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烧卓聿衡的眼睛這会红的极为厉害脸色也有点白,整个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就像是初雪一样瓷白,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皮肤上泛出五彩的光晕来。镜子里的他就好像是远古世纪的吸血鬼一样。

    危险却又让人不断的想去親近。

    卓聿衡这场病来得快去的也快,一夜而已他便恢复如初。

    原本过年是个热闹的事情,以往萧然他们在家的时候前来拜年的人也算的上是络绎不绝,而今年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兩个去了海南这人眼见着就比以前少了很多,不夸张的说清冷的甚至可以用门可罗雀这个词来形容。

    不过卓聿衡倒也不在乎,本来他就好清静公司裏那帮趋炎附势的人不来倒也省的脏了他的眼睛,与其花时间去和他們周旋还不如自己在书房看看书,去花房侍弄侍弄花草呢。

    新月呢假期里几乎都忙着完成课题作业。总是一个人呆在阳光时里对着画板一座就是大半天。

    李莫愁假期给他们布置了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作业。n大教学楼在扩建她便讓班级里每位同学设计一张扩建草图。倘若设计合理新颖就会在校会上提报由设计院的教授们再润色来参加定稿设计的评选,如果一旦被评上从此便是顺风顺水前途一片光明。

    新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根本就没往被评上那一方面想,就她脑子里的那些东西这草图能过李莫愁假期作业这关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在学习上卓聿衡从来都不干涉新月,第一他不是设计这方面的专家,第二他觉得设计这东西完全是设计师本人思维创新的一个展现,如果他给出意见那就算不上是傅新月的设计了。

    所以她画图的时候大多时间里他都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看书,两个人中间就隔着一张小茶几上面摆着热腾腾的花茶和各种新鲜出炉的小松饼。

    当然了新月坐在自己对面卓聿衡多多少少还是会分心的,尤其是看见她画图极其认真地样子,铅笔在纤细的手指尖仿佛活泛了一样。她不停的描画不停的修改有时候还会停下来问问他的意见。

    为了这份假期作业新月已经连续画了好几天了,可她却依旧兴致十足。

    卓聿衡是那种十分注重养生的人,比如坐着时间久了他也会抻抻肩膀,松松筋骨,抬头放眼望过去阳光下,新月手执画笔四周只听见铅笔和白纸相触沙沙作响的声音,她认真的连眨眼睛的频率间隔都拉长了,阳光仿佛在长长的睫毛上永久性的停了下来,在她的世界里仿佛除了她的画板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因为不出门新月就套了件宽松的v字领毛衣,因为太大领子总是会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慢慢的撇向一边。露出里面白色的蕾丝小背心,头发太长放下来碍事干脆就全部绾在了头顶上,只有鬓角两缕碎发浅浅在白皙的脖颈之间来回的荡漾。

    没错……是发丝荡漾,可卓聿衡却觉得他已经看的快春心荡漾了。

    他慢慢的放了手里的书不动声色的来到她的身后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她始料未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整个人本能的就往旁边闪了闪结果脚下一歪整个人眼见着就要摔了下去。

    幸好混乱之中卓聿衡抱着她的手没有松手这才避免她摔个脸朝地的悲剧。

    因为惯性她整个人猛地扑进了卓聿衡的怀里,意识到手里还握着铅笔她手指灵巧的转了转虽然没戳着他可却也确实是避之不及在他的鼻子下面嘴巴上面擦出了一条黑色的印迹。

    待她定睛看清花了脸的他下一秒便笑的稀里哗啦前俯后仰的。

    卓聿衡双手稳稳的卡住了新月的腰:“我要是毁容了你就笑不出来了!”

    新月一手一边掐住了卓聿衡的脸:“像你这么自恋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他镌刻的眉峰挑了挑:“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难道不是有人会经常偷看我被抓包吗?”岛亚扔技。

    她捏住他的鼻子左右来回的晃了晃:“知道你的脸皮有多厚吗?”

    他双眸清明润朗:“不觉得自己脸皮厚所以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看了看茶几上摆着的几本书最上面搁着一本新华字典,那是她前两天看书的时候遇到了生僻字翻出来查的,她顺手拿起那本新华字典在卓聿衡面前晃了晃:“想知道你的脸皮有多厚吗?翻翻这本新华字典你就知道了!”

    卓聿衡何许人也新月这话刚一出他紧接着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本握着她纤腰的手慢慢的挪到了咯吱窝趁着她得意的时候二话不说饶了她的痒痒肉,她始料未及笑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到最后求饶加道歉双管齐下这才算是浇灭了卓少爷这心中报复的熊熊小火苗。

    就在两人刚折腾完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他清浅的回了一句声音淡的已然没了刚刚闹腾时的欢实。

    新月老老实实的坐回原位心想这人角色转变的未免也太快了些吧……这究竟是什么心理素质?

    管家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家里的座机看见新月在他似乎犹豫了两下,这股子犹豫不经意间让新月捕捉到,她心知肚明应该是卓聿衡的电话,不想让下人们难做所以就借口去了洗手间。

    新月前脚刚走后脚管家就将电话递到了卓聿衡的面前:“宜兰别墅来的电话,说是苏小姐情况不大好已经不吃不喝三天了。”

    卓聿衡并没有去接电话而是伸手捏了你鼻梁骨:“不吃饭就去找医生实在不行就打营养液……”

    管家愣了愣:“那边说苏小姐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好?”

    卓聿衡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疑问:“什么叫做情况似乎有点不好?”

    管家指了指脑袋:“那边说苏小姐这里好像有点不清醒……”

    他听到这嗤的笑了一声:“是吗?”而后也没说话只是转身新月正画到一半的草图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