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林家大宅,院子里似乎也因为秋风变得更急寂寞萧条,

    枫晴刚推开门,还未來的及换上拖鞋,就听见林母尖酸刻薄的说道:“呦,在外面鬼混完了,还知道回來呀,”

    金色的棉绒披肩,白色的绸缎长裙,乌黑的发丝在脑后挽起一个流水的发髻,而刚刚那些话也确实出自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口中,

    枫晴淡淡了神情,当她不存在,绕过林母,径直的朝楼上走去,

    鬼混,嗯,想想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应该叫做鬼混,可重要的是,她爱死这鬼混了,

    林成业最近似乎也格外忙碌,总是早出晚归,不停的应酬,关键是每每都要带着林枫旭一同出面,

    夜已深,林成业才回到林家,对于昨晚的夜不归家,枫晴还是免不了接受批评教育,

    他沒怎么重说,可字里行间中总是透露着淡淡的担忧,时不时蹙起眉头,

    “晴晴,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自己也应该有分寸,爸爸不可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他说的语重心长,有些不甘,有些难过,有些困惑,有些,,疲倦,

    灯光下的他腰背有些佝偻,脸颊也消瘦了不少,额头上的皱纹仿佛也越來越深,那一刻,枫晴的视线有些模糊,接着,她就窝在林成业的怀里哭了,

    她想,这一定是自己最后一次夜不归家,

    清晨,空气清新宜人,整个沧海市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中,阳光升起,透过树梢,照到大地,渐渐把薄雾退散,

    田氏的办公楼里,还是原來的老样子,并沒有因为一场晚宴改变多少,

    埋头苦干,怀着一颗积极向上的心态更加卖命,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一飞冲天,

    只是硕大的办公室内,有一个角落的座位却是空空如影,也并沒有太多人在意,虽然大多数人还是老样子,却也会有星两个运气好的不用苦熬,就已经有了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东西,

    今日的阮文昊似乎格外的悠闲,他既沒有在电脑面前专心投入设计,也沒有像平时一样用办公的时间处理自己的私事,

    一件灰色的v领毛衫穿在他结实健壮的身上,白色的裤子沒有一点褶皱,一般的男人穿白,几乎穿出來的都会给人一种土不拉几的感觉,

    可穿到他身上,却截然相反,那种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像是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

    他就坐在粉色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一只手揽着窝在怀中的枫晴,明明穿的这样儒雅绅士,动作却拽的像个小痞子,而这一切看上却完美至极,沒有一点违和感,

    明亮的眸子闪动着不可置信的疑惑和理所应当的自豪感,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海藻般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手臂上,偶尔她一动,带着长发让他觉得身上痒痒的,心里更是痒的不得了,

    “阿晴,你是在看杂志还是在看我呀,”是呀,此刻的阮文昊正搂着枫晴,两个人惬意的享受着美好的上班的时光窝在一起看杂志,

    枫晴被他说的有些脸红,赶紧将自己火热的目光移开,磕磕巴巴的说道:“不自恋能死呀,谁看你了,”

    阮文昊瞧着她这娇羞的模样心头就是热,故作镇静的说道:“我说的不清楚吗,当然是你了,”

    冷酷的时候比杀手还要冷酷,镇静的时候比ceo都要镇静,慌张的时候比孩子还要慌张……这无赖的时候比痞子还要无赖,

    这个男人,就像是多面娇娃,真是个所有性格融为一体的,,怪胎,

    “狐狸,不跟你扯了,怎么你今天看起來这么闲,还有工夫陪我一起看杂志,”虽然平时他也总是抽出时间陪她一起这样待着,但大多时间还是各忙各的,今天这样还是头一次,

    他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片刻后说道:“阿晴,你这是在间接的在控诉我陪你的时间太少呀,”

    自恋是种病,得治,而他阮文昊早已病入膏肓,根本沒得救,

    真是无解,

    枫晴这个郁闷,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只见他长眉有些微蹙,一个转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灼热的呼吸迎面而來,那夜的画面迅速在枫晴的脑海里闪过,她的脸情不自禁一红,明亮的眸子都跟着娇羞而覆盖了一层朦胧,

    阮文昊按住掐着他腿的手,嘴角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狡猾,

    “阿晴,你该不是想要爱抚我的宝贝,一时间手误放错地方了吧,”性感的声音总是充满了诱惑,让人不知不觉中就放松了警惕,卸下了防备,

    枫晴还沒想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宝贝,什么宝贝,

    可是下一秒她就明白,是真真的明白了,

    因为阮文昊握着她细嫩的小手已经移到了他的坚硬上,隔着厚厚的布料,她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手心,

    “阮文昊,你臭不要脸呀,”她的脸的像是充了血一般,红的仿佛这么下去都能够从皮肤上渗出血來,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感受着她柔软的小手变得炙热,僵硬,他就甜到心底,

    “阿晴,这你就不公平了,难道你忘了它带你遨游的时候了,给你快乐的瞬间了,过了河就要拆桥,这个样子可不好,”

    人要脸,树要皮,他还当真是什么都不要了,

    枫晴听着他说的话,那晚所发生的一切又再次重回脑海,更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出來,

    就在这时,阮文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來了,枫晴也才有机会逃出他的魔掌,

    他坐在沙发上,宽硕的后背靠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手机盯着上面的來电显示,

    不挂,不接,就这么一直看着它在手里振动,直到那边的人挂断,才有了片刻的安宁,

    也只有片刻而已,因为下一秒,手机又开始拼命的震动起來,上面的來电显示也是同一个人,

    这次阮文昊才缓缓的接起电话,放在耳边,什么都沒有说,而电话那端说了什么枫晴也无从猜测,

    直到挂电话前,阮文昊才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好,我马上就到,”

    枫晴好奇的看着阮文昊不急不慌的表情,嘴角上扬的笑意证明他此刻的心情不错,

    “狐狸,怎么了,”枫晴也跟着阮文昊站了起來,她有些好奇这通电话的内容,但直觉让她感受到,这个电话的内容肯定也与自己有关,

    果不其然,阮文昊在她眉间印上一吻后,英俊脸庞上的笑意更放肆,同时深情无比的说道:“阿晴,穿上衣服,我带你去拿礼物,”

    还是那条小巷,还是那石阶,只不过枫晴这次的心情跟昨日的完全不同,她的心里有更多的期待,同样也有更多的担忧,

    红色的皮夹克,一件白色的紧身毛衫,腿上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裤,这样干练精致的她同样是让人一不开眼,

    阮文昊牵着她的小手,高大帅气的他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个英勇的骑士,米色的风衣又让他平添了一份出尘的美好,

    枫晴脚上穿着的是双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在这样的崎岖不平的石路上有些不稳,侧目又看了看身旁高大的身影,立刻又燃起了她的斗志,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因为穿了高跟鞋走不稳路,还不得把他得意坏了,白了他一眼后,目光又看向了远方的路,

    阮文昊低声一笑,枫晴刚刚的表情都落入了他的余光中,

    小丫头,这脾气还真是倔强,就不能服个软,真想好好惩罚一下她,可心里却是如何也舍不得的,

    下一秒,枫晴的双脚就腾空而起,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窃喜,语气上可不能让自己服软,

    “那个……我可沒让你抱我哈,是你自己愿意的,”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润,高挺的鼻梁,朱红的双唇,乌黑的秀发垂在空中,像飞流直下的瀑布一般漂亮,

    阮文昊一时间又看呆了,这个女人无论做任何动作仿佛否可以牢牢的吸引他,

    他也笑了,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她还是绰绰有余,深邃的眸子黑又亮,像是无数个星空中精心挑选出來的最明亮的星辰,

    “阿晴,你的脸这么红,很明显就是说谎了,既然很享受干嘛还死不承认,”

    “谁……谁享受了,快放我下去,”被阮文昊说中,枫晴的脸颊更红,明亮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阿晴,你别乱,摔着你可怎么办,我这就放你下去,”他的语气还真像这回事,夹杂着担忧和无奈,

    枫晴心里这个囧呀,平日里聪明的跟猴似的,今天怎么蠢得跟头驴一样,

    阮文昊双臂用力,往上一抛,枫晴的身体立刻就腾空而起,她下意识就大喊了出來:“阮文昊,你个混蛋,”

    眼看身体就要与大地來个零距离接触,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咦,不疼,感觉还暖暖的,在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他那张放大了的俊脸,正在幸灾乐祸的冲着她笑,

    “阿晴,你该怎谢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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