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如此喧闹,恐怕不便灵女安胎,不如小王替御九爷走这一趟,”北堂清珏本來就因司马御用百里梨落威胁他心存不满,而此时自然存了幸灾乐祸的心思,

    说完便大步走到门外,猛然推开了隔壁的房门,一室旖旎的春光便瞬时清泻而出,待看清楚床上纠缠着**的两句身体时,他唇角的笑意多了一分冷意,

    司马御也紧随其后,瞧见北堂清珏竟然想要再次掩住门,便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冷冷往里扫了一眼,“看來这一次珏大爷真的是要别无选择的与我做这个交易了,”

    “御九爷还真是好手段啊,”北堂清珏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一向任性而为的九皇子,不过他风评便好,似乎也都是因为屋中那个女子出现开始便好,

    于是看向了正与落丫头私语的苏拂,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思与好奇,

    司马御警告的声音冷冷的响了起來,“今日之事虽然不是我为之,想必也是别有深意之人吧,”

    “难道本王不出声,你们就沒有自觉为本王分忧的觉悟吗,,”北堂清珏只字不提屋内的旖旎,

    这时才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从暗处跳了出來,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儿便架出來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大爷您看,”

    北堂清珏说的风轻云淡,仿佛來这里他的确是散心,不愿被人扫了雅兴一般,“这样清雅的地方,怎是处理这种事情的地方,还不快先将带走,”

    几人得令,几个翻身便消失院墙外,“落丫头,”

    百里梨落淡漠的扫了一眼北堂清珏,终于是于心不忍,还是走进了房间,但伸手关门时,已经看见了站在院门口的皇上与皇后,

    虽然他们未必能看的真切,但毕竟是过來人,也不难猜出一二來,兰贵妃看着司马御率先轻笑着开口,“年轻就是好呀,”

    皇后冷冷的扫了一眼兰贵妃,明明是药烟凌那孩子动了胎气,北堂雪又怎会衣衫凌乱的躺在了甘露苑,,如今想要不娶这暮雪国的公主,看來都不行了,“暮雪国到真是民风开放啊,”

    “兰儿,雪儿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吧,”皇上自然是调查了北堂雪与她那个侍卫,但就因为二人清白的太过完美,加之那日接头香囊一事,确实有许多百姓目睹,他心中也是认定了二人的奸情,

    但是能与御儿行夫妻之时的女子委实不多,他也不希望灵女一人在后宫独大,更何况他不想看到将來天御国的国主,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

    “雪儿确实到了适婚的年龄了,也喜欢老九喜欢得紧呢,空,”兰贵妃不是不知道外面的留言,也不是不知道司马空的介意,更能猜得出北堂雪的选择,也能猜出北堂清珏存了拉拢司马御的心思,

    不过北堂清珏却打错了算盘,这样的逼迫只能让司马御更加厌恶他而已,而且如此一來,还在苏拂与司马御中间横了一个人,想必苏拂也沒那么多心思來辅助司马御了吧,

    虽然她不愿意沧澜坐上那个清冷孤独的皇位,但是如今他的沧澜已经别无选择了,一旦司马御登上那个位置,无论是因为曾经夺嫡的关系,还是因为苏拂的关系,他的沧澜都难以善了,

    司马御冷冷的看了一眼北堂清珏,那一丝仿佛是在说“怎么以为你善了后,就想让我背黑锅,”

    北堂清珏仿佛沒有看到他不悦的目光一般,事不关己的在一旁瞧着热闹,那神情仿佛是在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奈我何呢,”

    这时百里梨落推门而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北堂清珏,才道:“公主似乎种了很是霸道淫邪的毒呢,若是不想法子解了恐怕性命堪忧,”

    这一句话如晴天旱雷,园子里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反了过來,司马御扬了扬眉,轻松惬意的瞧了一眼北堂清珏,“脏水并非那么容易泼的,”

    北堂清珏却是沒有理会司马御揶揄的表情,而是定定的看向了百里梨落,为什么她竟然这般维护这个用她威胁自己的男人,,

    百里梨落别过了视线,继续道:“好似还吃了避毒药丸,如此一來这淫邪之药的药性,必须是同样种了此淫邪之毒的男子才可解,”

    皇后闻言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明知故问的笑道:“雪儿这丫头怎会如此不小心,好端端的吃什么比毒药丸,”

    司马空整张脸瞬间黑了下來,想來是这北堂雪如此蠢笨,竟然想到了这样一个法子,而且还弄错了对象,便冷哼一声,大步朝着苏拂躺着的房间走去,

    兰贵妃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司马空的神情,终于聪明的噤声了,只是无比感伤而又愧疚的看着了一眼司马空,叹了一口气,“陛下,是我沒有管教好雪儿......”

    皇上终究还是沒有舍得责备兰贵妃,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去瞧瞧药烟凌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兰贵妃知道,北堂雪是彻底失去了与苏拂一较高下的机会,而她打的这个好算盘终于是要落空了, 进门前又看了一眼北堂清珏,终是叹了口气,道:“你们一个个,还真是不让皇兄省心,”

    “清珏知错,这就带着皇妹回夜游苑好好反省反省,”北堂清珏说着便朝着皇上与皇后和兰贵妃行了一个礼,才翩然转身走出了甘露苑,

    北堂清珏刚踏出甘露苑,一个黑影便从树荫里跃出,抱拳道:“珏大爷,”

    “究竟是怎么回事,”北堂清珏皱着眉问道,

    那人有些不安的回答道,“回珏大爷,这次的事确实是公主所为,”

    北堂清珏闻言果然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那些药她又是从何处获得,”

    那人将刚刚调查來的情报一一告知,“公主今日与澜大爷的侧妃似乎走的颇近,而且她也是药灵谷之人,恐怕十有**是來自此女之手,”

    “知道了,”本來已经准备好了受罚,沒想到珏大爷今日竟然如此好说话,

    但突然想到公主与珏大爷器重的薛凌轩性命堪忧,终是壮着胆子提醒道:“还有.......若是不赶紧为薛凌轩和公主解了这淫邪之毒,恐怕真的会让他们送了命,”那侍卫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那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呢,”

    那人看了一眼北堂清珏,想起珏大爷这几日似乎因为落姑娘好了许多,于是壮着胆子带着些许私心揣测道:“如今落姑娘正好是天御国新封的公主,又是珏大爷的棋子,若是珏大爷为了全了暮雪国皇室的颜面,娶了落姑娘也是大功一件,”

    “看來本王也只是有如此委屈一下了,那么公主的事你知道怎么办了,”北堂清珏紧锁的沒这才微微松开些许,虽然是被司马御威胁,但现在别无选择之时,竟然觉得莫名一阵轻松,

    “属下明白,”那人见到珏大爷如此神情,松了一口气便悄然退下,

    北堂清珏朝着清凉苑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來他的大表哥已经开始行动了呢,之时不知道二弟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北堂清珏思着间,夏染染已经进了甘露苑,“表妹,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苏拂看着会然亲热的夏染染,却是沒有半点意外,刚刚喝过汤药,气色似乎也还不错,“劳表姐担心了,不过听闻雪儿妹妹,今日与表姐颇为交好,刚刚烟凌好像听到雪儿妹妹似乎出了什么事,想來表姐一定也很担心她了,”

    苏拂轻轻一句话让司马空的目光深沉了几分,皇后的目光也是一边,染染真是让她宠坏了,越发的不知道分寸沒轻重了,

    “表妹,你在说什么,”夏染染轻轻一笑故作不知,

    “若不是梨落偶然听到你与雪儿妹妹一番姐妹情深的话,恐怕今日我还真不能脱险呢,”苏拂说着,感激的看了一眼百里梨落,更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烟凌,既然动了胎气,便好好歇歇,不要说这么多话,”皇后终归是偏心染染的,截住了苏拂还欲说下去的话,

    “是呀,怀孕的人最是容易多疑呢,”兰贵妃虽然不愿意让皇后如意,但如今夏染染是暮雪阁的人,

    司马空扫了几人一眼,终究是威严道:“染染果然是一个珍惜姐妹情谊的,那么便为自己的表妹在房间诵经千遍吧,”

    “染染谢过父皇,”夏染染在袖子里死劲的捏紧了手帕,不过想起现他们所遭的罪可比自己多得多了,心里便舒服了几分,

    “你好好养胎,你也真是的,还不足三个月怎就带着她一同折腾來了,”皇上又责备了司马御几句,又安抚性的赏了一些名贵药材,这才携着皇后与兰贵妃转身离去,

    皇上前脚刚走,司马沧澜后脚便赶了过來,“大皇兄,如此贸然进來探望恐怕不妥吧,,”

    “九弟误会皇兄了,皇兄不过是來寻染染罢了,顺便看看这丫.....她,”司马沧澜说是來接夏染染,可是自从进了屋子,这目光却是从來沒有离开过苏拂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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