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法都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在她还沉浸在他带给的惊喜中,沒反应过來的时候,邢浩明再却开口了:“圣诞节晚上我举办了一个派对,想邀请你。(小说文学网)”

    幸福的巨浪再次向她袭來,拍打的她晕乎乎的,脸颊咻地通红。

    “你要是同意的话,过一会我会让人把请柬给你送去,请柬有你的,也有田欣的,希望你能和田欣一块來。”话筒里接着传來了他低低沉沉的声音,不是她在田欣身边时,那种柔和的声音,而是平静沉稳。

    田欣!

    这两个字的一出现,让她的惊喜和幸福在瞬间崩塌。

    “‘有你的,也有田欣的,希望你能和田欣一块來!你能和田欣一块來!’什么叫我‘能’和田欣一块來?”一个能字就表示了她只是跟随者而已,邢浩明真正的想要邀请不是她,而是田欣而已!

    她不只不过是一个顺带,如果沒有田欣,她怎么可能收到像邢浩明那种层次的派对邀请?

    心头的热火被一盆凉水浇的洼凉洼凉,之前那打了一遍又一遍却仍然不放弃的电话,只是因为她和田欣熟悉。

    之前她接通电话语气那样冲,他都忍下了,只是因为她说的话,能让田欣听从。

    之前她接到他的电话脑中想到的那些话,原來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因这愚蠢的想法沒有及时回答他的话,他却浑然不在意,自说自话,只是因为他相信,她会帮自己这个忙。

    凭什么他认为她会帮他?难道是因为他给了她一次进出上流豪华派对的机会,满足她这个因生活在社会底层而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识到那样的场合?

    这就是他让她帮忙办事的酬劳和好处吗?

    是的,在他看來一定是这样,如果沒有田欣,他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一眼,她只不过是他眼中一个不起眼的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锋利的刀刺进她的心脏,带出的却是血淋淋的红。

    他笃定她不会拒绝,是因为在他眼中她应该是一个很顺从的人,他都这样低声下气的來找她了,她应该感恩戴德欢天喜地的接受他的安排吧。

    可是,她偏不!

    她恨不得抹杀掉他和田欣之间的记忆,怎么会去帮他,撮合他和田欣呢。

    心沉寂下來,姚玲漠然地对着手机说:“不好意思,虽然我很想去,但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了你,你肯定也是清楚田欣不会去,所以才打电话给我的,对吧?”

    电话那头显得有些寂静,一阵低沉的声音在沉寂过一段时间后再次响起,“是的,她是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

    不喜欢?还是不愿意。姚玲心中冷笑,你一开始说的挺好,还真的让自己误以为你是为了邀请自己,才专门打电话來的,可笑的是她还真的信了,愚蠢的做起美梦了。

    你就是这样的,心里明明早已知道答案,却还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难道你是怕我明白你和田欣之间的关系,只是你剃头挑子一头热,田欣根本就对你无意?

    你这是在捍卫自己的尊严,不想让它暴露在我这个外人的面前?

    还是你认为,我和你根本就沒什么交际,为了**,沒必要让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了解的太多?

    可是,就是我这个你认为不相干,沒必要了解的人,就要破坏你这次的邀请!

    我要让你记住我,了解我,把我放在眼前,正视我的存在!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了,她不喜欢,作为她最要好的姐妹,你说我是站在你那一边,还是站在她这边?”

    她并沒有直接戳穿他的谎言,他要在她面前遮掩他和田欣的关系,她就当作自己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他对田欣有意思,情理上她就沒有义务为了好姐妹的幸福撮合他们,所以可以直接回绝他。

    但她心里仍然惦记着他,给了他这个“站在你这边,还是田欣那边”的理论,心里仍然不死心,说的那么暧昧,心里一个小小的期待,期待他的回答,哪怕他是为了田欣,吐露心声,拉近和自己的关系,让她帮忙撮合,她也愿意在听他这句话后心痛的微笑的答应他的要求。

    他的回答可以是:“当然是站在我这一边,我喜欢着田欣,希望你能帮我。”

    只要他说了,她愿意帮他这次,因为这样一來,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会有一个质变,由陌路的普通人,无关紧要的人上升成彼此之间有秘密的人。

    可是他沒有说,在她紧张的期待中,他什么都沒有说,就挂掉电话,徒留她愣神的站在厕所里。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厕所里涌进來方便的学生,她才回神,低头漠然的会了教室。

    这段回忆在姚玲的脑中浮现,心口处隐隐有灼痛,她明白,只要田欣一天不和邢浩明断绝,让邢浩明死心,她就从來沒有机会。

    姚玲看着田欣,调整心里的感受,组织了一下语言,“圣诞节啊,虽然每年街头都能看到圣诞的装饰,看到很多人互相送礼物,我倒是沒有过过。”

    田欣向她看去,在姚玲的言语中,她感到姚玲很向往过圣诞。

    姚玲也的确露出了憧憬的表情,突然她拔高声音说:“我忘记和你说,前几天邢浩明告诉我,他在圣诞节当晚办一个派对,他还特意打电话过來,邀请我们去,我都,”

    突然,姚玲的还沒说完,另一个声音插了进來,“你怎么会他有联系!”

    这不懂适宜出现,有用惊怒的口吻,这么不管场合的人,出了伊白还能有谁?

    果然,田欣一转头时,就看到伊白这厮。

    这厮虽然顶着一脸清纯的小白脸,穿着体面,给人一种儒生的感觉,但脸上的表情却表现了一个‘怨妇’形象。

    对,就是‘怨妇’形象,这是他此刻真实的写照,他刚才这句话,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他在吃醋。

    田欣看到他,立即就笑了,并沒有说话,因为此刻的伊白眼睛里根本就沒有她,他像一个抓到媳妇偷汉子的男人,对着姚玲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