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些人的钱,在他父亲死后,根本就用还他们的钱了,可是田欣不忍心,她父亲在世的时候,一直说诚信,经常在她耳边说道:“我们田氏企业能从一个小店面,发展到现在这样的规模,都是因为我们讲诚信,所以在田氏急需用钱时,向外集资,才有那么多的个人用户愿意把钱借给我们用,那是因为他们对我们的信任,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这和做生意都是一样的道理。(小说文学网)”

    父亲的话仿佛是昨天才说的,让她记忆犹新。

    她一直都不相信父亲是因为商业诈骗才入狱的,她很想问问的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沒有來得及,监狱里就传來了父亲的噩耗。

    当年的事离现在已经是很久远了,许多事情都无从考证了,当年的她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对这个社会抱有很天真的想法,真的很脆弱,什么都不懂,现在想去调查,却有心沒那个能力。

    出了门,一辆红色的轿车就停在她的面前。

    田欣无力的拍了一下脑门,要不要这样啊。

    “小姐,请上车。”

    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下车來,半弯腰,谦卑的拉开车门。

    “陈伯,你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你是我的长辈,让你这样,我是会折寿的,你不用每天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我要是想出去了,我会提前给你打个电话,你再过來就是了,沒事的时候,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姐这样不行的,先生雇了我,就是为了方便照顾小姐的出行,我不能擅离职守。”陈伯听她这么说,慌忙的推辞,态度愈加的谦卑了。

    田欣上前拉住陈伯的胳膊,拽着他的衣服的袖子,摇啊摇,“陈伯,你不要叫我什么小姐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这你是知道,别和我划清界限嘛,你就照我说的去做,邓先生那里我会搞定的,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因此开除你,好不好,好不好?”

    田欣就像一个在跟爷爷撒娇的小女孩,让陈伯想到了远在家乡的小孙女,在家的时候,他的孙女就喜欢缠着他,让他讲城里是什么样的,有钱人家的小姐少爷都长的好不好看等等一系列的问題,这样的田欣让他觉得亲切极了。

    “好,好,别摇了,再摇下去,我的袖子就被你扯掉了,你这丫头,难道想让我当众出丑。”陈伯笑容满面的说着。

    田欣吐吐舌头,松开手,调皮的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

    上车后,陈伯问:“小姐你要去哪?”

    田欣不悦的撅起小嘴,“陈伯,你还叫我小姐呢?”

    “哦,哦,一时叫习惯了,这一下还改不掉。”田欣见陈伯说话自然,沒有了刚才的拘禁和谦卑,像爷爷一样慈祥,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起到作用了。

    “陈伯你以后叫我田欣或者叫我小欣,随你喜欢喊什么都行。”

    “好好,以后我就叫你田丫头,你的这个姓氏田啊,让我想起曾经的一个雇主。”陈伯随意的和田欣聊起天來。

    “那看來我和陈伯很有缘啊,对不对?”田欣笑眯眯的说。

    “呵呵,真的挺有缘的,你这丫头说话很甜人心啊,人又懂事又礼貌,刚才你的那番话,都暖进我的心窝了,见到你我就觉得舒心,这个田丫头啊,应该叫‘甜’丫头,才对。”

    陈伯一边把车向市里开去,一边和田欣开心的聊着天。

    “呵呵,甜丫头,田欣,甜心,陈伯你知不知道,很久都沒有这么叫过我了,爸爸在世的时候,他总说我是他的甜心,喜欢叫我甜丫头,因为他说,我很讨喜,总是能哄的他开心。”这个称呼,让她眼睛都有些酸胀了,说话的时候,喉咙发硬。

    陈伯听到她语气的哽咽,连忙哄道:“好孩子,不要难过,过去的事情它都过去了,你要是不介意,我以后就管你叫甜丫头了,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头。”

    “怎么会嫌弃呢,喜欢都來不及呢,陈伯。”田欣用劲眨了眨眼,让酸胀的感觉消失,脸上露出微笑,撒娇的说道。

    “甜丫头,你这是要到哪里?市区都到了。”说话间,车子已经由城郊的研究所开进了市区。

    “啊,这么快,呵呵,我要去找份兼职,前几天我的好朋友在麦当劳找了一个兼职,我去她那里看看,还要不要人。”

    “哦,这样啊。”陈伯把车子停在了商场的底下车场。

    从停车场上來,田欣留了陈伯的号码,等他下班的时候,告诉陈伯一声,这段时间里,陈伯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

    经过姚玲的引荐,田欣也找到一份兼职。

    当两人同时站在前台收银时,田欣一边忙一边和姚玲闲聊。

    “小玲子,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是有心帮你的,却不想后來发生那样的事。”

    “不客气,拿好好。”姚玲正在跟一个小朋友说话,微笑可亲,听田欣这样说,转头道:“我都忘记了,之所以沒有去找你,因为事情太多,每天只要有时间都來这里。”

    “哦,原來是这样,你不來找我,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呵呵。”田欣憨笑两声,继续忙着手头上的工作。

    “后來怎么了?伊白有去找你解释吗?为了替你报仇,我告诉他,你一天不原谅他,我就一天不见他,最近真的沒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你们怎么样了。”

    姚玲沉默了一会,但是田欣却看见她神色的不对,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恼意,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但很快就被她平静的脸色覆盖掉。

    不用姚玲自己说,田欣自己都猜到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在心里咯咯的笑。

    姚玲有些烦躁的说:“哎呀,烦死了,不要再提他了,我们这么就沒有像现在一样一起工作了,说点其他的吧,比如你为什么要來兼职?你不是已经有一份研究所的工作了,那些工资还不够?你是不是遇到难处了?我可以帮你的,千万别一个人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