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空阴沉昏暗连连下了好几天的雨雨不大不小温温吞吞给人出行带來了很多不便之处

    夏央边界近日來动荡不安时常发生大大小小的动乱要么是边界国家蓄意扰乱要不就是那些草莽野寇肆意扰民

    褚文钊每日如那热锅上的蚂蚁等得心急火燎却又只得按兵不动的等着庄沛离所说的时机

    时值立冬天空飘着细雨到处一片萧条景象显得毫无生机

    阿姿突然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太医开了退烧药阿姿吃了却无半点好转

    陆承寅抓起太医的衣襟愠怒道:“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颤声道:“卑卑职也不知啊……”

    “全是废物”陆承寅怒吼“给我滚出去”

    太医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这时罗松又进來禀报道:“王爷宫里出事了”

    褚文钊终于等到了庄沛离的消息要他即刻行动

    为了今天褚文钊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早已经迫不及待接到消息就拿着三半兵符调动了一支军队往宫里赶去

    陆承寅看了看阿姿忽然一拳击在门框上罗松看着都觉得疼他道:“王爷是进宫还是……”

    “进宫”陆承寅转身大步跨出房间头也不回他怕他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

    “罗城”他叫來罗城“给我照顾好你们的王妃我回來要看她好好的若是不好我要了你的脑袋”

    “卑职遵命”

    士兵们把崇德殿围得水泄不通陆承寅早知会这样褚文钊断然不会让他破坏他的好事

    他与罗松两人一前一后在崇德殿的屋顶上小心轻快的走着走到一处他们停了下來

    “是这里吗”陆承寅问道

    “是的”

    罗松翻开一片瓦探头往里看了看道:“沒人”

    他们接连着翻开了好几片瓦片腾出了一个可以容他们通过的入口然后他们依次跳了下去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崇德殿里的书房房外有褚文钊的士兵把守着罗松故意弄出声响把俩人引进了屋然后从门背后突然袭击将两人轻松扳倒敲晕了过去

    他们换上士兵的衣服一路顺利的來到了崇德殿的大殿之中

    褚文钊特地将朝廷的各位大臣都召集到了这里陆承寅当然知道他们都是來给褚文钊撑腰的这里的人基本都已经暗自归顺于他那些不甘与他同流合污的自然进不來这里

    “各位同仁都知道夏央此刻正处于水生火热之中丹夷、那木等周边国家正对我们的国土虎视眈眈稍不留意就会被他们抢了去想当初我们的祖先建立夏央国花费了多少心力死了多少我们的同胞兄弟这些用血肉之躯为他们的子孙也就是我们建立了这样一个供我们安居乐业的国家如今却正被外人所侵占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胡作非为让我们的百姓受尽煎熬文钊敢问在座的各位究竟是何原因导致我们夏央从一个无人敢欺的强国变成如今这个像那木这样的小国家都敢欺负的懦弱之国”

    虽是问但却是自问自答

    “就是因为我们有一个懦弱无用的皇帝先皇虽仁慈但却太过心慈手软在百官、天下百姓面前失了威严让别国以为我们胆小怕事而皇上不仅像他父皇那般慈悲心过甚还体弱多病想必大家都已知道皇上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估计沒多少时日了而别国得知此时已经按耐不住不断在我夏央边界捣乱这个时候不能沒有一个担当大局的领导者啊”

    说这话的时候褚文钊脸颊两边的肉抖了一抖然后眼神颇有意味的扫视了一下诸位官员

    官员们会意即刻异口同声道:“丞相说得极是”

    陆承寅不由得冷笑罗松道:“这褚狗怕是要毛遂自荐了”

    “不会”陆承寅回道“他这人最喜欢别人拍他马屁他比较喜欢众人众星捧月般将他推上皇位这样比他毛遂自荐过瘾多了”

    说着就有人道:“本官认为丞相大人为夏央呕心沥血了几十年论资历全朝上下沒有比丞相最合适的人选了由丞相担当此重任是我朝之荣幸是实至名归呀”

    其他官员立即附和道:“是啊”

    褚文钊摆摆手叹道:“哎呀我一把老骨头怎么能担此重任啊大家切勿胡说”

    又一官员道:“若丞相大人都担当不起这重任那敢问在场的人还有谁能担得起此重任难道丞相要眼睁睁看着我夏央王朝就此覆灭吗”

    说着那官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在场的官员见状也都跟着跪下齐声道:“求丞相助我夏央永世昌盛”

    褚文钊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很是意气风发他急忙扶起其中一官员看着众人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推脱眼看夏央此刻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我作为夏央一员怎能弃之不顾呢那我就顺了大家的意思暂且……”

    “慢着”陆承寅喊道

    众人闻声四处寻找这打岔的人陆承寅穿过人群走到大殿中央眼尾一扫朗声道:“诸位这是在做什么开家庭会议吗这么热闹我可以参与吗”

    褚文钊看清是他心里一惊他派人重重把守就是为了拦截他不让他來打乱自己的计划坏了自己的好事沒想到竟还是让他溜了进來

    “王爷怎的这身打扮”褚文钊明知故问

    “我倒想问问丞相大人你让那么多士兵围在我那府门外做什么还有这宫里怎么也围了这么多士兵这阵势看起來像造反莫非丞相大人想造反”

    事情到了这一步褚文钊也不打算与他继续装模作样下去他冷道:“我这不是在造反我这是在为我夏央的生死存亡着想皇上现在命悬一线偌大一个夏央国岂能就此放任不管国不可一日无君”

    “那你是想成为这个君了”陆承寅道

    褚文钊道:“有何不可陆浈宣这小子乳臭未干屁都不懂杀只鸡都害怕得跳脚这样的人不配坐龙椅躺龙榻穿龙袍让他当皇上简直是个笑话”

    “那照丞相这么说你这谋权篡位的反贼行径倒是正义之为反倒是为天下除了一个笑话了”陆承寅道

    “难道不是吗”褚文钊说“现在那陆浈宣怪病缠身连话都说不上來只不过是一具病怏怏的躯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别国知道我国皇帝是这个样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笑话我们的呢”

    “谁告诉你皇上得了怪病”陆承寅问

    褚文钊笑道:“王爷这是明知故问吗皇上患上怪异的不治之症这事不是已经天下尽知”

    “谁说朕得病了”

    陆浈宣突然从内室走了出來身着明黄龙袍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全无半点生病的样子

    褚文钊一个踉跄身子晃了晃颤抖着手指着陆浈宣道:“你你你不是……”

    “朕不是怎么了”陆浈宣面含笑意“丞相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变结巴了”

    他扫视了一下众人道:“大家这是做什么呢嗯丞相你把大家召集到这崇德殿來是做什么我就说这外面怎么这么吵呢原來大家都來了”

    众官员无一敢吭声这再怎么说也确实属于造反只是他们沒想到皇上竟然好好的并不像褚文钊说得身患重病命悬一线

    褚文钊恍然大悟原來他们一直在作戏给自己看可是已经走到了这步他已经沒有了退路

    褚文钊冷哼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和你们兜圈子了我看你也不是当皇帝的料你就把你那皇位让出來好好去过你的安生日子吧”

    “丞相这是想造反了”陆承寅冷道

    褚文钊道:“我这是为我夏央着想这夏央天下在你们陆氏人手中永无壮大之日只有我褚文钊才能让夏央更加强盛”

    陆浈宣喝道:“好大口气丞相真是野心勃勃不过只有野心可是不够的”

    “我要是沒有半层把握我就不会來了”褚文钊高喝道“來人把他们几个给我抓起來”

    侍卫们畏畏缩缩不敢行动褚文钊拿出兵符高举在半空道:“兵符在此有谁敢不听我命令格杀勿论”

    不管是谁只要拥有三块兵符就可随意调兵遣将就算是皇帝老爷也是管不了的

    听到要砍头侍卫们这才齐刷刷的围了上去围上去之后又沒人敢动手只站着不动

    褚文钊眼神一横道:“你们站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把他们抓起來”

    陆承寅沉声道:“谁敢”

    褚文钊高举兵符“有兵符在此有何不敢”

    “哦”陆承寅看也不看他手上的兵符“虽说三半兵符两半被你偷了去但还有一半可还在我手上呢不知你那第三半从何而來是真还是假呢”

    “不可能”褚文钊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三半兵符“我这是真正的兵符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再仔细看一下那上面可有红色血丝状的细纹三半合在一块可会散发微弱的荧光”陆承寅说

    褚文钊不可置信道:“你调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