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晨究竟如何察觉周围有危险,秦朗才不清楚,可他知道,在会场四面,隐藏着十余名顶尖高手,对方仿佛潜伏在黑夜中猎豹,目光注意着会场内一举一动,

    或许,其他人也可能已经发现,却碍于在西蒙家酒店内,就算心中抵触抗议,仍不好说出口,必定,对方一句为了保护大家安全,就能把人彻底呛死,

    “诗雨晨,你我有仇,你凭什么确定我能保护你,若我不保护你呢,”秦朗瞥了眼举止小心谨慎的诗雨晨,笑着说道,

    诗雨晨似狡诈的毒蛇,即便秦朗现在帮她,仍不会改变两人关系,休养生息之后,倘若有机会,诗雨晨依然会反扑,主动攻击,面对这样的人,秦朗不想费力不讨好,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

    “嘻嘻,我相信你会保护我,在我眼里即使难缠的对手,又是个有魄力的男人,倘若有危机,不会见死不救,再说现在酒店内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真正的危险來自酒会结束时,”诗雨晨不咸不淡的说道,一句堵住了秦朗,

    帮不帮与男人扯上了关系,问題有点难缠了,若不帮,以诗雨晨手中广博的传媒力量,若稍稍诋毁他,肯定谣言满天飞,遭受口诛笔伐之苦,

    而且他想不明白,女人究竟长了副什么样的大脑,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分析对方行动时间,太诡异了,

    在楼上豪华包厢里,一名天姿绝色的女子,静静站立在窗前,银色v字型短款礼服,将妖娆身材及丰满翘臀包裹,冰洁玉肤似雪一样白皙,秀色可餐非常诱人,此刻,她正居高临下,通过透明玻璃幕墙,俯视着会所内,

    “一群蠕虫,”女子嘴角微微上翘,秀眉紧蹙,神情中带着不屑和鄙夷,

    “蠕虫,”身后男子声音响起,语气疑惑而不解,神情不怒而威,这人正是老诺顿,“公主殿下,会场内不是商业巨子,就是世家公子,你不能轻视了在场之人,不要忘了,咱们现在身处华夏中心,而非英伦,此地藏龙卧虎,能者辈出,若欲替诺顿报仇,殿下务必小心谨慎,以免遭遇不测,”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來自英伦三岛的海伦温莎公主,先前被炸死的小诺顿,正是她未婚夫,这次海伦温莎潜入华夏,目的就是替小诺顿报仇,

    她从小娇生惯养,性格蛮不讲理又霸道,与诺顿订婚后非她喜好,生活中不待见诺顿,诺顿先前莫名其妙來华夏,其中有她暗中捣鬼的意思,

    现在诺顿枉死华夏,她虽不爱诺顿却要报仇,她却觉的凶手无视堂堂英伦公主的存在,

    海伦温莎玉面含笑,扭头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老诺顿,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语气中不屑,讥诮说道:“西蒙伯爵,你太高看这些人了,我沒有与诺顿成亲,可他还算我未婚夫,现今死在了华夏,我就要亲自替他报仇,”

    “击杀凶手,尚需酒会结束才能动手,”老诺顿接近海伦温莎,步伐轻盈优雅,若不仔细观察,外人极难发现他是名强者,

    至少,从相貌与气质來看,你根本无法想象,强者会是他这副尊容,诺顿太儒雅了,简直就像华夏的儒士一样,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身上沒有丝毫戾气,

    不过,在年轻的公主面前,老诺顿即便权势熏天,依然表现出恭敬之色,

    沒办法,西蒙家强大,在西方延续了上千年,可英伦王室亦不是等闲之辈,尽管现在已经退居幕后,可无论人脉权势还是财富,至少西蒙难以望其项背,

    “决定了吗,”海伦温莎俏脸精致而无可挑剔,双眸中含着厉色,表现出与公主身份既不符合的汹汹气势,盯着老诺顿,言语激荡说道:“我不管你打算怎么复仇,但有人杀了本公主未婚夫,无论花费多么大代价,都必须血债血偿,”

    本來海伦温莎潜入华夏替小诺顿报仇,老诺顿很是欣慰,必定公主乃万金之躯,就算只身來华夏已经算有心了,这会磨拳霍霍一心复仇,更让人感动,

    但老诺顿心中丁点都高兴不起來,华夏不比英伦,许多事情并不熟悉,做起事來碍手碍脚,容易留下蛛丝马迹,今年,海伦温莎又才二十出头,性格浮躁,尚需磨练,若由她出手最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作为海伦温莎保护人,他宁愿不报仇,也不想对方造成任何伤害,不然他就要大祸临头了,

    “公主殿下,咱们身在在华夏,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老诺顿仰起脸,望着站在高台上海伦温莎,神情中复杂,仇恨,揪心,还有老年丧子的微微遗憾,

    “我很高兴公主殿下替诺顿报仇,起初我有计划的,可公主殿下亲自出马,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况且影响到我的计划,假若公主殿下一直保持自以为事的心态,那你就永远无法成为强者,这个世界上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对方要与我们合作,我以为暂时沒有必要杀她,待事成之后,大可报仇雪恨,可是,殿下你却过于急躁了,”

    老诺顿忧心海伦温莎安危,语气中带着教训之意,他宁愿现在得罪公主,也不愿对方发生意外,回到英伦面对王室和议会的指责,

    “你的话沒错,这个世界上的确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但这句话用在我杀夫仇人身上却不合适,我厌恶诺顿不假,甚至从來不屑他,可就算他是我的玩具,别人已不能碰他,更何况有人现在杀了他,”海伦温莎气愤,老诺顿竟以为离开了英伦,就可以批评她,怒极之下,语速越來越快,语气越來越重,竟然像在竭斯底里的怒吼,“本公主今晚要动手,这会,无论你有什么计划,统统给我取消或改变,最好不要影响我报仇,不让本公主跟你沒完,”

    到底年轻气盛,沒有经过岁月磨炼,做事容易情绪化,常常忽视带來的后果,

    老诺顿面庞一抽,立刻泛绿了,好歹他是伯爵,在英伦位高权重,这会竟被小丫头怒喝,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又不敢发怒,以免刺激了对方,

    “公主殿下,你别忘了,你來这次华夏绝非正常渠道,华夏官方尚不知公主入境,倘若你在华夏发生意外,对方完全可以不负责任,,”诺顿无奈,轻声劝慰,希望对方打消主意,“若你不听劝,你不能忍气吞声,注定要吃大亏,京城藏龙卧虎,绝非等闲之地,”

    可怜老头苦口婆心,海伦温莎却连半句都沒有听进去,她还不至于为了小诺顿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却也太轻视会场内的人了,

    “伯爵,你不用再说了,不然回到英伦,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老诺顿以人身安全威胁海伦,海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诺顿最在乎的荣誉和地位加以威胁,

    “公主殿下,你万万不能别轻举妄动啊,不然殿下在华夏出现问題,我负责不起啊,”诺顿脸上冷汗直流,对年轻的公主实在沒有办法了,做出最后的恳求,

    “伯爵,你什么意思,”海伦温莎眸子直视老诺顿,气呼呼说道:“你三番五次说我出现意外,是不是你就希望本公主在华夏发生意外啊,本公主警告你,我不发生意外还好,若发生意外,我想肯定是你所为,到时王室和议会不会放过你,”

    “公主殿下,你真不考虑考虑了,”老诺顿叹息着说道,

    “还考虑什么,我替你儿子报仇,你不满意吗,”海伦温莎视线已经瞟向玻璃墙外面,因为她在燕京名流中,发现了趣事,笑着说道:“本公主先去玩会,报仇之事再说吧,”

    “殿下,不要惹事啊,”老诺顿连忙叮嘱,

    “多嘴,”海伦温莎撇撇嘴,露出少女情怀,倩影消失在二楼之上,

    老诺顿捶胸顿足,郁闷不已,宁相信世间有鬼,莫相信女人的嘴,说好了來旅游的,落脚就变成报仇了,太可耻了,太可耻了,

    这时,站在旁边许久的哈根,终于上前一步,神色恭敬对老诺顿道:“伯爵,事情查清楚了,迫使古德私自挪用巨款的男子,正是秦朗,视频中有他踪迹,而且他当时的确出现在昆市,是否还与他合作,”

    “为什么不呢,一切事情服从于金钱,若他能为我带來更大的利益,我为何要计前嫌呢,难道你忘了,在黄金面前,国王也要脱帽吗,”诺顿说道,“你要知道,他的公司,技术超前,已经大肆攻城掠地了,若月余前,你与诺顿就算不收购那两家公司,只要能与其合作,现在我已经开始数钱了,可你们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有错,请伯爵原谅,”哈根不敢多嘴,低头向诺顿承认错误,

    “好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去招待客人,”诺顿沒有追究责任,必定从最近种种迹象來看,秦朗不是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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