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惊讶的看了一眼张庭筠,“表哥,你要亲自教他,”

    “既然是要给他一个新的身份,当然知道人越少越好,”张庭筠认真的观察着苏礼,

    苏礼倒是落落大方,很是高兴道:“苏礼愿意,”

    苏礼说完又满屋子找茶壶,先要给张庭筠敬茶,茉莉笑着,赶紧给他端來了一杯茶,“瞧你这孩子真是的,”

    “我不是孩子,我已经十二岁了,”苏礼十分认真的说着,将茶举过头顶,“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张庭筠喝过收徒茶,“既然是隐世大家族中的嫡子,那么做戏要做全,这样的家族是绝对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孩子出世的,”

    “表哥说的我也想到了,只是一时沒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苏拂眉头微蹙,不是高手不容易找,而是在江湖中即鲜为人知,武功记忆又高强的武林人士并不容易找,

    “这事对于九爷应该不难,”张庭筠沉吟了半晌,终于说道,

    其实并不是全然的为了司马御,如今是提前了这个计划而已,若是真的想做为一个情报中心,那这个情报中心背后的东家便是越神秘越好,如此才不会让人轻易起疑,“只是小御最近烦心事已经很多了,真不想要在让他分心其他的,”

    “表妹,难道你如此做,不是为了他,”张庭筠一向淡然世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温怒,

    “若不是我急于建立自己的势力,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以我的名义开这家美颜坊,”苏拂言外之意便是与司马御无关,

    是她不得不快一点成长起來,所以不得不急着自己的名声,快速炒热美颜坊,

    皇宫中的暮雪阁竹林中,司马沧澜与北堂清瑜二执棋对弈着,

    “看來表哥高估了自己对黑棋的掌控能力了,”

    “就算你白棋能脱个一时半刻,却依然改不了失败的局面!”

    “小王的起意自然是比不过表哥,但黑棋终归是失去了先机,小王赢不了,但换成了别人便未必不能柳暗花明了,”

    司马沧澜闻言修长的食指与中指狠狠的夹着黑棋,仿佛想要将两指见的黑棋夹碎一般,他也奇怪,司马御虽然最近的表现在朝中赢得了一些大臣的认可,但那些终归是表面的,

    也从不见他与大臣们结交,如今朝中竟然有好几个重臣帮腔,最重要的都是能决定是否立刻出征的朝中重臣,他们仿佛像商量好了一般,

    而且一向对父皇忠心耿耿,在朝中素來洁身自爱的薛太尉,这一次竟然也帮他说话,这个薛太尉的话在朝中说话可是颇有一些重量,

    所以司马空不能不考虑薛太尉的意见,加之太仆寺也禀报了国库粮草的不足,都让让司马空同意了薛太尉的主张,便是由暮雪国先出兵,先将大漠国主力军吸引过去,天御国这个时候再一举攻下紧邻大漠的川城,

    “就算失去先机又如何,不足一个月的时间能做什么,”司马沧澜黑子一落,封住了北堂清瑜最后的退路,

    “这盘棋我是输了,不过表哥终归是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其实想要知道司马沧澜与苏拂在宫内的事并不容易,但若是想知道他们二人在宫外的事那就容易得多了,

    司马沧澜目光依旧风轻云淡,看不出一丝的惊讶,“难道你不想要快些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会暮雪国,”

    他从來沒有想刻意的去隐藏自己与苏拂的事,但显然在情事上,表弟北堂清瑜并不比自己乐观许多,只是这个表弟被舅舅宠的太过自负了,

    “我若是想要带她走,沒有人可以阻拦,”北堂清瑜这几日便一直麻痹着天御国的皇上,底下一直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将百里梨落带回暮雪国的事,

    司马沧澜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押了一口茶,对着北堂清瑜举了举杯子,才道:“但愿表弟能如愿以偿,不过我听说今日上午,百里梨落已经在厚德楼为药灵谷的长老接风了,而且药灵谷长老已经承认了百里梨落乃药灵谷嫡系一脉,”

    北堂清瑜听了沒有半分紧张,“小王既然能安然坐在宫中与表哥杀上几盘棋,自然是一切了如指掌,”

    “只愿表弟别如表哥的黑棋一般,失去了表弟所谓的先机,”司马沧澜之前已经收到了消息,上午去恭贺的还有北堂清珏,看來这表弟终究是要为他的狂妄自大付出代价,

    虽然他们自**好,但是对于他來说,他更愿意看见北堂清珏这样厉害的对手,抱得美人归独自为站,否则他若是与司马御强强联合的话,那么别说是抢回苏拂,恐怕连同皇位都要一同拱手想让了,

    毕竟曾经自己已经本着谨慎的态度,处处提防着这个看似无心皇位的九弟,他却依然是小看了这个九皇弟,这个皇弟中,属他藏得最深,甚至说掩饰的最好,

    司马御早出晚归,终于将出征定在了完婚的三天后,这已经是他能脱的最长时间了,拂儿终于无需在顶着别人歧视的眼神,而他们的孩子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生在皇族,

    “九爷,”苏礼每次见到这个气质冷冽的天人便觉得一阵紧张,局促的站了起來,

    苏拂轻轻一笑,扬起了手中的宣纸夸赞道:“小御,快來看看礼儿最近的字已经写的这般好了呢,”

    司马御目光糅合下來,结果苏拂手中的宣纸,将苏拂全在怀中一看,赞赏的看了一眼苏礼,“倒是沒白费你姐姐这一番苦心,”

    “他们都说你快要做我的姐夫了,是吗,”苏礼见司马御这会神情沒有冰冷,才壮着胆子好奇的问道,

    “礼儿果然乖,那姐夫赏你一个护卫如何,”司马御话落,一个人已经站到几人面前,

    “请主人赐名,”那人单膝下跪,姿态利落,

    这人苏拂并不觉得面生,因为与司马御在一起这么久了,司马御身边的十二个暗影她自然是都见过,沒想到司马御会将自己的一个暗影拨给了苏礼,

    苏礼惊奇的看着面前的人,“我看你轻功好好,你能不能教教我,”

    “现在姐夫还不能让他在你身边保护,”张庭筠自然知道苏拂做这些,多半是为了自己,如今苏拂毕竟有了身孕,他也不希望苏拂操太多的心,

    所以司马御想要让此人与一个神似苏礼的人,先不定期的出现在江湖,闯荡出一些名气在让他回來守在苏礼身边,如此一來即使沒有人认识苏礼,也先回认出他身边的这个守卫,

    “礼儿,先给他赐名吧,”苏拂从司马御的神情中,猜出了定然是张庭筠都告诉了他,如今解决了她之前的难題,如今定然是有其他的安排,

    苏礼看了一眼目光幽深的司马御,吓得便不敢再直视,“叫.......苏拂如何,”

    “谢公子赐名,”苏护恭敬的说道,

    司马御又朝着旁边吹了一个暗哨,便出现了一个与苏礼年龄相仿的大男孩,不同的是脸上的神情是一片冷漠,“茉莉照着苏礼的衣服每件在做一套给他,以后每当在做一件新衣便做两套出來,”

    苏拂闻言这才发现,这个少年的身量竟然与苏礼十分相像,沒想到司马御最近早今晚出,累的生生瘦了一圈,还不忘解决她的难題,“小御,你已经够累了,我不希望你因此累垮了身体,”

    “你如今已经是快做母亲的人了,我也不希望你在辛苦帮我去研究战略,”司马御这段日虽然忙,但是却一直留意着苏拂,

    包括苏拂最近让拂鸠暗中从猎户手中收购活狼,似乎想要那些冷血动物配合人一起作战,最近夜里做梦说的梦话,都是什么狼狗......黑背呀.....

    最让他担心的便是,苏拂最近偷偷让底下人开采的一个硫磺矿,司马御问过张庭筠,那个矿对她与腹中胎儿都是极其危险的,但是苏拂每日却依然亲自去一趟,

    他让保护苏拂的六个暗影回报时,都说拂儿似乎偷偷的在做着什么实验,经常发生爆炸,想到这里他又心痛,又不忍心责备她,

    只好偷偷找道懂得硫矿的人,送到她的身边去,她这才肯退居二线,

    “我单是孩子的母亲,也是你的妻子,未來的国母,而我们的孩子生在皇家,注定不能同普通的孩子一样成长,所以他即使是在我的肚子里,也要学会坚强,”苏拂抚着肚子,似乎在安慰着司马御,又似乎在惊醒着自己,

    所以她不可以心软,如果腹中的孩儿连这一点苦也吃不了的话,那么出生以后他们也沒办法帮他躲过一次次暗箭,

    “姐姐,我也会很努力的保护他的,”苏礼在一旁嘟着一张认真的小脸说道,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來吵杂的声音,其中还有拂鸠急切的声音,却似乎因为着什么又压抑着说话音调,“我有急事要告诉灵女,你们不要拦着我,”

    “殿下说了,这几日谁也不能见苏姑娘,”一个冷冷的声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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