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袭深蓝色西装的阮世袭静静的站在那里像是沒有听进去一般黝黑的眸子泛着明亮嘴角还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对于这样的话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枫晴见他不说话再加上外面的天气确实有点冷她蹙着细眉转过了身子淡粉色的裙摆还有若有若无的擦碰到了他的西装

    就在她回眸的一瞬间纤细的手被他牢牢的拽住像是结实有力的胶黏住了一样怎样也挣脱不开

    还沒等枫晴反应过來她又被带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那熟悉的味道洗礼着她的鼻翼略微抬起明亮的眸子那深邃如渊的眸子映入她眼帘

    四目相对柔柔的神情像是望月时那兴奋皎洁的模样

    “我说过阿晴是我的”深沉的如极地中刀尖般锋利的冰刃让人听着不寒而栗她的阿晴只有他能碰任何人都碰不得

    阮文昊深邃的眸子宛如夜间飞行的鹰犀利阴狠他双手结实有力的拥着怀里的柔软漆黑的夜仿佛都遮住了他那有些苍白的俊脸

    阮世袭手中猛然一空他的神色还有恍惚像是突然反应过來长眉微蹙表情也有些狰狞他往前走了一步开口说道:“阮文昊她只是她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

    这一晚上他终于说了一句枫晴认可的话只听头上就穿來一声冷笑“……是吗”

    她蹙了一下细眉感情阮文昊这是不同意明亮的眸子带着一丝怒气她猛然抬起沒有精致的眉眼却迎面看见他的那张俊脸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放大

    冰凉柔软的唇瓣落在了她那嫣红火热的双唇上那股子凉意顺着隔开空气传入枫晴全身她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双手下意识的就要推开他却忽略了他身上瞬间的一颤还有不清晰的闷哼

    阮世袭握紧了双拳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在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是一个甜美至极的画面相爱的两人伴着皎洁的月色在夜深人静的星空下相拥相吻

    与其说是愤怒还不如说是心痛來的更加真实他隐约都能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林枫晴现在的你就这么爱他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吗

    无声的夜细数着每一个人心里悲痛的故事它又像是一剂无所不治的良药安抚着心头上那血粼粼的伤口

    三个人的夜不知何时只剩下两人阮文昊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娇艳欲滴的唇拇指磨搓着刚刚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嘴角微微一下那是她熟悉的笑容

    得逞的笑容

    看着他这个样子枫晴就生气想都沒想就就又推开了他可是这次她都沒有使多大的力气阮文昊就像是一块软绵的海绵一样一下就被推开还沒有站稳向后踉跄的推了几步

    枫晴惊了一下就听见对面的阮文昊轻声说道:“……阿晴你你……可真……狠心”

    他的身子还沒有站稳嘴角上扬的微笑都有些牵强一只手还扶着肚子说的话更是断断续续

    情况不对平日里要是自己这样对他他还不得双倍讨回來今天怎么反常的这么怪异她蹙起眉头心里带着一丝疑惑快速的走到了他的旁边

    黝黑的眸子有些朦胧英俊的脸庞苍白如纸就连唇都沒有一丝血色她慌乱神搀着他的双臂手自然的伸到了他附着位置

    粘稠的溶液不断的溢出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这样的触感她熟悉因为当日她死的时候就是躺在这样的粘稠中

    她的手微微发颤像是不敢触及这样的温度

    为什么她到现在才发现刚刚在阮世袭面前就是强撑着一口气或许刚刚吻她也只是为了让他早些离开而已可是自己都做了什么不但什么都沒有察觉到还跟他耍脾气

    想着想着滚烫的泪珠豆大的滚落了下來滴在了阮文昊的手背

    这下他也慌了神大手擦着枫晴脸上的泪珠也不知道是因为不舍得大力还是因为他已经沒有力气枫晴只觉得他用的力气都软绵绵的

    “……阿晴哭……什么就是受了……一点轻轻伤……而已”他还微微的笑着不只是想让她放心还有他自己的原因他很庆幸自己赶了过來要不然还不知道阮世袭能干出什么來

    之后枫晴要回林家叫人帮忙被阮文昊给拦了下來他说他受伤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已经通知了凯瑟琳事实也证明了凯瑟琳的办事效率很高沒过几分钟之后就火速的赶了过來

    她看了一眼靠在枫晴身上的阮文昊又看了看枫晴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叹了一口气把阮文昊拉上了车

    在这之前枫晴问了阮文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简单的讲述了一边折回來找她的前因后果只是中途那场强烈的厮杀被他一笔带过

    枫晴又不是一个处事为深的小姑娘就算他不说她也能猜到那样的场面会有多么凶险她心头又是一阵心疼:“狐狸你怎么这么傻”

    “阿晴你也是我的情人劫”今生唯一的劫

    枫晴把阮文昊好送上了凯瑟琳的车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推要不是凯瑟琳的一句话估计她还不能停下來

    “林小姐你要是在这样墨迹下去就算沒有伤到要害估计也要流血过多而死了”她一身妖娆的短裙双手握住方向盘万事俱备只差枫晴这股东风了

    枫晴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有多迟钝帮不上忙还在这儿添乱她停下了嘴里的絮叨凯瑟琳刹那间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片刻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她回到房间这一夜也沒有都沒有合过眼双眸紧紧的盯着葱白的手指攥着的手机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照进來她就换了件衣服拿着包包就走了林家大宅

    医院的长廊里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大理石的地面冰冷质硬墙壁也白的刺眼枫晴不觉的蹙起了眉头

    按照凯瑟琳给的地址应该是这里只是这医院有点大她一时间还真有些找不到于是她随便就问了一个身旁走过來的护士小姐:“请问888病房怎么走”

    那个护士沒有立刻回答枫晴的问題而是警惕的上下打量着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戒备的神色说道:“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情人同事不好像这些都不是

    “我是他朋友”枫晴想了好久才想到只有这个答案才能准确的形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白衣的护士小姐露出一脸的鄙夷之色要知道这个病房里住的病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她眸子向上一扬回答:“我也不清楚”

    话音刚落她就扭着圆润的翘臀带动着白色的护士服都跟着一摇一摆也不管枫晴诧异的表情径直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真是沒想到这个医院的护士都这么嚣张不清楚既然不清楚刚才为什么又要问他俩的关系真是脑袋病得不轻阮文昊还真是不走寻常路连住的医院都这么古怪

    她心里惦记阮文昊的伤虽然一直都有跟凯瑟琳保持着联系手术听说也很成功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沒有醒过來

    所以结果就是还要麻烦一下凯瑟琳

    片刻之后就看见凯瑟琳急忙慌的从一个方向赶了过來紧身的包臀裙灵动的身段乌黑顺治的长发一双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疲惫

    “哎真是败给你俩了一个傻得不要命一个笨的找不着路”这就是她看见枫晴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

    或许此刻的枫晴听不出來只是在今后几年中她真正明白她的那声叹息代表着什么

    枫晴脸上一红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娇羞的沒有说话只是垂下眉眼紧跟其后

    这层楼要比其它层都要安静许多枫晴瞧见红色的“重症监护室”几个字之后又看着里面昏迷的男人苍白的脸颊白的吓人沒有血色嘴唇的颜色也近乎相同隐约还可以看见有暴起的皮

    而且鼻孔身上还有手背上都插着管子感觉躺在床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断了线破碎的风筝

    她鼻头一酸一行清泪就从眼睑顺着疲惫的脸庞滑落下來

    “大小姐你怎么说哭还哭上了老大这不是活着呢吗你现在哭个什么劲多不吉利”凯瑟琳这点上倒像是个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只怕两样东西第一就是阮文昊第二就是女人哭

    她也有些手忙脚乱从包里拿出两张纸來递给枫晴这场面估计要是让他老大看见有的心疼了也是这么娇柔漂亮的美人而在这么一哭作为一个女人的她都有些经不住了

    “你來的正好我先回去补个觉去这都一宿沒有合眼了”说完之后嘴里还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直到她的身影在这层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