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关键词雲来閣,阅读本书最快的更新章节,或者直接访问网站“车停好了?”

    只见那人一边松领带一边擦额上的汗:“卓董也真能忍的,都快三年了就这么两地不停的跑过来跑过去,眼见着小少爷就在自己面前可就是不去见。袁助理,您说卓董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袁画笑着帮司机点了一杯咖啡而后继续看着窗外,伸手指了指站在玩具店门口的高大男人轻声开口:“不是不去见,也许是怕见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第二面了!”

    司机不以为然:“要是我,早就强硬的绑着老婆儿子回家了。”巨丽布亡。

    袁画笑了笑:“所以你只能做司机,而他却能掌管一个集团!”

    对于袁画不留情面的实话实说司机似乎早就习惯了,公司里的其他人都在私底下议论过他们,都说他们是跟着卓聿衡久了,也都受到了他的影响一个个都变的毒舌锐利的得理不饶人,不过这也正常,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都是跟着卓聿衡很久的老人了,言行举止上有他的影子也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卓聿衡起初一直是跟在新月和儿子身后的,为了不让她们发现他的距离把握的很好,高个子是他的先天优势。所以他总是能隐没在人群里而不露痕迹,她们看不见他,可他却总是能一眼看见她们。

    新月一个人带着孩子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本来就负重还要带着儿子,这一幕卓聿衡这些年见过太多次了,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纠结和冲动和害怕,纠结自己的老婆孩子的妈妈过的这么辛苦,在这同时又要不停的克制心里要冲过去的冲动,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一冲过去会吓到她,然后她就又会悄无声息的带着孩子离开他的世界。

    当年他找了她们那么久,每每找不到就快发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也快坚持不下去了,那样的痛几乎是剜心刻骨的,所以他不想再尝试一次。他没有把握自己是不是还能像之前那样再承受一次那种近乎灭顶的痛楚,所以……这么多年,他就这样默默的守着她们。即便明知道她的身边又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可却还是隐忍克制的做了那么久的隐身人。

    新月换机票的时候,儿子晃晃悠悠的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晃荡走,卓聿衡很清楚,乖乖的跟在新月身后做了大半天的好奇宝宝,儿子的耐性在看见玩具店的那一刻完全消磨殆尽,趁着妈妈换机票的时候撒开小腿就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机场的玩具小店内部有几个工人正在进行墙绘,也许是遗传了新月的绘画天赋,兜兜对涂鸦也很感兴趣,头一次看见有人在墙上画画更是激发了他极大的好奇心,一开始还老老实实的隔着玻璃站在店外,后来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更是大胆的不顾里面的各种脚手架和各种工具撒腿就往里面跑。

    卓聿衡连忙悄无声息的跟在儿子胖嘟嘟的背后一路护着,小东西看着那些五彩斑斓的壁画就好像进了另外一个神奇的世界一样。开心的在里面直拍手直转圈,动静一大正好碰到了身边的一副手脚架引起了晃动,手脚架上放置的颜料桶眼见着就这么要掉下来,卓聿衡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手将儿子搂进怀里,下一秒只听见“砰……”的一声,很快脸上和整个右肩冰凉一片,几乎是同一时间,咖啡厅里的袁画推开杯子就慌慌张张的往外走。

    一桶刚刚启封的红色颜料瞬间在地上开出了一朵妖艳的蔷薇花,画画的工人们都被这一幕吓住了,直挺挺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将孩子按在自己怀里的男人。

    儿子小小软软的身体窝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一向锐利冰冷的心都全数软化了。就像数九严寒下的冰块遇见了七八月的骄阳瞬间慢慢一寸寸的融化成了水。

    “卓董,您没事吧?”袁画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卓聿衡抱着儿子死不撒手。

    卓聿衡一边不停的拍着儿子的后背一边开口:“手脚架移走了吗?”

    “已经搬走了,可是您的衣服……”袁画边说边指了指卓聿衡的衣服,白色的衬衣上半边都是嫣红的颜料,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色颜料,和如玉的脸庞相称起来就像上古世纪神秘不可触犯的吸血鬼王子一样,贵气之余中又透着股子阴冷的生人勿近。

    因为抱的实在太紧,兜兜的声音都有点闷闷的:“可以放开了吗?”

    卓聿衡听儿子这么一说连忙松开了手,蹲下不停的上下打量恨不得将他浑身检查个底朝天:“乖……告诉爸爸有没有哪边痛?”

    此话一出下一秒周遭立马时间静止,兜兜小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小剑眉一挑一挑的:“叔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卓聿衡被儿子这一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脸色僵硬的有些不自然,最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身吩咐了袁画:“送他去服务台找夫人……”  假若爱有天意 更新快

    袁画双手按着兜兜的肩:“那如果夫人问起的话?”

    卓聿衡低头眯眼又瞟了一眼儿子而后又看了几眼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你告诉她,晚上我会去家里看她的,记得告诉她不要再做那些无谓无意义的事情。”

    兜兜似乎听懂了卓聿衡的话,扭扭捏捏的挣脱开袁画的手,朝着卓聿衡的肚子重重的拍了两下:“欺负我妈妈,坏蛋……”

    卓聿衡一手按住了儿子的脑袋硬是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出了一人长的距离,小东西两只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可不管怎样就是再也碰不到卓聿衡一下,那样子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面对儿子的不依不挠卓聿衡又不能恼火,只有沉沉的叹了口气:“还不送他去?”

    袁画连忙抱起了兜兜应承一声从他身边擦了过去。

    擦过去的那一瞬间,卓聿衡恰巧和儿子四目相对,小东西仿佛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重重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儿子的显而易见的反感他不仅仅没生气反而觉得好笑,扯嘴笑了笑: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的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