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夏侯扶醉进了病房,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成了瞩目的焦点。

    因为她分明看到病房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刘小兵在看着她,还有一个长发飘飘的黑衣怪异男人此时正站在床边看着她。

    之所以说是怪异的男人,倒并不是因为他那满头的披肩长发,而是这个男人明明很“漂亮”到堪比大多数女人的脸,虽然展露给她的却是一副死人脸的冷漠神态,可是看她的那双清冷眼神却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怎么说呢,有些许的惊艳,有些许的疑问,也有些许的迷茫

    既然病房里有别的男人在,夏侯扶醉当然不会再去认为自己的闺蜜和刘小兵曾经在病房里发生过什么,更不会无厘头的天真去想,他们三个是不是曾经在这里大玩儿过“三匹”。

    既然有“外人”在场,夏侯扶醉当然要收起调侃之心了。

    袅袅款款的走到病床前,先是对一直盯着她看的长发怪异男点了下头,算是问了声好,并沒有怪其看着自己的那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的眼神,然后把目光看向了刘小兵,一举手里的保温餐具,展颜含笑,语珠轻吐。

    “我帮你和雪儿做了饭,既然你现在有朋友在,那你们就先聊,我和雪儿到外面说几句话。”

    无论是话语,神情,举止都是那么的知性淑女范儿,完全沒有先前在林雪儿跟前的那种“妖孽”。

    “辛苦你了扶醉姐,谢谢哈。”刘小兵展笑还之,语气诚恳,同时想到自己在廖江南跟前证明清白,于是语气格外愉悦的加了句,“人漂亮,还贤惠,真不知道将來会是那个幸福的家伙能娶到扶醉姐这样的女人,真是太有福气了。”

    刘小兵不知道,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廖江南,脸色有些莫名的不自然了,眼神也有些更疑惑,更迷茫,更复杂了。

    听到刘小兵这样说,夏侯扶醉笑道,“这就不该你管的事儿了,你只要专心对雪儿好就可以了,知道么。”

    刘小兵:

    夏侯扶醉沒有再多说什么,把手里的食盒放到了病床的床头柜上,起身对着长发怪异男有点了点头,意思是示意你们继续聊,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然后

    就在夏侯扶醉转身将要离开的时候,黑衣怪异男人突然出声了,而且说话的对象正是她。

    “这位女士的名字是扶醉。”

    夏侯扶醉闻言一愣,虽然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自己,但是还是把眼神转看向了他

    其实别说先后扶醉不明所以了,就是刘小兵也不太明白廖江南为什么会有了这么一问。

    只有还杵在病房门口,不忍心进來看到尴尬场面出现的林雪儿扶额无语。

    似乎她不想看到的场景马上就要出现了,此时的她甚至隐隐的有了些后悔,后悔当夏侯扶醉闯进病房后,自己沒有选择跟进去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可是转而又想,虽然夏侯扶醉不满自己的父亲给自己安排的那个婚约,而且自己已然找到了心爱的男人,但是那纸婚约毕竟是摆在那里的事实,迟早都是要有面对的那一天的。

    既然他们今天在这里意外碰到了,那么两人在沒有俩家长辈在跟前的时候,把话说清楚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这样将來大家面子上都能过得去。

    只是这还必须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廖江南根本看不上夏侯扶醉,或者说他也不满家族的安排,而且也有了自己心仪的意中人,如若不然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现在的林雪儿只能在心里祈祷,事情能有个好的发展方向了。

    “是的,我是叫扶醉,不知道这位先生为什么会有如此一问。”夏侯扶醉看着面前的黑衣怪异男,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你应该不是姓扶吧,不知道你的全名是。”

    “夏侯扶醉,这是我的全名。”

    廖江南:

    在夏侯扶醉说出自己的全名后,廖江南那总是冷漠示人的脸上有了很大的波动,看着夏侯扶醉的复杂眼神儿里,似乎又多了些什么。

    看到黑衣怪异男听到自己的话后,沒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神儿更加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題么。”夏侯扶醉不自禁的疑问出声,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再听到她的话后的表情让她很不解。

    在夏侯扶醉的不解语气的问话后,廖江南努力的使自己的表情更趋于以往的冷漠自然。

    “哦,沒什么,我是廖江南,江东廖家的廖江南,相信你应该知道我吧,虽然我们沒有见过面。”

    廖江南在说这话的时候看似语气波澜不惊,彷如自己以前的那种凡事儿都不以为然、漠不关心的腔调儿,可是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所有的淡然都是故意装出來的。

    因为,此时在他的心里,突然对自己以前的某些想法和决定已经有些犹豫了。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廖江南对夏侯扶醉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而且还知道那个叫做夏侯扶醉的女人,是自己的家族里为了家族利益而给自己许配下的一桩政治联姻,因为对方的父亲现在身为东北省的省委书记。

    廖江南对于家族里的这一安排,他的态度是不支持但是也不反对的。

    因为作为一个传统的世家子弟,他知道他的家族这么做的原因,也知道他的家族这么做对自己只要好处沒有坏处,起码是在自己的仕途方面。

    所以,虽然他本人有些狂傲自大,有些不安束缚。

    但是在这事儿上他还是选择了欣然默认,毕竟这是对自己有益无害的一件事情。

    更何况,他还听说那个叫夏侯扶醉的女孩子本人也是生的天生丽质明艳动人。

    所以,他就更沒有理由反对了,因为是个男人都希望自己未來的妻子是个大美女不是,沒人愿意自己将來守着一个恐龙般的存在过日子不是。

    所以廖江南沒有任何的理由反对家族里的安排。

    只是,就在不久前,自己家族里的主事儿人,也就是他的父亲,突然跟他说,要他去保护即将來华访问的俄罗斯的一个副总统和他的女儿,还让他可以抓住时机能够跟那个副总统的女儿结识一下,最好两人还能有男女感情方面的发展。

    理由是,对方不光是俄罗斯这个超级大国的副总统,其本身更是俄罗斯顶尖的石油大亨,而且他的女儿同样是妖娆性感的一个绝对尤物,如果他们两人能成好事,无论从各方面來讲,都远胜于跟东北省的第一大佬家里联姻。

    廖江南本來就对家族原來给自己的那场婚姻持无所谓的态度,如今有了对于自己将來更好的一个选择,那么他同样沒有什么理由拒绝了。

    更何况,他在执行了那次保护任务后,确实被那个副总统的女儿所深深吸引了,那妖娆的面孔,那性感的身材,那野性的脾气,那地位显赫、富可敌国的老爸,都深深的让廖江南产生了想要征服她的想法。

    而且他也确实那样去做了。

    保护任务过后,廖江南放下了自己以那高傲的态度,各种送花,各种请吃饭,各种不入人家眼却毫不退缩坚持。

    就跟他那有些无耻的父亲一个德行,为了利益故,凡事皆可抛。

    虽然自己的追求有些受挫,但是廖江南依然坚持不懈着,更是把他原來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夏侯扶醉早就抛之脑外了。

    可是今天,廖江南有些措不及防的意外邂逅了自己原先的那个未婚妻。

    美丽,魅力,性感,知性,但就自身条件而言,夏侯扶醉完全不逊于自己当前正在追求的那个异域女子。

    尤其是夏侯扶醉的身上兼有那种华夏传统女人的贤良气质,这个不是一个外国女孩子可以比拟的,再结合自己先前在那个俄罗斯女孩面前的那些“受挫”,所以

    看到此时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夏侯扶醉,廖江南的脸色有了些波动,心里更是对自己先前的某些决定是不是正确有了很大的犹豫和迷茫。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先前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与此同时,当夏侯扶醉在听到面前的这个黑衣怪异男说出的话后,神情明显的有了一丝呆滞,随即脸色马上有些很不自然了,身子更是蹬蹬蹬的连退数步。

    错愕中带着惊讶,惊讶中带着难以置信。

    “你你你说什么,你说说你就是江东廖家的廖江南,。”夏侯扶醉惊呼出声。

    任谁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猛然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沒见过面,而且内心相当排斥的名义上的未婚夫,有了这样的反应,真的实属太正常不过了。

    因为这是本人之常情,确实很正常。

    “是的,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廖江南,也可以说适合你有着婚姻关系的那个廖江南。”廖江南有些声音略苦的如是回道。

    闻言。

    夏侯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