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窦辅在承诺五溪蛮王三个条件后,蛮王罢兵回山。(小说文学网)而就在此时,窦辅收到戏志才急信,北方南匈奴欲起兵南下,云中郡首当其冲。故而,戏志才不及与窦辅相见,便急急奔赴云中了。窦辅亦急忙调兵遣将,准备火速北上救援。

    正当出兵之时,朝廷有诏书到。窦辅忙前往接受诏书,命窦辅火速回云中,调集郡兵,往五原会师,随并州刺史一同抵御匈奴。

    窦辅领了诏书后,随即出发。自己与典韦集合所有马匹,率领亲随火速往云中去。黄忠父子随同粮草辎重及步兵大部,随后赶来。另外命人回玲琳通知庞德,待招募完成后,立刻领兵往云中汇合。

    窦辅一行人过江后,未作停留直接走南阳,经雒阳,渡黄河,越长城,星夜兼程,一路上人不卸甲,马不得歇,一人三骑,终于在七日后到达云中郡。

    窦辅初次来到云中,这第一块属于自己的治下。云中郡也就是在今天的呼和浩特附近。自战国七雄之赵国所建立,赵武灵王改革后,胡服骑射,打败林胡,娄烦,进而占据河套地区。后在此筑城,传说当年在选择筑城地址时,赵武灵王见到一群天鹅在地处天空,云中盘旋,久久不散。后便选此筑城。名曰云中!后秦统一六国,始皇帝分天下为三十六郡,云中郡就是其一。西汉时,分云中郡为云中,定襄两郡。如今窦辅所领之云中郡便是西汉沿袭至今。

    只是因为此时,时间紧迫,不及细看,便直入郡守府。

    此刻,在戏志才的带领下,一众属下前来拜见窦辅。只是,众人下拜时,却称呼窦辅为主公!这些人中有马鸣等老友,窦辅忙要阻止明确被戏志才制止了。

    只见戏志才正色道:“主公!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过去是朋友,如今主公已是一郡之长,与吾等已是主从!合该如此,并无不妥!”

    马鸣等人亦表明心迹,见众人皆如此,窦辅亦不再坚持。戏志才于是领着一郡官吏重新见过窦辅。

    在起身时,窦辅却听见戏志才一阵咳嗽,紧张道:“志才可是身体有恙?即是身体不适,便不必前来迎接辅了!”

    戏志才谢过窦辅关心,轻声道:“不碍事的!痼疾发作,许是这几日有些疲累!”

    原来,在得知南匈奴起兵后,戏志才给窦辅写完信后,马不停蹄赶来云中坐镇。如此长途,窦辅等体魄健硕之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戏志才!

    而戏志才紧赶慢赶之比窦辅早到三天。到了之后,更是日夜谋划,将一郡事务理顺,同时为窦辅到来后,即将展开的汉匈大战,筹集粮饷辎重,兵源武器等等。以便窦辅到后,可以火速出兵。

    窦辅得知这些情况后,心中感动,却忧心道:“志才还需保重身体!辅一日不可或缺先生啊!”

    戏志才激动道:“主公以国士待之,戏忠自当以国士报君!”说完,拉着窦辅,往厅中挂地图之处走去,待走到地图面前,戏志才对窦辅说道:“主公且看!如今已进入秋天,胡人为了应对寒冷冬天,必定在下月前要退兵,以躲避暴风雪。故而吾等需要坚持到那时,自然可以不战而胜之!”

    一旁马鸣问道:“军师何不进击胡人?为何在城中死守?若放任胡人进入云中郡,即便守住了。周边县城亦难逃劫掠!吾等难道就在城中干坐着?”

    戏志才轻笑道:“孙子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骁腾以为如何?”

    马鸣顿时没了脾气,不再说话。而这时,窦辅却无奈开口道:“志才此计虽好,却不可如此?”

    戏志才一愣,不解道:“主公?这是为何?难道忠之计策,还有何不妥?”

    窦辅摇头道:“辅在来时路上,接到朝廷诏书,命辅召集郡兵,前往五原郡与并州刺史汇合后,就地阻击南匈奴!”

    戏志才听完后,不解道:“为何要集结于五原郡?匈奴只为劫掠,必定是分兵而进。若主公领大军往五原而去,而彼此匈奴分兵来取云中,何以御敌?”

    窦辅笑道:“志才勿忧,此时匈奴大军已经集结在五原,诏书言明:匈奴有不臣之心,欲北逃。此刻并州刺史已集结各郡兵将于九原城,准备一举击溃匈奴。”

    不待戏志才多想,窦辅接着说道:“志才速速准备,辅随后就领兵前往。此刻,各郡人马皆已前往,吾等亦不可落后啊!”

    见窦辅催促,戏志才只得先打起精神,为窦辅准备出征事宜。因为黄忠等部还未到达,窦辅决定自己带典韦典峰率两千骑兵先行前往五原郡九原城汇合,待黄忠父子到后,命黄忠统领步兵,随后赶来。黄叙协同戏志才等守云中城。马鸣为押粮官,为大军运送粮草。

    为什么让黄叙守城,是因为窦辅之前答应黄忠的条件,允许黄叙从军,但不得上阵,只可守城,算做文官。当然,此时的黄叙还不知道这些。

    窦辅安排好一切后,便集结骑兵,誓师出征。望着黑压压一片骑兵,窦辅在感叹戏志才能力的同时,不禁赞叹。不愧为河套地区,水草丰美,,才能养的如此多好马。而地势一马平川,正是骑兵驰骋纵横的好地方。一时间窦辅豪气顿生,扬鞭跃马,骑着绝尘一马当先,向五原进发。身后典韦典峰等亲卫紧随其后。两千骑兵亦扬尘而去。

    唯有戏志才双眉紧皱,沉默不语,凝视着窦辅远去的方向。一旁马鸣不解,问道:“军师何故如此?莫非担忧主公此行不利?”

    戏志才摇摇头,道:“非是担忧主公有所不利,而是…”说着,叹一口气。

    马鸣见戏志才忧心忡忡,欲言又止,忙说道:“军师,在担忧什么?”

    戏志才望着马鸣,知其是窦辅心腹,便说道:“匈奴此行蹊跷!”

    马鸣好奇道:“军师何以见得?”

    戏志才忧虑道:“若说匈奴南来为了劫掠过冬,大可分成小股部队,四出劫掠。往常亦是如此作为!可此次为何在五原聚集!?”

    马鸣亦不明所以,想了想说道:“也许是为了吸引吾军,从而一战而定。再行劫掠,亦不会受到阻挠啊!”

    戏志才本来心不在焉,听到马鸣之言骤然停顿,急切道:“骁腾方才说什么?”

    马鸣被戏志才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支吾道:“为了劫掠时,不会受到阻挠啊!”

    戏志才急道:“并非此句!前一句,骁腾说的什么?”

    马鸣茫然道:“不知匈奴是否为了吸引吾军,从而一战而定!”

    戏志才大喜道:“不错!正是如此!骁腾,此战若胜,当计首功!”数完,大笑而去。

    马鸣被戏志才的举动搞的,如坠云雾,不明所以。只得摇头苦笑,暗道:高人行事,可能皆是如此吧!

    可还不等马鸣迈步,戏志才又匆匆奔回,对着马鸣说道:“骁腾,火速召集所有斥候,全数出城打探消息,方向为云中北面!一旦发现异常,火速回报。令通知所有县城紧闭城门,每日只可早晚各开一个时辰!夜间绝不许开城,实行宵禁。胆敢有违者,立斩不赦!”

    见戏志才满脸杀气,不似玩笑。马鸣虽然依旧不明白,但是,却并未再问,赶紧按戏志才的吩咐行事。

    待马鸣前去执行,戏志才才稍稍松了口气,可眼中还是满是忧虑。匈奴此次行事太过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戏志才暗自肯定。而此时的窦辅则一路跃马奔腾,只一日便赶到五原郡治九原城。听守城官兵说,刺史一早便统领各路郡兵出城往北追击匈奴去了。得知这一消息,窦辅亦不再进城,火速率军前往。终于在城北四十里处看见中军大纛(dao),忙令大军停下,原地等待,自己带着典韦,入中军见刺史。

    在传令兵的带领下,窦辅下马入阵,只见中军大纛下,一将威风凛凛的望着窦辅。

    窦辅连忙行礼道:“云中郡守窦辅,拜见刺史!”

    此时丁原正在打量窦辅,窦辅亦在打量他。暗道:这便是丁原!被吕布所杀的并州刺史丁原?见面更胜闻名啊!

    丁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汝便是窦辅?”

    窦辅正色道:“正是!”

    丁原问道:“本官三日前便传令各郡来五原集结,因何来迟?”

    窦辅一愣,明明知道自己告假归乡,得知消息后,千里赶来,如今却说这样的话,不是故意刁难吗?看来是要拿自己立威啊!

    窦辅正要说话,丁原却接着说道:“如此,两军交战正酣,汝可领本部兵马前往破敌!若胜,迟来之罪可免。若不胜,二罪并罚!”

    窦辅一口气被憋住,抱拳道:“诺!”

    随即出阵,带着部曲,往敌阵中杀去。将满心的怨愤发泄在匈奴兵身上。

    此时,双方已是势均力敌,后力不济时,窦辅这两千生力军加入,匈奴那边,立显颓势。何况在窦辅与典韦这两位杀神的带领下,直冲对方中军主将处。

    眼看对方主将就要死在窦辅青龙戟下,不远处却一支箭射来,正中贼首,那贼将应声落马。不及窦辅反应,一将从远处突入,手起戟落,将贼将首级割下,悬于马下。

    匈奴兵见主帅身死,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士气,迅速消散,落荒而逃。

    而那将却于马上轻蔑的看了窦辅一眼,正待转身离去之时,却听见窦辅轻呼:“吕布!”

    窦辅与吕布之间又将发生什么事?丁原为何为难窦辅?戏志才到底担心什么?而匈奴又会有什么阴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