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航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慢悠悠的跟在新月身后,其实他只要走快几步便可以和她并行,可他还是选择了在她身后……

    临近傍晚,风吹在脸上冷的有些刺痛,新月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一边走一边摩挲着胳膊,期冀着赶紧到达目的地。

    傅予航始终和新月保持着近二十公分的距离,看见她脑后被风吹扬起来的马尾辫和不断摩挲胳膊的样子,他没多想长腿快速的大迈了几步很快便与她肩并肩同行。

    男士宽大的西装落在肩头的时候新月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她攥着食品袋的手不禁又攥紧了几分,她垂着头盯着地上被路灯拉长的男人的倒影,眼睫毛轻轻的颤了颤:“说吧,这次又想干什么?”

    傅予航盯着新月圆圆的头顶轻声出口:“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是想和你一起再去一次那个地方!”

    新月轻声笑了两声而后抬头盯着傅予航:“我现在是卓聿衡的太太,你确定我们这样单独在一起真的合适吗?哥哥?”

    傅予航脸色僵了僵但很快便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我说过这个卓太太只是暂时的,很快我会接你回来的!”

    新月一边开口手指一边摩挲西装上细细的纹路:“你确定傅崇岳会允许我这盆泼出去的水再回收吗?话又说回来了,接我回来?接我回来干什么?上赶着让你们看我笑话奚落我吗?”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节随之一起落下的还有新月肩上的那件西装,就那么轻轻的从她肩上滑下落在脚边孤零零的躺着。

    新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傅予航嘴角还挂着讥讽的笑意:“哥哥你可以回去了……”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傅予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新月转身盯着他用力的挣扎:“傅予航,给我松手!”

    他声音急促低沉:“新月你听我……”

    “她让你松手,你没听见吗?”

    清润的声音仿佛拥有特殊奇异的功能一样,透过这声由远至近的男声刚刚所有运动中的事物都静止了下来,整个世界安静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穿过傅予航的肩头新月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缓缓而至的卓聿衡,脏了的裤子已经换掉了,整个人在晕在落日的红霞中,白色的衬衣和白色毛衣上有浅淡的金光远远的望过去就像从天而降的天使一样。

    很快卓聿衡便来到两人身边他盯着傅予航扣着新月的手,声音软的有些不像样子:“不知道新月哪里做错了惹的傅兄发这么大的脾气,瞧瞧她这手腕都红了!”

    傅予航快速的瞥了一眼新月的手腕果不其然那里红了一片,他怏怏的松开了手。

    卓聿衡顺势牵住新月的手,白净的手指在那些红痕上轻抚,虽是呵斥的言语可却又透着股无尽的宠溺:“不是说了等我一起的吗?”

    新月是聪明人自然懂得顺着卓聿衡给的台阶往下接:“出来那会你不是睡着了吗!”

    “那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小秘密!”卓聿衡的脸上漾出淡淡的笑容平日里苍白的脸色这会在落日的映照下也泛出了一丝绯红,原本就精致妖孽的长相眼下更加耀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