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间新月看见卓聿衡隱没在七彩烟花中的英俊侧脸,极光之间线条分明清晰的五官仿佛就像镀上了一层永恒不逝的光辉,漂亮的让女人都会心生嫉妒。

    原本被裹着暖意盎然的手指倏的一凉。她低下眉眼看过去一枚秀气的钻戒在无名指间闪动着七彩的光芒,一枚小巧的鑽石被爪镶众星捧月似的拥簇在中间,她倏的抬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卓聿衡伸出手裹住她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同樣戴着一枚戒指,新月一眼便认出来了他的戒指是新的。

    灵巧的分开她的手指他语调轻快:“既然已婚那么婚戒就是一个标志,妈给的婚戒确实很贵重,還是这枚戴着踏实。”

    她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确实……这枚远远没有萧然给的那枚昂贵。可戴着她却有种莫名的安心和踏实,她想或许并不是因爲钻石的大小而是源于这么一样含有特殊意義的东西是出自于谁人之手。

    婆婆给媳妇儿的那可以看做是传家,而丈夫给妻子的那则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她扬着手冲着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这次不怕我当了?”

    还不等卓聿衡开口不远处的龙非池就先开口了:“这上面的钻石可是聿城留给他的,你要是把这个给当了信不信这家伙会直接把你给拆了?”

    话刚说完院子里的言峻就招呼龙非池一起去放烟火,他应了一声高大挺拔的背影很快就淹没在夜色之中。

    新月半俯着身单手摩挲着卓聿衡的耳垂,因为常年佩戴耳钉的缘故上面还有显而易见的痕印,整个人在一瞬间僵硬眸子里面有不知名的液体翻涌,她甚至都不敢眨一眨眼睛,她怕一眨里面的液体就倾巢而出。

    卓聿衡扯了扯唇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极尽温柔的拂过她的长发,脸稍稍一侧唇便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就像对待一块绝世珍宝一样。顺着她的额头在那块突兀的疤痕上轻轻舔舐。仿佛只有这样那块突兀的疤痕就会瞬间消失了一样。

    他的声音如同巫婆的魔法一样充满了神奇的力量,一下一下卷着她不停的坠入生如夏花的世界里:“我们是夫妻,我最珍惜的东西应该和你一同拥有。”

    因为卓聿衡她也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正真的爱,以前她以为自己喜欢傅予航那就是爱。而现在她清楚的明白那根本就不是爱而只是一种单纯的依赖而已。

    现在遇到了卓聿衡新月第一次尝到那种被人重视的滋味儿,他几乎将自己能给的都和她分享了,这晚她除了满心的感动就只剩下对他越渐越浓的爱意了,和他在一起她会很安心,会担心他是不是冷了。是不是饿了,正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安全,不会一味的只想着他为自己做了什么,而是不管做什么她会记挂着他,她清楚的意识到这种互相包容互相关心的感情才是正正真真的爱情。

    卓聿衡因为习惯了早睡,守完岁就和新月回了卧室,倒是龙非池、言峻夫妇在下面闹腾了很久才散去。

    睡之前新月还特地拍了拍枕头嘟囔道:“希望明天早上枕头下面会生出红包来……”岛台妖血。

    卓聿衡微闭的眼睛因为她的话而微微挑了挑:“再过两年都是要当妈的人了,还要红包不觉得羞吗?”

    她像个孩子似得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声音软绵娇意绵绵:“不管,就算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你也得给我包红包……”

    他收了收胳膊拥紧了怀里的新月,从来不吃女人撒娇这一套的他想自己这会是真的栽了,不停的用下颔摩挲着她的额头:“包……就算有天你老到牙齿花白、头发掉光我也给你包红包这下行了吧?”

    她鼻子囔囔因为怕冷整个人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别觉得我像个钱串子,我是真的穷啊……”

    他睁开眼睛低头盯着她许久才慢慢开口:“你不说,我也一直觉得你零用花的开,现在想想这点或许是我疏忽了……”

    新月笑了笑埋在他怀里用极奇怪的语气学了一句眼下特别流行特别奇葩的一句话:“知道错了吧?你这个坏蛋连一百块钱都不给我。”

    卓聿衡慢慢的将她拽离了自己的怀抱:“你这不是小红帽,这是名副其实的灰太狼。”说完他翻身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卡:“密码是我的生日,没钱的时候千万别客气……”

    新月接过卡冲着卓聿衡一脸的坏笑:“请问狂帅酷霸跩的卓董您这是打算包养小女子的节奏吗?”

    卓聿衡嗤的笑了一声慢慢的躺下拍了拍身边枕头:“陪得上包养这个词的一般都是小三,怎么?你放着正宫不做非要上赶着做小三吗?”

    新月拽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上慢慢的躺下:“我节操很正的行不行?”

    卓聿衡收了收手一口的无奈:“嗯,节操很正的卓太太该睡觉了。”

    吧嗒一声灯熄灭了之后新月瞪着床头漾着橘色暖光的小床灯,裹在被子里的脚踹了踹卓聿衡:“唉,你给我的卡里有多少钱啊?不会想小说里的那些总裁一样出手大方的几百万几千万的给吧?话说如果真的那样我不是发财了?”

    卓聿衡闭着眼睛幽幽的开口:“也没多少,差不多够你每个月零用的吧!”

    新月掐指一算,我去……她每个月的零用几乎为零好吧?她嗅了嗅鼻子:“卓聿衡,我决定了收回刚刚对你狂帅酷霸跩的称号。”

    他清浅的咳了两声:“还说自己不是钱串子?明明就是个钱疯子……”

    新月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嫌钱少的吗?你会吗?反正她不会……

    两个人就这么斗嘴皮子也不知道逗到了多久,一直到新月先累了阖上了眼睛之后卓聿衡才帮她理了理背后的被子之后自己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而关于那张卓聿衡给的附属卡晚上拿到手之后就新月塞进了床头抽屉里,嘴上如如何如何哭穷那都只是她开开玩笑罢了,她可不想像那张卡一样变成也变成卓聿衡的附属品,俗话说的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若是什么都靠卓聿衡,万一以后有个万一她不是得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