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刚刚那声音又响了:“你一个人把交杯酒喝了等会我们怎么办?”

    新月眼睛瞪的大大的里面写满可疑惑,因为她看了半天这屋子里根本就没人,刚刚那声音……她不会是见鬼了吧?想到这她摇头,傅新月你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怎么也相信有鬼神这么一说呢?

    她开始在卧室寻找声源,床上面平平坦坦的肯定藏不了人,想了想她慢慢的跪下抓住了垂下的床围深吸了一口气往上一掀,然后盯着床底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蹭到了窗户边浅米黄色的窗帘层层幔幔的,一层一层的掀开直到最后一层薄薄的纱贴在脸上,有个鬼啊!

    她慢悠悠的回到床边坐下:“现在有些人思维真的很怪异,人不做非要做鬼!”

    很快的,她觉得自己就跟看魔术一样的,整个屋子慢慢慢慢的变亮,一层遮光板从墙角开始往上收,直至到顶一瞬间整个卧室亮的就像在户外一样,这间屋子四周都是玻璃,房顶也一样,不管你站在哪个角落,都能一眼便看见外面的景色。

    外面全都是绿色的植物环绕,阳光洒进屋里,有斑驳的印迹,树叶映照在米色的地毯上,还能看见风吹动晃动的形状,她突然明白这里没有一砖一瓦,就是个纯玻璃打造出来的卧室……

    果然卓家不是一般的土豪……

    因为阳光太刺眼,新月本能的伸手挡住眼睛,透过指缝她隐隐的看见不远处开着的落地窗边上有个坐着的影子,她用手挡在额头上眯着眼睛看过去。

    那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衣外面套着米色的毛衣,下面是同色系的休闲裤,外加米色的拖鞋,慢慢看向他的脸时,她一怔,脑子里一片空白,仅仅只是一个侧颜而已,却耀眼的让她移不开眼睛,秀气?精致?美丽?妖孽?不是她夸张,她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个男人的容貌。

    卧室很大,他是靠窗坐着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亮亮的,他头一直低着,栗色的及额短发挡住了双眸,双膝上摊着一本书,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认真的读书一样,阳光折射到他耳朵上,发出刺眼的七彩光芒,隔了许久,男人微微侧首,右耳垂,那里有一颗火彩极好的钻石耳钉。

    新月心里就只有一个感觉:那个男人太安静了,安静的她似乎都嗅不到他的呼吸,安静的有点像个活死人一样。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着了魔一样明明有话要说,却如鲠在喉说不出来。

    僵持到最后还是男人先开口:“新月?因为是满月的时候出生的所以才会叫这个名字吗?”

    淡淡的男声传进耳膜,新月恍然初梦:“新月是个美好的寓意,希望以后的人生可以像初升的月亮那样皎洁圆满。”

    男人声音一如刚刚轻弱无力:“卓聿衡,你的法定丈夫!”

    新月点了点头,其实刚刚看见他坐着轮椅她就猜出来是他了!

    他伸出手朝着新月招了招,纤长的手指白净的有些吓人:“你过来!”

    新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卓聿衡说什么,她总是会照着去做,就比如眼下他让她过去,她本身其实不愿意的,可行动还是不由自主的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