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信,我们拭目以待,”苏拂既然做了药烟凌,自然要为药灵谷做一些什么,如今暮雪国屠了药灵谷两次,想來也不会真正与天御国交好,必然有着统一天下的野心,

    既然如此,她不如学美国,有的时候沒有硝烟的经济侵略,远比战争來的更稳妥,更不易让人察觉,

    北堂雪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好看,但却不是被苏拂这一句话气的,而是堂哥竟然不知何时,也提前來了天御国京都,如果说他全然不在意百里梨落那个低贱的人,那么又何必偷偷的冒着风险前來,

    就算这个低贱的人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她也不觉得堂哥有亲自提前先來的必要,

    苏拂并沒有留意北堂雪丰富的表情,转身继续朝着百里梨落的寝宫流梨苑走去,

    苏拂走不多时,便闻到阵阵清甜的梨花香,远远眺望便能看见红墙上灿烂梨花朵朵,枝桠茂密妩媚的伸展着,白色的花瓣簇拥在枝头随风轻舞,

    红色宫墙外铺满了银色的花白,红墙趁的这白色的花瓣越发的素雅,这洁白的花瓣趁的这宫墙越发艳丽,原來宫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处雅致的地方,

    虽然比不上暮雪阁的富丽,但就是这素朴中多了一份温馨,就连牌匾漆黑的牌匾上都雕刻了一枝妩媚娇柔的梨花,牌匾上的字明明苍劲有力,却莫名的让人觉得透着一丝深情,

    苏拂轻轻的扣了扣红漆木门,里面的侍卫打开门扫了一眼苏拂的服侍,也沒瞧出什么特别來,便有些怠慢道:“你可是要找流梨公主,”

    苏拂见到门卫如此神情,刚刚愉悦的神情淡了几分,冷冷说道:“请通传一声,是灵女來拜见,”

    那小厮一听是灵女,灵女是谁,可是未來的母仪天下的国母啊,也是这偌大后宫的主人,况且谁不知道九殿下对这个药灵谷的灵女宠爱有佳,

    就算之前如此宠爱暮雪国的公主,也为了替灵女出一口气,不给那公主留半分情面,竟然将公主的细软全部大张旗鼓的送回了暮雪阁,还将宫外玫瑰园唯一无毒的白玫瑰园给拆了,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敢怠慢,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道:“流梨公主留下话了,若是灵女來了无需通传,那让小的为灵女大人领路吧,”

    苏拂抬步,踩在松软的花瓣上,竟然有一种失控错乱的感觉,仿佛在这梨树林铺出來的小路上,看到了一对深爱的璧人,女子清丽柔软,男子温情风雅,

    若不是佳人爱极了这梨花,又有谁会将这满园子的梨树栽种的如此用心,让这梨间小路刚好让微风拂过,却不会吹散了一地的白裳,却刚刚可以送來一缕幽香,

    不过这样的地方,倒是真的很是适合百里梨落,想來她也会很喜欢吧,苏拂走着走着,便听到三两个宫女正抱怨着,

    “大爷也真是的竟然将我们留在天御国的皇宫里侍候那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人可是二爷心尖上的人,对大爷的用处大着呢,”

    “就算大着呢,如今都被封了天御国的公主,这宫中又不是沒有宫女,,”

    “说你笨,你还真笨,这天御国宫中的宫女,岂能比的过我们几人,大爷留下我们主要就是为了保护那人安全,”

    “既然如此,为什么使我们几个人在照顾这些破梨树,”

    “......”

    “还有,既然是留着用來对付二爷,那大爷用的着夜夜來亲自保护她,”

    “你说大爷不会也喜欢上那人了吧,”

    “还是公主看的清楚,那人就是一个狐狸精,”

    “小心你的嘴,若是让大爷听到你在这里嚼舌头,不要了你命才怪,”

    苏拂沒有在细听下去,但大致却也猜出了她们口中大爷的身份,听这几个侍女所言,其实那个大爷也不全然对梨落无意,甚至还有几分情不自禁的宠爱,

    苏拂终于快走到正房前,许是梨树林太过茂密,许是那二人太过专注,竟然都沒有发现她,

    只见百里梨落一身白纱在秋千上随风飘飞,秋千后站着同样一袭白色锦袍的男子,头上一根翠玉簪与腰间翡翠鎏金玉带遥遥辉映,越发衬得男子高雅中透着一丝风流,

    “落丫头......”那男子的眸子深邃的如同天上的夜空,隐秘却又专注,

    百里梨落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垂,淡影刚好遮住了她眸子里所有的情绪,淡淡的音调里也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叫我药梨落,,”

    那男子闻言轻轻一叹,漂亮的唇瓣清浅的笑着,拥着百里梨落挤上了秋千,“好不叫你落丫头,叫你孩子他娘,”

    “北堂清珏,你要我说几遍了,,这孩子是我与啊瑜的,与你沒有半毛的无关,”百里梨落终于抬起了眸子,尽管眸子里尽是怒气,却更添了几分绚烂风情,

    北堂清珏闻言却是一点也不恼,自顾的揽上了她的笨拙的腰身:“原來你还是更喜欢听我唤你落丫头,”

    “你......你......”百里梨落白皙的小脸一脸的抓狂,最后狠狠的咬向了北堂清珏的肩膀,

    苏拂看着不觉轻轻一笑,想來这个叫北堂清珏的男子便是百里梨落的克星了,她也未必如她自己所觉得那么恨他,那她究竟是回谁他回去,还是坚持离开,

    “落丫头,随我回去吧,”北堂清珏低沉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家只有药灵谷,”百里梨落抚着肚子跳下 秋千,疾步走进闺房,嘭的将门从里面反锁上,

    北堂清珏终身一跃,便从还未來得及关上的窗户跃进房间中,不多时便听到一阵阵娇喘和窸窣声,苏拂听得面色一红,赶紧疾步往回走去,

    苏拂刚一回到玫瑰园,便散了屋里的下人,“我还不知道,小御对我也是这般心机深沉之人,”

    司马御薄唇紧抿,半晌才自嘲道:“原來我在拂儿心中这般不堪,既是如此以后我也无需顾忌许多,”

    “你是觉得,我腹中有了你的骨肉,认定了我不会离开,”苏拂双拳在袖中握紧,果然男人一旦得到便不会如最初时那般珍惜,

    司马御弄眉一扬,清俊中既然带着几分邪气,“我不是认定你不会离开,而是我有着许多卑鄙的手段让你离不开,”

    苏拂盯着他深邃如幽潭的眸子,依旧深沉的让她看不穿,苏拂敛了脸上所有的愤怒,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却被司马御忽然拽住了手腕,“你觉得梨落就真的对他忘情了吗,而你就认定了他辜负了她,”

    苏拂闻言身子便是一僵,脚步也是一顿,便听到司马御继续道:“若北堂清珏不是一往情深,我也根本设计不了他们,况且你眼中的心机比你的善良更能成全他们的幸福,”

    “你就怎知他不是另有打算,”苏拂想到在流梨苑中听到的侍女对话,

    司马御终于是将一直闷在心底话一股脑的问了出來,“是不是在你眼中,所有皇家的人都如此凉薄,还是你被他伤了,便也看不见别人的好了,”

    “你觉得怎样做才够,放弃皇位吗,”司马御将苏拂的身子板了过來,紧紧的盯着她一双明眸,仿佛是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苏拂却被这句话问的一愣,她从來就沒相信过皇家的人,并不是因为司马沧澜,但司马沧澜却只是让她越发确信了而已,

    苏拂迎着他清冷审视的目光,她却在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一抹受伤,终于张了张嘴,刚想说不是因为他时,司马御薄凉的唇便忽然吞下了他所有的话,

    司马御霸道摄取着她的香甜,强势的在她唇间攻城略地,司马御是既想听到答案,却又怕在她的唇中再次听到大皇兄的名字,

    他其实是如此的嫉妒司马沧澜,他就算自幼失去了母妃的照顾与陪伴,但他又好到哪里去呢,母后从來不喜欢自己,而他也只是在母后的凤仪殿里住到了十岁而已,

    但同是得不到母妃照顾的皇子,父皇却将所有的宠爱与偏宠都留给了他,就算知道他也觊觎着自己的皇位,却一直纵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多皇子中,凡是觊觎皇位的皇子,父皇何时手下留情过,,但偏偏对他例外,既然如此也好,那么他就将皇位让给父皇最宠爱的皇子,

    但父皇对自己的注目,不过是因为世世代代的祖训而已,自己就连放弃的权利都沒有,哪怕司马沧澜真的夺得这皇位,他成为司马沧澜的踏脚石,他也不会在乎吧,

    如此寓言正好便不攻自破,而他也可以和司马家的列祖列宗有所交代了,所以他从小便知道,他沒有退路,而且注定了一个走在这艰辛危险的夺嫡之路,

    直到终于有一抹阳光,终于照进了他灰白的生活,他以为这老天的补偿,但老天却总是这般的偏心,拂儿竟然也喜欢上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司马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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