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我们的认识就是一场错误……然后一错再错……就算现在有了pocky又怎么样就好像是在做一道算术題一开始的解題思路就是错的算到最后的答案一定也是错的我们结了婚又如何我们之间并沒有真正的感情基础且门不当户不对……”

    “小宁儿你不好好吃饭一个人在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胡悦宁一个人坐在饭桌前自言自语双眼已经不知不觉地哭红了元卿在她转过头來看他时硬生生惊呆了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他当年认识的那个倔强隐忍的小宁儿吗

    “小宁儿你怎么哭成这样是我做的饭菜太让你感动了不成”

    听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胡悦宁哭得更凶了:“元卿你个混蛋”

    无辜被骂元卿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啊小宁儿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如果我真的又做错什么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你能不能先别哭了啊丑死了”

    “是啊我丑死了我妈当初怎么生出我这么个丑八怪不过我再怎么丑也不关你的事反正你身边已经有个大美女了你个混蛋”

    胡悦宁发起脾气來不仅无理取闹更像个孩子一点也不像一个快要四岁孩子的妈

    元卿听了她这么一句近乎歇斯底里的“控诉”一开始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來胡悦宁为什么无缘无故发这样的脾气了

    元卿轻声笑了一下放下睡衣拿走了胡悦宁捧在手里的饭碗胡悦宁一呆接着又叫道:“你这是又要干什么啊我这饭还沒吃完呢”

    “啧啧你还吃得下这都吐了一碗的口水了你沒觉得越吃越多了”元卿撇了一眼白瓷碗语带嫌弃地道:“我明明记得我煮的是白米饭你看看这都成白米粥了”

    “哼叫我吃饭的是你叫我别吃的也是你我吃自己的口水怎么了我难不成还吃你的……”

    “口水”二字还沒说出口她就真的吃了他的口水还是被逼的胡悦宁一下子就傻了眼慢半拍后才反应过來这个混蛋又对自己使强了随即疯了似的想要挣脱他可这个混蛋的力气一点也不比四年前的小甚至还给胡悦宁一种元卿这是要把自己硬生生地往他身子里镶想着把她直接往死里吻的感觉

    元卿把她吻得七荤八素又要像四年前那样把她连哄带骗带使强地团团转可胡悦宁心想怎么着自己又吃了四年的饭这岁数可不能白长了哪有那么容易上当

    这么想着胡悦宁便伸脚想要踢元卿的小腿结果却把自己脚趾踢疼了她又抡起拳头捶他结果手又被他牵制住了……反正无论她做什么结果却又都和四年前是一样一样一样的那都是以卵击石

    直到一番折腾下來胡悦宁的头脑越來越晕眩元卿吻了顿饱这才放开了她并在她意乱情迷的情况下又说了一番甜言蜜语

    他说“小宁儿你是不是看电视了我这才知道原來你这么关注我呢哈哈哈我好高兴”

    不待胡悦宁缓过气來否认元卿又道:“我想想最近我也沒怎么上电视啊哦……差点忘了你是不是看到我去机场接屈诗吟的那个啦小道消息了啊那天屈正斌碰巧有急事脱不身就托我去机场接一下屈诗吟我和她可沒什么小宁儿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你……这个……”胡悦宁一听到元卿又开始油腻腻地唤她小宁儿心里突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四年前她对元卿嘴里出的这三字很是反感沒想到时隔四年那种反感却沒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感……

    元卿才不管胡悦宁这时又在天马行空想什么呢他压根就沒有给胡悦宁打断他的机会

    他说他是一定要做pocky爸爸的而且还要光明正大地娶她

    他说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他说他爱她

    ……

    在元卿的压迫下本就脑子不清不楚他又在这种情况下说了大堆动人的情话胡悦宁几乎就要被蛊惑过去了可当意识游走在悬崖边缘她又猛然清醒过來一把推开了他

    胡悦宁喘着气有些急促道:“你跟那个什么诗吟的是什么关系跟我沒有半毛钱关系我……”她瞟了眼沙发上的睡衣说:“我去洗澡了”

    这次元卿却是沒有硬拦住她而是任由胡悦宁胡乱地抓起衣服奔上楼

    对于胡悦宁刚才的反应他很满意如果他想的沒错的话刚刚他的小宁儿是在妒忌呢就如同当年他妒忌她爱上别人那样……

    不同与胡悦宁的过往他和她之间沒有翟焯、沒有欧凯盛他元卿承认爱的女人只有她

    元家的这所宅院是两层楼房英式乡村风格的装潢每间卧室都配有浴室胡悦宁就在楼上的客房里洗澡元卿端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继续喝着红酒吊高顶的大堂内只有他一人更显得空旷老式的橡木座钟“呱嗒呱嗒”响个不停鎏金的钟摆就在他眼前來回晃动着仿若他此刻的心情

    胡悦宁找过來后便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钟摆晃得元卿眼花也更加心神不宁他深吸了一口气放下酒杯靠在沙发上后仰起脖子又盯着高顶下的水晶吊灯怔怔出神灯光映着水晶闪闪发亮竟出现了幻影他想他是醉了

    元卿闭了闭眼却听楼上一声尖叫又猛然睁眼只见眼前一片漆黑原來又是断电了元家在这里置办的庄园却鲜少有家人过來小住电闸还是若干年前的元卿是三天前过來的前几天这里下了几场雷阵雨这宅子并沒安装避雷针许是电压不稳才又出这故障

    不过只是个小小的断电元卿一个大男人倒是沒什么好怕的他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火柴取出长长的一根一瞬擦亮寻着方向上了楼

    楼上的胡悦宁就不一样了她正巧是洗了一半澡电却停了她本能地叫了一声两眼一抹黑的又是在一个外表看似古老的房子里本就胆小的胡悦宁说是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人类临危自救的本能再次被迫在胡悦宁的脑海里苏醒缓了下眼睛渐渐适应这黑暗后胡悦宁快速地拿起一开始就被她搁在一旁防止元卿偷袭的浴巾努力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她仍找不到拖鞋只好赤着脚走出浴室此时元卿正好拿着一根火柴出现在她面前蹿动的火苗就横亘在两人之间忽明忽灭

    这间客房卧室的窗户大开着风吹动起窗帘也吹得胡悦宁一阵颤抖元卿护着手中唯一的火苗走近胡悦宁胡悦宁却像避黄鼠狼似的后退一步元卿笑了笑说:“喏你拿着小心烫到手我先去把窗关上”

    好吧她承认她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元卿关起窗拉上了窗帘胡悦宁看着手中快要熄灭的火柴梗直发愣回头又皱眉说:“这火柴能抵什么用有沒有蜡烛什么的”

    元卿皱了下眉头想了想才道:“这里我们鲜少过來不过应该还是有一些的小宁儿你在这等着我去储物室看看”

    鲜少有人过來住房间里却是沒什么灰尘……胡悦宁暗想估计元家有请这边的物业代为定期清扫管理吧哼果然是钱多烧得慌

    元卿下楼时把一整盒火柴都给了胡悦宁自己就擦了一根胡悦宁沒有矫情地拒绝她不想和元卿两人处着只好一个人待在这黑洞洞的房间里若是再沒有一丝光明她怕她会被自己的臆想给吓晕胡悦宁就这么一个人呆呆地握着长方形的火柴盒坐在床沿上沒有打开而是捏着两端翻转就跟她小时候一样总喜欢拿着这种长方形的火柴盒玩

    那时候虽然已经有了打火机可是自家的老爷子就偏爱收集印着各种花色图案的火柴盒从小围在老爷子身边的胡悦宁也就爱上了这种收藏一想到老爷子胡悦宁心里又是一暗四年前明明老爷子都要改变主意决定见她一面了却是一听说她怀孕了又临时改了口

    到了英国后胡悦宁宅在家里沒事时常常在想老爷子不见她也好若是见了老爷子当着自己的面和老妈一样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她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爆发出來“若不是为了你我会独自一人豁下脸皮北上吗”“若不是为了你我会答应元卿的‘潜’规则吗”“若不是为了你根本就不会有这个意外來的孩子”

    想到孩子白白嫩嫩、相当周正的小圆脸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一个人带着他在异国他乡里生活虽然辛苦可也充满了乐趣而且这些乐趣是她和pocky两个人的一想到这里胡悦宁不禁又笑了

    “储藏室里渗了水好多东西泡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两支能用的蜡烛”胡悦宁这边还在胡思乱想元卿已经拿着两支点亮的蜡烛轻手轻脚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