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岳千算万算可还是百密一疏,傅家正屋里的洗手间都没有安装残障设施,没办法新月只能亲自给卓聿衡换裤子。

    新月摸了摸被刘海挡住的额头,前段时间因为泡温泉而引发的血案证据还遗留着,这会她要是冒冒失失的跟进洗手间会不会小命不保?

    “你再发呆这裤子就不用换了!”卓聿衡指了指已经快半干的裤子。

    新月哦了一声再抬头的时候脸色潮红的有点不正常,她推着轮椅边走边想卓聿衡这算是主动要求她帮他换裤子的意思吗?

    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新月自动的停了下来,她有些局促的理了理马尾辫清了清喉咙开口:“你一个人可以吗?”

    卓聿衡突然转头盯着她,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你说呢?”

    新月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又不好意思再问第二次,于是便垂着头握着手指不断的和轮椅把手轻轻来回摩擦,就在她琢磨他话里的深意时,腰间突如其来的力道如同一道风一样将她卷进了一个暖意十足地方。

    她一侧脸唇擦过一寸柔软温暖,整个人瞬间愣住眼眸下是男人脖颈间白皙细致的肌肤,和她的鼻尖近的就只差几公分而已漾入鼻息的是一股浅淡的百合香味儿……

    她微微侧眸一眼便看见了卓聿衡精致耀目却有带着些许病态的侧脸,媚人的狐狸眼眼角开的很大斜斜的上扬着,长而卷翘的睫毛让她有种想伸手去拔一拔的冲动,腰间的手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一样,力道浅薄却着实让她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透过绒衫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暖意就停在她的胯间位置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耳边有暖气袭来腻痒无比:“你们傅家也挺奇怪的,要么傻乎乎的被人卖了还上赶着帮人家数钱;要么就是咋咋呼呼的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现在又来一个喜欢偷窥的,嗯……为了满足这个偷窥狂这种特别嗜好,我想我们还是敬业一点吧!”

    听到这新月本能的想转身想看看是谁,卓聿衡却再一次收紧了手里的力道,她整个人都被拥进了他的怀里,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微微垂眸就能看见他衬衣下的胸口,细腻白净的不像一般男人那般的粗糙。

    卓聿衡凑近眸前珠圆玉润的耳垂轻声道:“就算是演戏也得专业一点!”

    新月嘶了一声:“卓少爷,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什么叫被卖了还帮着数钱?你真当我是傻瓜听不出来你话里所指吗?”

    卓聿衡将手里的女人又往怀里拥了拥两人面对面近的就差几公分而已,他甚至都能看见她圆润的右鼻侧翼上一颗浅浅小小的美人痣,他口气如兰:“还知道我说的是谁,看来还没傻到无可救药!”

    她盯着他挺拔的鼻梁扬头直接赏了个卫生眼过去:“你不是病人吗?怎么还这么有力气?难道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卓聿衡不怒反笑:“我要真是到了回光返照那一步你的日子也过到头了!所以还是在心里保佑我长命百岁的好!”说完,他伸手按住新月的后脑直接按进自己的脖颈间不停的顺着长发由上而下轻抚上扬的眼角慢慢的眯成一条缝盯着转角处隐没在阳光下的倾长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