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岁,你呢?”苏拂释放着友善的笑容。

    “我十五岁了。”茉莉声音低的若蚊子,低着头回答到。

    “那我以后叫茉莉姐姐吧!”苏拂将手伸到了茉莉的面前,一个精致的点心躺在了她的手心里。

    茉莉先是一喜,后是一怕。“殿下的东西,不能随便偷吃的。”

    “不要怕。他不会知道的。”苏拂耐心的安慰着,没办法这几个小宫女,就这个看起来最无害,也应该最容易收拢,到时候好从她嘴里逃出来有用的信息。

    “不是,我是怕殿下碰过这个点心。”

    苏拂尴尬的笑着,她竟然差点把这个忘记了,连忙说道,“那我下次留意,看看他哪个是没碰过得哈!”

    茉莉温温的笑着点了点头。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苏拂身后响起,“看来我的宠物,似乎也想养宠物了!”

    切!是想找人看着她吧!苏拂翻了个白眼,对着茉莉笑着说,“有机会找我玩!”

    茉莉却没有苏拂面对司马御那般从容,连忙跪着问安。

    司马御看到院落里行走奔忙的太监,不悦的皱了皱眉,又见她浑然不觉的身上过于单薄暴露,竟然这样大大咧咧的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确实是该好好的管教管教学学规矩了。于是脱了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对茉莉冷冷的说道:“准备几件透气的纱裙。”

    话落,司马御便一手夹着苏拂大步走进了寝室。苏拂不满的挣扎着,痛的一章小脸再次蔫吧了下来,耸拉着脑袋胳膊,任由他这样夹着。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就是小人。她要忍得住!苏拂一遍遍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当她再次被他丢到床上时,苏拂终于不满的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服礼教!”

    “小猫咪说的好。”司马御赞许的点了点头,自顾的躺在了床上。昨夜他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侍候人,直到她安稳睡着,他才收拾换掉自己一身的狼狈,这一趟困意忽然袭来。

    苏拂忍着痛意,爬到他旁边,居高临下的说道,“就算作为宠物和你睡在一个床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来定下规矩,晚上你不许过界,而我自然也不会过界!”

    苏拂见他难得的未出口反驳,便欣喜的再接再厉。“而且”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了司马御均匀的呼吸声,苏拂面色一窒如吃了一个死苍蝇一般,难怪如此听话,竟然是睡着了!第一次觉得这朵睡莲格外的不顺眼!

    “苏姑娘,你真的该知足了。”茉莉的声音弱弱的想起。

    苏拂不解的望着她,“知什么足?”

    “昨夜殿下为了你忙到下半夜,殿下何时日次侍候过他人?我们整个寒雨轩的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茉莉一面将纱裙一件件的挂在角落的藤架上,一面随意的拿了一件走到苏拂旁边。

    “快些穿上吧,外面已经有对姑娘不好的风言风语了。”茉莉担忧的看着苏拂说道。

    苏拂点了点头,茉莉是善良的,即使那些人如此对待她,她依然有着一颗无尘的心。这是她第二次被人触碰到这样的柔软,曾经她也有一颗如此清透的心,只是现实不容这样的天真,不禁微微一叹。“放在这吧,你先下去歇息吧。”

    苏拂再次看了一眼沉睡的司马御,忽然觉得也没那么碍眼了。他也是个善良的人,只可惜这里并不是她想要留的地方。她必须寻找到她第一次醒来的地方,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她回去方法。还是说她只要等一场台风即可?苏拂皱着双眉思索着。

    其实司马御并没睡着,或者说的确假寐了一会儿,但是在听到茉莉的声音时,便已经醒来了。而这个小野猫专注的谋划着什么,竟然没有发现他已经看了她许久。

    半晌,司马御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该上药了。”

    “不要!”

    “那你是想要留疤了?”

    “禽兽!”

    “我很乐意教会你什么是禽兽!”

    “”

    屋檐上一个雪白的身影迎风而立,你们已经如此融洽的欢喜冤家了吗?还是她已经这么快就把他给忘记了?看来他要来搅浑这趟水才行。“马公公,你还真是让我失望。”

    白色的身影一闪而逝,让人来不及捕捉。

    此时,站在门外的小安子一脸郁闷之色。殿下今日又没有看书,上午发了半天的呆,没想到支开他之后又来找苏姑娘了。上午不是才生过气吗?

    ——嘭——忽然推开的门撞在了小安子的脸上,小安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抬眼一看不由傻了眼。殿下白皙的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液体,还有红色的齿印。

    司马御寒潭一般的眸子里,男的燃烧起了熊熊烈火,此刻正爆射在小安子的身上。小安子赶紧的低下了头,立在一边。“现在,你就给我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小安子不禁在心里嘀咕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刚刚两个人还在里面有说有笑的,怎么眨眼的功夫又生气了呢?

    “是。”说着,无奈的进了屋子。

    “你只可以在外室!”已经走远的司马御忽然又转身回来,别扭的丢下了这句话。

    “是。”小安子低着头,心中无语呀,他是阉人,他能做什么?殿下的占有欲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强呐!小安子一面想着,一面走至屏风前。

    “苏姑娘,怎么可以一而在的咬殿下呢?”小安子这句话一出,都觉得恶寒。

    苏拂也闷闷的躺在床上不语,什么时候这男人的心情也如那天气了,一会儿风,一会雨的!

    “得!小安子给你讲个故事吧!”说着,似乎也陷入了记忆中中。

    “这就要从十年前讲起了,那时殿下还小并不懂自己的体制异于常人。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带着厚厚的手套,衣服疏离的模样。那时候,奴才也还小,所谓初生牛犊不怕死。到时与殿下比常人亲近了许多,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份无知,几次险象环生”

    听着,不由微微一叹气。皇家人本就比寻常百姓家里的人孤独几分,可想司马御因为这样的体制就连阿谀奉承的人恐怕都没有。尤其那样小的年纪,童年里似乎就少了许多孩童的无忧无虑。她也是能理解的,甚至是有几分同情。所以,他才会如此想抓住她这个与众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