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醒來的时候,一切都已变了样,影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全是胡渣,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好,“水,水,”紫衣艰难的睁开双眼,她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紫衣,你终于醒了,”听到如沁的声音,紫衣有些害怕,“别怕,这真的是娘娘,”影來到她的身边说道,

    “姐,姐姐,真的是你吗,”紫衣的眼眶中含着泪花,由于刚醒來,身体还沒有完全复原,所以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紫衣,不要说话,为了我你受苦了,”如沁來到紫衣的身旁坐下,紧握着紫衣的双手,眼中是无法言说的愧疚,“影,紫衣还有件事我要和你们说一声,鉴于到现在柔儿还沒有出现,司徒逸决定重立太子妃,,,,”如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们二人的表情,

    “姐,姐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无需顾虑我们的感受,柔儿和寒儿的事情关键还在他们自己,到最后他们能不能走到一起,也不是我们说了算,还得看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紫衣苦涩一笑,其实这样的结局她早就猜到了,

    “娘娘,容妃求见,”宫女的声音打破他们的谈话, “容妃,就是那个刚封的,妃位最高的那位,”如沁笑了笑,她才回來沒有几天,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來示威了,真是自不量力, “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了,”影走了出去,”他最近的表现真的很好呢,比我都好,沒日沒夜的照顾你,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皇后姐姐吉祥,郡主吉祥,”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着大红衣袍的女子,那大半个酥胸露在空气中,让如沁忍不住想吐,脸上化着浓浓的妆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化妆啊,这品味真是,,,,

    “容妃你穿成这样,是准备接客吗,”如沁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继而嘲讽的说道,容妃听到如沁这话,脸色有些难看,

    “皇后娘娘你怎么说话呢,你自己沒有穿成这样,难道别人就不可以吗,不过是失宠的弃妇,有什么资格说我,”

    原本她是想來示威的,顺便告诉她,皇后又怎么样,不还是沦为弃妇了,可她不同,她可是皇上的新宠,可是她显然沒想到如沁这么厉害,所以她不甘心的说道,

    “容妃,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说皇后的,”如沁正准备开口,就见到了司徒逸,她想看看司徒逸会说什么,所以就沒有开口,而是等着他说话,“皇,皇上,您,您怎么來了,”要不是身后是椅子,她早就摔地上了,“來人,容妃出口不逊侮辱皇后,禁足一个月,” “皇上,”容妃试图说什么,可司徒逸根本不愿意理她,“还不滚,”司徒逸的声音有点怒意,“是,”容妃十分不愿的离开了,

    “她出口伤你,你怎么也不知道回口,”司徒逸走到她的面前,有些责怪她,不懂得保护自己,“紫衣,我们就先回去了,刚刚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好,”

    缘分叵测,我们无从得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夜,是一条河,沉睡的灵魂便如河底的卵石,洗去了白日的面具和盔甲,展露着光滑的肌体,而失眠的人便如河里的鱼,无法平和的心绪和无数白日的烦恼,纠缠地化作它身上层层的麟,而她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一条鱼,

    如果不是父亲突然迷上赌博,也不会弄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下场,那她就不会被父亲送进宫里,她的母亲和妹妹也不会死于非命,那么他们一家人是不是会快乐的生活下去,可是沒有如果,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一切都沒有意义了,因为她娘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为什么娘要留下心儿,要是当初娘你也带走心儿多好,

    ”姐姐,姐姐,“是谁,是谁在叫我,”田心看了看四周,可是四周空无一人,眼前全是迷雾,让他她看不清动心,不一会儿,画面变了,”姐姐,姐姐我要放风筝,“小月月拉着小田心的手,走到那卖风筝的面前,指着一个蝴蝶状的风筝,争着吵着要买,小田心闻言笑了笑,”好,走,回去姐姐教你放风筝,“”好咧,“到底是个孩子,一个风筝就让她高兴成这样,

    可是不一会儿,画面变了,是那些要债的人,他们围在田府的门口,吵着要钱,可是父亲的钱全都输光了,根本沒有钱,无奈之下,他们变卖了田府,住在了破庙里,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型偏遇打头风,他们已经够惨了,母亲和妹妹却突然染上了瘟疫,沒过多久,母亲和妹妹去世了,留下她和父亲,正好皇上选妃,父亲就将她送进了皇宫,

    田心从睡梦中醒來,最近她都会失眠,她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直到水喝完了,田心才觉得好一点,刚刚那个梦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失去了呼吸,已经快要窒息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做这个梦,难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田心愣楞的看着外面的天,一夜过來,窗外已是霜深露重,寒意愈浓,就在这样一个清冷的早晨,带着深深的倦,浅浅的伤,还有一丝暖暖的安慰,依依告别昨日的梦,尽管脸上仍挂着万分的不情愿,也唯有无奈的起身,去迎接窗外那无边的寒意和冰凉的晨风,常言道:一场秋雨一场凉,却不知道是秋雨凉,还是人的心已凉,

    求人不如求己,

    她來到镜子前,对着镜子打扮自己,换上一袭淡紫的翠烟裙,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头上斜插了一支玉钗,不着任何粉饰的脸,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

    “皇后娘娘,我想出宫,”一大早,司徒逸就去上早朝了,如沁如以往,坐在窗子前看书,她沒有什么其他的爱好,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和写作,所以,一旦沒有事情可做,她就会选择看书,如果遇到什么她觉得比较好的句子,她会选择摘抄,

    “哦,为什么,”对于突如其來的声音如沁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呆在皇宫不好吗,”如沁合上手中的书,抬头看向了地上的女孩,长得不错,颇有她年轻时的样子,尤其是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明镜清澈,灿若繁星,“起來吧,"如沁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示意她可以坐下,

    “其实说起來,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娘了,我不明白,你为何葵选择进宫,能说一说原因吗,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选择不说,”如沁一脸的笑意,让田心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她娘还在,“娘娘,我真的可以说吗,”田心在别人面前可以很坚强,但是她同时也很脆弱,“当然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是一家人,”如沁朝她一笑,

    “怎么说呢,是这样的,以前我家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但是突然有一天父亲迷上了赌博,从那以后一切就变了,”说着,田心就觉得很是委屈,“听你的意思,你父亲是因为赌博才……”如沁算是了解了大概的过程,“你想好了,真的要离开皇宫,但是你离开了皇宫你怎么办,”如沁问道,沒错,这的确是个问題,想她一个千金小姐,出宫了又能做什么,

    “娘娘,不怕你笑话,我才16,正值二八年华,我还不想老死在宫中,所以,我想出去闯闯,”“沒错,我最欣赏的就是能够独立自主的人,当然了,你也是我比较欣赏的,既然如此,我答应你,”如果对方不是司徒逸,不是她最爱的人,她也不会呆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明日傍晚,我会安排你离开,今晚我会让司徒逸为你准备些银票,出门在外,沒钱可不行,好了,你先收拾一下,”如沁淡淡的一笑,当年的她和她一样,不愿意被束缚,现在却依然被关在笼子里,

    “谢娘娘,”田心兴奋不已,她沒想到如沁这么好说话,其实并不是如沁好说话,而是她说的话正好说到了她的心里,所以引起了共鸣,“明日你出宫之后就要隐姓埋名了,因为你已经是皇上的人,大家都见过你,如果你告诉人家你的名字,那会对你的名声不好,”如沁为她想了想,“以后,一切就都得靠你自己了,”“嗯,”说得好像家人要分离似的,

    如沁并沒有问她具体发生何事,只是了解了个大概,但是她知道,每一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段故事,无法述说,其实,很多故事不必说给每个人听,当做是一段记忆伤感却也美丽,

    太子妃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定了下來,入夜,细雨蒙蒙,清风湿润,茶雾轻扬,携一卷书香,和着宋词的清韵,心轻轻的,漫步与红尘深处,“还沒睡,”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等你啊,”她已经习惯了每天等他,“看的什么书,”司徒逸取过她手中的书,问道,“宋词,”她淡淡的说道,人生有的时候,总是很讽刺,一转身可能就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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