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聿衡缓缓的按下另外一个按键:“不管是哪一个节气都有适合它们生长的植物,而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给它们创造一个最适合自身生长的空间!”

    新月看见他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笑容,心里有些暖暖的,一个能对花花草草都这么细致呵护的人一定是天生善良的人不是吗?

    俩人重又折回花房给睡莲换水,给玻璃钢里储水的时候因为水流量过大溅了新月一脸,她呸呸的吐了几下又不停的伸手去擦迷了的眼睛,卓聿衡见状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白色的手帕递过去:“用这个吧!”

    新月接过手帕擦了擦眼睛,绵软的手帕上有浅浅的百合香味儿,她想这种香味儿似乎已经成了卓聿衡的代表了,看见被水染湿了的帕子她轻声道:“脏了,等洗干净了再还你!”

    她扬了扬手里的帕子,散落的一角上面有浅蓝色丝线绣着的一个大写h,她想这个是代表衡的意思吧?

    卓聿衡正在修剪叶片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新月:“扔了吧,这个我有很多!”

    新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帕子揪了揪鼻子,真是富家少爷不知道穷的滋味儿,材质这么好的东西又不是一次性的竟然让她用一次就扔了?

    她也没反驳他只是悄悄的将帕子塞进了口袋里,因为她知道反驳对卓聿衡这种略有些执着的人来说只是无用功而已。

    储满的水面清澈透底平如明镜,大片大片铺在水面上的睡莲叶子犹如一朵朵娇艳的绿霞,一朵朵粉黄、粉红的荷花随着涟漪微动就像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一样透着股子羞涩的妩媚,百态各异。

    新月被这样难得一见的美景给迷的出神,一旁的卓聿衡看她发呆的样子也没打扰她,只是自己继续修剪别的花花草草,两人互不干涉一直到阿瑶在花房外响起的声音彼此才双双回头。

    阿瑶站在花房外给新月和卓聿衡传达了一个消息,有点出乎新月的意料,傅崇岳竟然带着宋曼妮、傅予童和傅予航登门……

    卓聿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里的剪刀晃了一下一不小心划破了食指,看着出血不止的手他精致的眉角皱了起来。

    新月看见他伤了手连忙凑过去,没多想掏出了自己刚刚塞进口袋里的手帕叠了叠想给他包扎止血。

    卓聿衡见状连忙抽开了手:“会感染的。”

    新月看了一眼手里的帕子毕竟是不干净的,卓聿衡的体质又不像常人那般,弄不好真的会感染伤口,于是便选择放弃这个办法,只是看见血还在不停的涌出来,她想了想直接拉起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个动作就像人切菜时切到手指本能的会将手放进嘴巴里一样的自然。

    手指间被一片潮湿的暖意包裹着的一刹那间,卓聿衡整个人轻颤了两下甚至忘记了挣扎,指尖暖暖的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舌尖轻轻允吸的腻痒,明明伤了好大一块可眼下他却感觉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