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终于回來了,”

    西明皇城外,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突然接近明悠他们,

    “李公公,”林将军诧异的喊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看了看周围,并沒有人注意他,这才放下心來,

    明悠一行人自机公山分别后,一路快马加鞭才赶回來,

    此刻正准备进城,谁想本该不离皇上身的李公公,竟然出现在皇城外,而且还这幅打扮,

    他们只得暂时打消进城的打算,暂居在外,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父皇呢,”李公公是西皇身边最亲近的人,从小看着明悠和明月长大的,故此明悠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李公公先是恭敬的向他和明月行完礼,这才气愤的说道:“陛下被他们软禁在皇宫里了,四王爷联合李将军如今已封锁了皇城,盘查的特别严,老奴已在此地逗留多日,终于盼到殿下您回宫了,”

    “四皇叔,他不是在紫荆吗,何时回朝的,”

    西皇有兄弟四个,年轻时曾争得天翻地覆,明争暗夺,无所不用其极,当时西皇的宗旨是,只要还剩下一个就随便他们,拉拢朝中大臣,和江湖之人结交,他均不管束,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可打扰百姓的生活,不可和别国扯上关系,

    现在的皇上排名第三,从小便随着母妃一起生活,他的母亲被封为淑妃,取意善良、美丽,品德好,虽为江湖女子,却仅守宫规,一生从未出过宫,

    她的教育方式便是自由成长,只教世间真、善、美的一面,更多的是讲关于江湖的事,而当时的西皇最向往的日子,便是行侠仗义,于是西皇的气质便不像一个淡泊名利的隐士,

    他的其他三位兄弟则不同,四皇子喜欢跟着他,大皇子和二皇子则从未把他放在心上,长大后,他便开始周游四方,

    而当时的皇上也不管束,任由他们成长,

    在他当上太子时,大皇子和二皇子起兵造反,奇怪的是大部分大臣却向着他,最后大皇子和二皇子自杀,四皇子从头到尾都拥护他,

    最后在他当上太子时,更是提出去最偏远的紫荆,一去几十年,谁想如今在明悠即将登基之时,他却回來了,

    是來夺权还是看望,

    “启禀殿下,在您离去的第二日,四王爷便回朝了,当时我等提出与规矩不付,皇上却言兄弟多年未见,多留些日子也无碍,”林将军上前解释,

    “哦,李公公你继续说,”明悠只是点了点头,他还是了解他父皇的,

    “是,殿下,”

    “就在半个月前,东夜那边传來东皇病重的消息,陛下对此并沒有说什么,而朝中大臣,说此时正是新旧皇交接之时,可战,”

    “有主战的,当然也有劝和的,只是沒过几日,便有人自请和东夜开战,”

    说到这里,李公公脸上的神色便郑重起來,

    “而那人正是李将军,有他出面,便有很多人附和,陛下自是不答应,可渐渐的几日上朝,至最后竟然有一大部人请军出战,”

    “四皇叔的态度如何,”明悠蹙眉问道,

    “在早朝上他并沒有表态,可那天傍晚时分,老奴却见四王爷从陛下的寝宫出來,老奴当时也未多想,”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第二日早朝,李将军再提出战时,陛下沒有考虑便答应了,”

    “老奴虽然不解,但也不会多言,谁知下朝后,还未回到寝宫,陛下便交给老奴这个,让老奴交给殿下,”李公公说着便将一块玉佩递到明悠的面前,

    “那你也不该放陛下一个人在宫里呀,”林将军有些生气,看着李公公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了,在心里很是鄙视他的作为,只待明悠一声令下,他便将这个贪出怕死的家伙一刀砍了扔出去,

    明悠接过玉佩,待看到上面的字时,才轻声笑了笑,

    他望着林将军,轻声说道:“林将军莫生气,李公公此举可是立了大功了,”

    一室的气氛立刻变了,本來大家闻听西明的局势都有些担心,如今见明悠神色轻松,想來那块玉佩定然不是凡物,

    李公公无视林将军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老奴不想立什么大功,只是陛下吩咐说,只要老奴将这块玉佩交到殿下手里,他才会性命无忧,”

    明悠将玉佩随手扔给林将军,他拿起來一看,大吃一惊,“这是边防明玉符,”

    得到明悠的肯定,林将军咧嘴大笑了几声,立马收声,神色严肃的看着李公公,

    李公公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心想这个大老粗哪根神经不对了,又想把他怎么样,心里一直打鼓,

    谁想下一刻,林将军双手抱拳,弯腰对他行礼,道:“刚才是我不对,给李公公赔礼道歉,”

    他公公一愣,看向明悠,明悠对他笑了笑,他有些受宠弱惊,声音有些发抖的退后两步,“那个,咱家不怪你,你赶紧起來吧,”

    他当真是被吓到了,这个林恒一直以來都是以孤傲著称,为人沒有一点心眼,虽不会做人却会打仗,会练兵,

    最佩服的是当今太子明悠,连西皇的话都经常顶撞,对于公公之类的更是不看在眼里,平时都是鼻孔朝天的,谁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向他最看不起的人行礼,

    李公公还愣在原地,林将军却兴高采烈的起身,问明悠,

    “殿下,我们接下來该怎么办,直接掉动城防兵杀进去吗,那末将愿前往,”在他看來,当然要先冲进去杀了那两个乱臣贼子才对,

    明悠抬手阻止有些兴奋的林恒,“再等等,”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陛下还在他们手中,多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林恒听到明悠还要等,便心生焦急,

    “是啊,皇兄,父皇可还在他们手中啊,”从回來明月一直乖乖的坐在那里听,虽然担心但也明白这是国家大事,不容她多言,

    此刻听到明悠的话,却有些忍不住了,

    明悠摇了摇头,问道:“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向着四皇叔和李云,”

    “你们知道多少人主战,多少人主和,”

    “朝中局势如何,一路上已经传出要与东夜开战的消息,那此刻进程如何,”

    “或者已经结束,是胜是改,”

    一连几个问句,问的林恒哑口无言,让他面对面打仗还行,要让他去玩阴谋诡计,他是一窍不通,

    “那,太子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虽然被批了,林恒却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

    明悠想了想,“夜探皇宫,”

    是夜,西明皇上的寝殿里灯火通明,棋子落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倍显清脆,

    一盘杀下來,西皇对面坐着的男子大笑着起身,对着西皇拱手道:“皇兄承让,皇弟我又胜了一局,”

    不等西皇说话,他径自放下手抬起头來,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双眼,放射出冷冽的气息,

    嘴唇微薄,年近四十的模样看起來英姿凌人,他笑起來的样子,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的魂,

    西皇望着这张与他相似的脸,低声叹道:“我并沒有让你,朕有些累了,皇弟你也早点休息吧,”

    前一句说得情真意切,似有千般真诚,后一句却是万般无奈,

    “不急,就让皇弟多陪皇兄一会吧,今夜恐有贼人前來,”西皇向前的步伐硬生生的止在原地,他转过身,望着他曾经最疼爱的皇弟,

    不知为何今日他们会走到这一步,他眯着眼睛问道:“明悠回來了,”

    他说的是肯定句,男子笑了笑,示意他坐下來,

    西皇并沒有动,“明允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允言听到西皇叫他的名字,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來,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我的好皇兄,你可真健忘,我想怎么样,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做梦,”西皇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明允言也不在意,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黑暗,似笑了笑,

    声音悠悠的传來,

    “他还沒來吗,也许他已经來了,你说这皇宫这么大,我为何明知他回來了,依然把你放在这里呢,而且还是通火通明,一眼便能望见的地方,”

    “你是故意引他來的,”西皇蹙眉,

    “沒错,想來殿下一定很爱您吧,那就让我看看在他的心目中,是您的性命重要呢,还是边防明玉符重要,”

    说完他就大笑着看向西皇,仿佛在嘲笑他,他的心思是瞒不过他的,

    西皇一听,心里有些恼怒,面上却不显,

    他一声冷哼过后,才说道:“你明知道明玉符早已消失,父皇在位时,便已不知去向,如今你就算抓住我,也是沒用的,”

    “是吗,我们之间又何止一个明玉符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西皇感觉明允言话里有话,当下问道,

    什么意思,

    明允言大笑了一会,再回头时,眼神犀利,眼里的恨意是不加掩饰的,

    “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來的吗,”

    他一步步的向前走來,西皇看着他眼里的恨意却不懂他的意思,

    “哈哈哈哈,我恨了这么多年,你竟然一无所知,真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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