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聿衡盯着自己面前大块的玻璃摸了摸下巴继续若有所思的道:“嗯……无可挑剔这个要求对你来说似乎有点不近人情,还是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坐稳二少奶奶这个位置吧,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新月嘴角抽了抽,卓聿衡眼尖的捕捉到了,可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臆想之中的狂风暴雨……

    但见她笑眯眯的将手里的裤子慢悠悠的放在他的腿上,接着以一种从所未有的温柔姿态开口:“那我这个二少奶奶就不打扰卓少爷您更衣了!”说完还冲着他扯出了一个甜美如花的笑容,见他不说话才慢慢的转身离开!

    卓聿衡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又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裤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次他且不计较她的任性……

    出了洗手间,新月在走廊里晃荡了几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为此一阵悲凉不禁油然而生,转身额头抵着墙壁重重的磕了两下直感觉到痛这才停住,抬头望向窗外一条悠长的小路正好通向傅家后门,她突然眼前一亮,或许这个时候她可以去那里……

    通往傅家后门的小路布满了各色的鹅卵石,幽径的两边都是休整的整整齐齐的草皮,青草夹杂着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新月觉得自己整个心肺舒服的都张开了一样,因为在这里她永远不会看见傅崇岳、宋曼妮、傅予童。

    后门一直是由傅家的前任管家凌叔凌掣守着的,老头子六十岁出头的年纪头发却已经花白了一半。

    凌掣十七八岁的光景便跟着傅老爷子风风雨雨扶持了其一生,后来又继续力排重难扶持傅崇岳,就连新月认祖归宗这事都是老爷子亲自提出来的,曾经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傅氏能打下这块江山凌叔的功不可没,不过后来傅崇岳手掌大权之后便翻脸不认人,不仅仅将凌掣手里的实权掏空更是将他安置在了傅家这无人问津的偏僻后院之中。

    新月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凌叔所住的小屋,一边进门一边唤了两声可一直都没人答应,站在屋里张望了几下确定凌叔不在屋里,她有点泄气转身准备讪讪离开,刚走了没几步就只听见身后的窗户后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窗户半开着,探出身朝着后面一看,只见原本一片闲置的土地现在已经被开垦成了一块小小的菜地,黑色的泥土里也不知道长的什么,已经小荷刚露尖尖角放眼望去黑绿相间油油的一片。

    就在田间的中央凌叔和一个男人弯着腰在土里摸索着什么……

    银灰色的衬衣袖口被卷到了臂腕处,白净结实的小臂裸露在阳光下隐隐贲张出一股力量的线条美,有汗顺着额头滑进眼角傅予航顺势用手背去擦,抬头之际眼角瞥见不远处窗户边一抹清丽的影像,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上了眼睛,脑子里仿佛倒带一样影像重回,十几年前小小的新月初来傅家每天就像个可怜的不知所措的小白兔一样总是喜欢站在门边小心翼翼的观察这家里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