不错有你帮忙让我省心很多幸苦了”

    “应该的”顾奕栾谦虚起來又问康培阳“康二少你是要先放倒盛和还是先放倒博亚”

    圣妆倒了之后顾奕栾最为期待的事就是想看盛和或者博亚会怎么倒下

    作为华凌集团的总裁他的主要工作不仅是负责华凌的正常运营让华凌的盈利不断增长赚越來越多的钱更重要的一个工作就是配合康二少把他的对手干掉为他做任何事

    如果沒有康二少他顾奕栾现在还苦逼的在社会底层打拼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不能击倒左家报了他们顾家的血海深仇

    听到顾奕栾的问題康培阳笑起來:“盛和根基厚实就算计划部署得再周密也不是短短的一两年时间就能轻易放倒的而博亚虽然比盛和逊了许多但也不像圣妆那么不堪一击想要放倒博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康培阳顿了一下思考了片刻又说:“纪跃驰似乎对博亚野心勃勃不如扶他一把让他把博亚从晏家兄妹手中抢过來等纪跃驰掌控了博亚集团我们就多了一个对付盛和的同盟现在纪跃驰与晏芸欣反目正是插手的好时机”

    顾奕栾点头表示明白不用具体说明聪明如他就会知道该怎么做

    还有一个问題顾奕栾再问:“与盛和的合作幸芮萌负责的项目你想怎么处置”

    想到幸芮萌为两家公司的合作案忙得晕头转向康培阳就扬起有趣的笑容:“还沒到关键时候随便幸芮萌怎么折腾吧”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到幸芮萌这颗棋子希望最好用不上

    离开顾奕栾的办公室康培阳就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说荣禹源做的dna亲子鉴定结果出來了

    扯到荣禹源康培阳整个人就变得很郁闷一张脸黑下來

    在他眼里他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传统女人不会做出格的事更不会背着自己的丈夫与小叔子混到一起现在荣禹源拿他的血样去做dna亲子鉴定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母亲临死前叫他不要恨荣锦程她心里只有荣锦程才对为什么会半途杀出一个荣禹源來!

    他缓了缓情绪才对电话里的人吩咐:“很好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接到医生的电话荣禹源把手上的工作搁到一边立即赶去约定的见面地点

    从医生手里接过文件袋荣禹源表面上平静如水心里却忐忑不安

    “禹源先生您送來的两份血样结果已经出來需要我直接告诉a与b的关系吗”医生报出结果之前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这个a与只是两份血液的标识送检的时候重新编号正常的情况下做鉴定的医生根本不知道是谁与谁的血液

    荣禹源赶紧制止他:“不先不要说我拿回去再看吧”

    回到办公室再把文件袋拿出來荣禹源禁不住双手微微颤抖

    结果是或不是只要打开文件袋就可以揭晓

    是或不是这二分之一的概率却更加磨人让人期待又令人害怕

    终究荣禹源还是微颤着双手慢慢把文件袋打开把里边的dna亲子鉴定结果报告单拿出來

    他的孩子康培阳真的是他的儿子

    荣禹源激动得想要高声欢呼却只是举起双手不知所措的拍到一起右手紧紧握住左手

    是老天保佑是老天特别眷顾让夏诗筠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儿子在那次沉船事故中活了下來

    荣禹源至今还记得清楚年轻的时候夏诗筠是个非常美丽温柔的女人

    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心跳失律不由自主喜欢上她

    他毫不犹豫的追她想方设法讨好她在他以为快要成功时哥哥荣锦程吸引了夏诗筠的注意力

    看夏诗筠投入荣锦程的怀抱荣禹源独自黯然伤神后悔把自己心仪的女人介绍给他

    一次夏诗筠和荣锦程闹矛盾大吵一架之后荣禹源去安慰她

    那天晚上夏诗筠喝醉了荣禹源也喝得微醉借着酒胆在她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一整夜将她占有

    第二天醒來夏诗筠非常痛苦甚至恨他荣禹源也痛苦也恨自己

    因为这件事他主动提出去管理外地的分公司一去就是两年多只有在夏诗筠与荣锦程的婚礼那天回來过一次

    后來夏家出事老荣家不仅沒有出手相助还怕被牵连逼荣锦程与夏诗筠离婚夏诗筠带着一岁多的儿子荣以诺离开荣家从此销声匿迹荣禹源回來找了好久却沒有找到她

    再后來的爆炸沉船事故之后荣锦程戒酒麻痹自己喝得烂醉一次跟荣禹源说起夏诗筠说她怀孕之后终于答应嫁给他那时他有多高兴他要做爸爸了他要做她的新郎了他高兴得快不知到自己是谁

    那时荣禹源才知道夏诗筠是因为怀孕了才答应嫁给荣锦程他暗自掐指一算夏诗筠怀孕的时间与他们酒后乱性的时间相吻合也就是可以推测她生的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他的孩子但他再沒有机会确认

    做梦都沒想到那个孩子还活着快三十年过去他回來了

    夏诗筠的儿子他荣禹源的儿子还活着回來了

    他相信这是上苍在冥冥之中对他们的眷顾

    “孩子真的是你”

    在幽静的茶室再见到康培阳荣禹源一开口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想比与荣禹源的激动康培阳则一脸平静故意忽略荣禹源那句话用平静得不带感情的语气问:“荣叔叔这么着急约我出來要说什么事”

    荣禹源激动之后很快强令自己平静下來把鉴定报告给康培阳看说出他把两人的血样拿去做dna亲子鉴定的來龙去脉看着康培阳万千话语集中为一句话:“培阳你就是我的儿子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不”康培阳摇头不承认“我母亲是夏诗筠沒错但我绝对不可能是你的儿子”

    荣禹源又把三十年前那么尘封的往事仔细讲给他听让他相信自己就是他的父亲:“培阳你就是我的儿子有鉴定结果在这里这是血的事实”

    “不是的”康培阳更加激烈的否认“我是康培阳我姓康不姓荣曾经那个叫做荣以诺的小男孩已经死了在那次爆炸沉船事故中已经死了”

    在他母亲病死之后他被康行健带走远渡重洋去了美国他就当那个荣以诺已经死了

    “以诺以诺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妈妈妈妈以后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康培阳至今仍清楚的记得他母亲临死前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永远不会忘记她那温柔而虚弱的声音

    她把手里的相片给他看告诉他:“他的名字叫做荣锦程妈妈死了以后你就去找他记住他是你的父亲你不要恨他……”

    那次沉船事故他与母亲侥幸逃过一劫之后他知道荣家的人当他们母子已经死了他自己也当他们母子都死了

    他还记得他从有记忆开始就跟母亲住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母亲白天上班干活晚上加班干活能攒到钱在他生日的那天给他买一块蛋糕两个人都能高兴到流泪

    当年夏诗筠被赶出荣家之后并沒有离开z市只是故意扮丑掩藏自己的真实容貌隐姓埋名在某家小酒店做服务员

    几年后荣锦程找到了她与她见面的时候两人发生了争吵夏诗筠把荣锦程赶走

    荣锦程前脚刚走叶靖琪后脚就赶到威胁夏诗筠赶紧带她儿子离开z市都在对她不客气

    当天夏诗筠就被酒店解雇不得不带儿子离开

    荣锦程回头再去找她时她已经走了打听到他们母子买了船票准备坐船离开荣锦程追到码头船已经起航他赶紧联系船长要求把船停下开回來

    就在那时客船在江中爆炸起火整条船在烈火中沉沒

    荣锦程连夏诗筠和儿子的尸身都打捞不到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他们也责怪叶靖琪

    事实上夏诗筠在上船前突然病得厉害沒有上那条船后來在江边的一间小出租屋中病逝

    这一切都成为康培阳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酿成他心底的仇恨

    他记得荣锦程与她母亲的争吵记得叶靖琪对他母亲的威胁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楚

    “培阳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能理解我沒资格做你的父亲”荣禹源见康培阳激烈的否认无奈的说“是我们荣家让你们母子受苦了如果可以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长长呼了一口气康培阳让自己恢复平静问荣禹源:“我想要整个荣氏盛和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