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也不说话一边安静的听她们说话一边在图纸上画画改改的,她突发奇想如果一念生宝宝了,或许她可以设计一张婴儿床当礼物。

    她自顾自画自己的也没注意听几个女生的话,自得其乐的她一边画一边想着一念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她觉得只要像一念就完美了千万不要像秦墨阳,想到这她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口。

    周围几个女生一下停住了话题,尴尬清冷的气氛直逼新月她眨了眨眼睛:“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低头继续画草图还没几笔呢,就听见身边的女生一个恍然大悟:“哎呀,你们还讨论班长夫人笑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像谁啊?啧……不就像新月吗?”

    新月一听画图的手立马顿住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你们课题还讨论不讨论了?不讨论我走了。”说完利落的收拾了东西也不管在场几个人是不是尴尬径直便离开了教室。

    被撂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有说错什么吗?本来就是像而已,这个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她傅新月有必要这么小心眼的斤斤计较吗?

    离和卓聿衡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新月干脆在操场上围着跑道一圈一圈的走着。

    隔壁的篮球场上有篮球赛,她放眼望过去安易正垫着脚给沐梓霖擦汗递水。

    沐梓霖一边接过安易递过来的水一边扬头喝了两口不经意间看见站在跑道上的新月,他扯唇冲着她笑了笑。

    新月看见沐梓霖和自己笑的样子连忙别过了脸快步的走出了操场。

    眼见着新月的背影渐渐模糊沐梓霖脸上的笑意褪去只是怔怔的盯着跑道发呆,身边的安易发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探寻过去,除了满目的红色跑道之外什么都没有,她伸手拽了拽他的球衣:“梓霖,你在看什么呢?”

    沐梓霖啊了一声回神一边摇头一边重返球场:“没有……我没看什么……”

    因为沐梓霖那个突然而至的笑容,很久之前他向她表白的一幕倏地在脑海里浮现,知道她结婚的真相之后他痛心不已的表情,想到这些原本心里还算是一片清明的新月乱了。

    可无论如何她还是抱着祝福的心态去看沐梓霖有女朋友这件事情的,毕竟她可以结婚,可以有老公,人家怎么就不能有女朋友了呢?想到这她自嘲的笑了笑,对她来说沐梓霖只不过就是一个同学,一个过客而已。

    卓聿衡老远就看见坐在公交站台上一会发愣一会傻笑的新月了,他嗅了嗅鼻子这姑娘又掉进什么异次元里去了?

    上车之后新月不禁打了冷噤:“外面好冷……”

    卓聿衡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冰冰凉的:“你就不知道在学校里面等着吗?眼见着快要过年了非要冻出个感冒发烧来才有意思吗?”

    新月嗅了嗅鼻子不停的哈气搓着手:“我不是怕你等着急了吗,再说班上老师早就散了谁还有心思留在教室里啊?”

    卓聿衡点了点头一脸的怒其不争:“你总是有理的……”

    在新月的记忆里年前这几天不管是街上还是超市里都是人头攒动的,小时候和妈妈住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妈妈带着她去超市采购年货,然后除夕那天下午妈妈会包饺子而她每次都弄的满脸都是面粉,晚上两个人窝在家里吃完年夜饭然后挤一张床裹一条被子窝在床上看春节联欢晚会守岁,只是那个时候她还小总是坚持不到零点就早早的睡过去,可不管怎样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的枕头下面总是放着一个颇丰的红包。

    后来妈妈不在了她去了傅家,虽然傅家什么都有人张罗好,年夜饭也远比以前要丰盛的多,傅崇岳给的红包也一年要比一年大,可不管怎样在新月看来因为缺了母亲所以这年也越发过的没有意思起来。

    历年的除夕新月的任务除了吃就是吃,所以当卓聿衡问她想吃点什么的时候她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来。

    人头攒动的超市里,坐在轮椅上清贵俊帅的卓聿衡和清丽娇小的新月几乎被人群淹没了,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司机看着样子都生怕那些大爷大妈叔叔阿姨们会不会把他们家少爷的轮椅给挤翻了。

    卓聿衡小时候也经常陪萧然来超市,可印象里似乎也没见到过这么多的人,长大后家里的生活几乎不用萧然插手他逛超市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凤毛麟角了。

    他看着四周涌动的人群心想不就是过个年吗?怎么跟灾后重建家园似得,甭管用得着的用不着的都跟上赶着不要钱一样的往回搬。

    新月一边推着卓聿衡一边艰难的在人群中穿行,路过生鲜区的时候卓聿衡让她停了下来,只见他指了指玻璃缸里悠然自得的几尾石斑鱼:“清蒸石斑,龙非池最喜欢的!”

    说完只见他竟然俯身自己亲自动手捞出了一尾,鱼儿因为突如其来的被捕而惊慌失措的翻腾着身子。

    见他将鱼递给了营业员动作熟练的就跟经常来买鱼一样,新月看的有些膛目结舌,看不出来啊别看卓聿衡平日里总是一副清贵冷漠的样子,感情他还是挺有做家庭妇男的潜质的!岛巨尽技。

    买完了鱼两人又逛到了冷柜前面,卓聿衡撑着太阳穴研究着保鲜柜里各式的奶制品。

    新月闲的无聊于是便也走到他身边看他的手一直在羊奶那一排徘徊,总是拿起一罐看完了牌子之后又重新放回去,就这么一个动作他最起码有重复了四到五次,新月低头捏了捏脖子:“不就是喝个奶吗?还挑牌子不累啊?”

    很快卓聿衡似乎终于找到了心仪的牌子,扬了扬手里的奶:“言峻有很严重的乳糖不耐症又长期住在美国,所以他只喝这个牌子的羊奶!”

    新月有些讶然,别看卓聿衡平日里不善表达一副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样子,却不想他却熟知自己朋友们的喜好,他们一个个趋之若鹜的避之不及的喜好几乎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