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愣愣望着痛得在地上打滚的尚原城,半天没能反应过来,等她慢慢抬头朝突如其来出现的人时,又是诧异又是恐惧。

    他追着她来了?

    “保安,这里有伤员,麻烦送医院去一趟。”陆南电话通知了保安,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看都不去看被他一拳揍得在地上打滚的人,倏地扯住怔愣中的夏林大步朝屋内走去。

    由于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夏林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是怎样的,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就已经被陆南笙拽进了卧室里。

    一手将她扔进去,他长腿带上房门,门碰的一声合拢,随后反锁了住。

    夏林被他推开得太没准备,脚步趔趄几步才站稳,“陆南笙,你要干嘛!”

    “干你!”

    “……”

    他气极了直接爆粗,根本顾不上什么优雅文明,谁让他现在火气那么大?

    刚才那个人,如果他没有看错,就是她那个所谓的前男友吧?

    呵,她真是厉害得不行,一会是前男友,一会是柳越川,还说什么不跟他离婚,要跟他好好生活?

    甚至竟然敢说他比不过那个所谓的前男友?

    他会比不过那根牙签?

    陆南笙扯开衣服,似笑非笑的弧度,简直比他直接阴沉着脸还要恐怖,“我没有让你满足是吧?我没有让你舒服是不是?我比不过那个男人?嗯?”

    连接三个问题让夏林滞住,他显然是将方才尚原城说的话都听到了。

    他随手扯开西装,里面暗红色的衬衫透着神秘,穿着他身上显得尊贵无比,而上衣的几颗领口打开着,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有一种狂野的邪肆。

    他宛如一只被触怒的野兽,踱步到夏林面前一把提起她手腕,英俊尖削棱角分明的脸庞满满的都是愤怒的笑,抓住她的手腕有种恶狠狠地味道,“他是不是都这样说的?”

    “……”

    夏林说不出话,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咔住了。

    象征男性尊严的东西被挑战到,不论任何男人都是无法容忍的,又何况是他这样本身优越的人?

    再何况别人竟然是在他们家门口放肆?

    陆南笙怒极反笑,提着她手腕用力把她毫不怜惜的摔到大床上,“我现在就让你好好对比对比,到底是谁更能满足你,谁更厉害一些!”

    这个样子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危险极了,浑身都充斥一股强烈的征服欲,莫名让她打了个寒颤。

    夏林被扔到床上,惊慌地赶紧爬起来,“陆南笙,我跟他……”

    “你跟他不就是那样吗?!”他冷声嗤嘲道,“上次在公司门口,这次直接到家里来了,难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这样跟别人拉拉扯扯又拥拥抱抱的?”

    她诧异,“在公司的时候你看到了?”

    他何止是看到了,他还被那个男人叫他成全他们呢!

    一个前男友居然跑到他面前叫他成全他们?

    想想他就止不住的冷笑。

    但显然陆南笙是不会解释的,这几天堆积在胸口间压抑着的怒火几乎一下子全部肆无忌惮的涌出来,如海水一般淹没了他的理智,哪里还管什么离不离婚的问题?

    他现在只想让这个该死的女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比那个男人更厉害!

    “陆南笙,你别这样!”

    他充满征服欲跟侵略性的气息吓得她想要往后缩,但她刚退了两步,他整个人就压到她身上,随手抽出腰间的皮带,攫住夏林的双手按到床头上,拿着皮带把她双手跟床头紧紧缠在一起。

    夏林想要挣扎,奈何他的气息太过霸道而邪肆,她根本不会他的对手,又哪里能从他的手中逃走?

    挣扎了几次无果,反而手箍得生疼,被皮带勒出了红印,她害怕极了,“陆南笙,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不是很清楚吗?”他提唇寒笑,漆黑似渊的眸子散发着浓郁的欲望,用力捏了捏她的腰,掐出一道道红印,“还想这样装腔作势多久?上一次不是差点就做了?这次不过是继续没有完成的戏而已!”

    陆南笙大掌倏然翻过她身体,让她背对着他,随之他用力扯掉她的衣服,她听见扣子落地的啪嗒声。

    她又羞又怒,奈何双手又被禁锢,根本摆脱不了他的魔抓,“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这算什么?”

    “先履行完做丈夫的义务再离也不迟!”

    他此时一心只想摧毁她!

    根本不再给她多余开口的机会,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毫无预兆的挺身。

    在贯穿她身体的那瞬间,他没有遇到那层阻碍他的薄膜……

    陆南笙先是怔了一会,很快,讥嘲意味从他唇畔边蔓延出来,带着恶意的惩罚,又一次狠狠掐了掐她的腰,两个字从他薄唇溢出,“荡妇!”

    她的第一次,给了谁?

    是哪个男人就跟他现在一样?前男友?还是别的男人?

    难怪第一次他差点要了她的时候,她会哭着不准他碰,是因为怕他知道她不是第一次,还是因为当时还想着别的男人?

    陆南笙越是这么想着,动作越是凶猛了,双眼被一种莫名的醋意跟恨意覆盖着。

    夏林腰间一阵阵的疼痛,羞愤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咬着牙,被迫地承受他凶狠的掠夺。

    毫无前戏的欢爱无疑只是一场痛苦而辛苦的肉搏戏,更何况对于夏林来说还是生涩的,虽已经不是第一次的她,但那种痛感犹如初次一般。

    “我跟你前面的那些男人比起来,谁的技术更好?嗯?”他俯身到她耳边,咬了咬她耳垂,“你那个前男友跟我有得比么?说!”

    “陆南笙,你这个疯子!你这是强奸!”

    “强奸?呵,说得那么高尚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很期待这刻吗!”

    “……”

    夏林死死咬着牙,双眼蕴了湿湿的泪水,发不出一个音。

    她是有想过成为他女人,能做一个明正其实的妻子,可她从未想过他会用这么羞辱的方式!

    如果不是你情我愿,而是建立在愤怒之上的事情,她宁可不要!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刘妈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少奶奶,您在不在?有一位叫柳越川的先生找你。”

    听到这个声音,夏林双瞳骤然收缩,仿佛在绝地中徒然抓到了生机。

    她刚想开口,后面的男人似乎早以洞悉了她想法,他压低嗓音冷笑道,“想让他们都看看你现在这副浪荡样,就尽管叫!”

    “……”

    一直就知道他脾气不是多好,但没想到他竟然劣性到这种程度!

    门外,刘妈见里面半天也没有回应,她试着拧动们把锁,可显然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反锁住了。

    试了几次也拧不开,刘妈疑惑道,“奇怪,如果不在怎么会反锁呢?”

    咕哝了几句,刘妈蹙眉不解的下楼,对站在客厅里神色显得有些焦急的男人抱歉道,“柳先生,我们少奶奶好像是不在,要不你明天再来吧?”

    “她连房间都不在吗?”柳越川很着急,他看到夏林发给他的短信后就匆匆赶过来了。

    “房间的门锁上了,应该是不在的吧。”刘妈亦步亦趋的道,“我刚刚出去买菜现在才回来,也没有见到她,要不你打她电话试试?”

    柳越川眉头皱紧,他刚刚打她电话了,但是没人接。

    她那么急切发那两个字给他,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柳越川视线朝外面投去,他从来的时候就已经发觉陆南笙的车子停在外面……

    脑海中瞬间掠过什么,他目光一怔,再朝楼上看去时,眼神倏尔变得复杂起来,似乎隐隐的,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卧室内,夏林听着手机的声音不再响起,刘妈也没有再来过,她渐渐苦笑了起来。

    她不知道陆南笙在她身上驰聘掠夺了多久,那一遍遍的匍匐进出好似不知疲倦,要将他的灵魂深深刻印进她的身体一样,几次都让她以为自己死掉了。

    当她每一次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总是一次次的掐她,刻意的折磨她……

    就好像一定要她难受他才会畅快!

    **

    第二天早上,夏林清醒过来后,便是发觉自己满身的青紫掐痕跟草莓吻迹,还有被勒得红肿的双手,浑身酸痛得仿佛被车碾过,脚下走几步路就会打颤。

    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狼狈极了,好像刚刚被人从上到下洗劫了一番。

    她不记得陆南笙是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的,也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耳畔边只有他的一句话在不停徘徊。

    他说,“夏林,你最好给我记得牢牢的,现在你好歹还是我妻子,若是让我发现你敢出轨,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想到这句话,她冷不丁的就想打寒颤,全身仿佛被寒气笼罩。

    经过这一次她终于认知到,陆南笙那个男人,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找了一套长袖高领衣服穿上,遮掉一身不堪后,夏林才软着双腿下楼吃早餐。

    刘妈端着热腾腾的早餐跟牛奶出来,随口问道,“少奶奶,您昨晚去哪了?一个叫柳越川的先生找过你。”

    夏林坐在餐桌边,扯了扯嘴角,努力提出的笑容,尽是苦涩弧度。

    “对了,我刚才在打扫的时候在沙发上捡到一部手机,您看看是不是您的?”

    刘妈把手机递过来,夏林一看就知不是她的,可一接过来时她手指不小心滑开了触碰,手机亮起,而她的视线则一下子被手机屏幕上的东西吸引。

    看着手机上的两人,她先是怔了怔,随即脸色僵硬,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一阵翻滚袭上心头,她神情一变,丢下手机猛地站起身朝洗手间冲去。

    “呕……”双手撑在盥洗台边,她一阵凶猛干呕起来,内心一阵阵的翻滚难受,可是吐了半天也吐不出什么。

    刘妈看见她不对劲,来到她身边关切问,“少奶奶,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呕……”

    她一想开口说话,就止不住地干呕,那般难受的摸样,令身为过来人的刘妈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惊讶地说,“少奶奶,您……不会是怀孕了吧?”

    “……”

    怀……孕?

    夏林撑着盥洗台,身形一僵,想到了什么后脸色渐渐乏白,双瞳骇然放大,禁不住倒吸凉气。

    这条消息就好似一道冰冷的水,从她头顶冷冷灌下,寒意从身体里蔓延而出。

    她……怀孕了?

    那这个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