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楠愣在了当场,自她学法医以来,头一次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情况,她举着解剖刀,不可思议地盯着这具女尸的眼睛,接着她发现女尸的嘴也动了一下,她呼吸了。

    天呐尸体在呼吸。

    加梓楠被这个梦吓醒了,感觉到冷风灌进了被子,她甚至听见了喘息声。就像梦中那种呼吸一模一样!

    没有生命体征的尸体,是不可能自主呼吸的。贺梓楠不是第一次主刀解剖过尸体,但却是头一次遇到如此难题。

    “啊!”正在神经紧绷中,上铺的蓝幸幸忽然大叫了一声,接着床铺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就听见她大口呼吸的声音。

    “怎么了?”贺梓楠按亮了灯,圾上了拖鞋站起来。只见蓝幸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在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地冷汗。“幸幸,你怎么了?”

    蓝幸幸长了一口气,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你梦见什么了?”

    “梓楠,你说……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够在一瞬间把人分尸,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呢?来无影去无踪的……”蓝幸幸问。

    贺梓楠皱了皱眉,她无法回答蓝幸幸的问题,所以她追问道:“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蓝幸幸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盯着贺梓楠,郑重地说人:“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要听内容。梦境真实到,我以为是现实。29的案子只怕是对我的冲击太大了,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你……也梦到了死者吗?”贺梓楠试探性地问。

    蓝幸幸敏感地瞪大眼,“什么叫也?”

    贺梓楠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我梦见了案发你现场和解剖室,经过手解剖的死者夏么么睁开了眼睛,而且会自主呼吸。但她的喘息声,与一般人类的不同,让人觉得发冷。”

    蓝幸幸脸上为数不多的血色也完全退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又了无生气,她在发了五秒钟的呆以后,举手道:“我觉得,我需要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

    “哈?”

    “我怀疑咱俩是不是被催眠了?或者是中了什么蛊或者……受刺激后吓出神经病来了?”蓝幸幸万分纠结地说,“不然我无法解释咱俩为什么会做差不多的梦,我甚至醒过来了还能感觉到那种喘息声,让我……毛骨悚然。”

    于是,蓝幸幸播通了秦舒侃的电话。凌晨二点半,谁接到电话都会觉得恼火,就算是一向不太发脾气的秦舒侃也同样,他的瞌睡明显没有醒,语气你好地问:“怎么了?”

    “我做恶梦了。”蓝幸幸委屈地说。

    秦舒侃愣了一下,将电话拿起来凑近看了一眼,确定是蓝幸幸打过来的以后,他揉了揉眉心,解释道:“梦是一种主体经验,是人在睡眠时产生想像的影像、声音、思考或感觉,梦的内容通常是非自愿的。是一种神经行为也有解释是人的潜意识突显……”

    “没人听你背教科书……”电话你里面的声音已经换了一个,贺梓楠简单地说,“我们做梦了,梦的内容要听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