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两个月忙着处理金小寒和孩子顶包以及阿娇怀孕的事,但我还是隔三岔五的会去醉仙居的包房里坐坐,隔着窗子,遥遥地看符咒师大人几眼,看着他平平安安地站在神坛上,我心里便觉得安稳了,

    这日,我到了包房,店伙计早就跟我是老熟人了,不等我吩咐,便照例送來一壶茶,既然阿丹笑话我把酒楼当茶楼用,我就真当茶楼來用,一般來包间就喝一壶茶,我也很少在酒楼里吃饭,基本都会回家跟阿娇共进晚餐,

    等店伙计退出去了,我关了门才來到窗子边,略略推开一条缝向外面张了张:符咒师正好不在神坛上,这种情况我已经比较习惯了,并不太紧张,

    金不换不会轻易邀请符咒师大人去城主府,据我所知,符咒师大人就去了两次城主府,一次是为我与阿娇的雕像揭幕剪彩,另一次为了救我,符咒师虽然只有一个人,无权无势,但他却是楚天都里唯一一个地位与金不换相当的人,金不换除了使阴招,并不敢随便把符咒师大人怎么样,

    只是几个月过去了,金不换居然一直沒有搞小动作耍花样,甚至都沒有对我和阿娇有半分刁难,这倒越來越让我觉得不安,

    我漫不经心地回过身,不打算等候符咒师大人回來了,准备喝几口茶便早点回家陪阿娇,当我回过身來,只觉得得眼前一花,发现包房里无声无息多了两个有相当年岁须眉皆白的老头子,而我明明在酒楼伙计退出后,把门反扣了的,这两老头是怎么进來的,

    两个老头子都穿着深蓝色的长袍,一看就觉得那长袍似乎跟符咒师大人的法袍很类似,看上去,都颇有些仙风道骨,两老头的样貌看上去沒什么分别,只是一个精神比较饱满,一个略显萎靡,

    在我打量两老头的时候,两老头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我,我不由得凝神戒备,问道:“怎么进來的,,”

    左边那个精神饱满的老头笑道:“小娃娃反应挺快的,不赖,”

    我问:“两位想干嘛,”看见自己包房里忽然多了两个人,我若沒点反应,我是死人啊,

    精神老头问:“你就是傅昭强,”

    “是,两位……”我一句话还沒说完,右边那个精神显得有些萎靡的老头忽然手一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我只感觉到身子各处一寒,我全身一向源源不绝流动着的内息,忽然阻滞不动了,随即便赫然发现全身劲力全失,别说站着,连坐都坐不住,顿时滑落到地上,软软地瘫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全身沉重而酥软,连说话也不能,只是神志却很清楚,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两人是什么來历,一出手就把我制住了,别说我连一个反击的机会都沒有,甚至我连他是怎么出手的都沒有看清楚,擒住我,想对我做什么,是金弈星请來的杀手,杀了我,他才有机会讨好阿娇;还是金不换要对符咒师大人出手了,想先把我摆平,

    我这么猜测时,只见精神老头俯下身,一伸手便解开了我的腰带,这个世界的腰带是全身衣衫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不论形制款式做工质地千差万别,一旦解开,上衣便会散开,比较讲究的人,一般会在衣服上加缝衣带,阿娇本來也给我缝了衣带,不过我是比较懒的人,不耐烦一层层地扎结衣带,一向沒用,因此,腰带一解开,我身上的衣襟便散开了,那老头手一拂,便把我的衣襟左右拂开,随即,他枯槁略带凉意的手便摸上了我胸口,

    忽然,象被针狠狠刺了一样,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痛,我虽然身子瘫软着一动也不能动,却也忍不住痛得连吸几口冷气,这老家伙,拿针扎我心脏,可他手上,明明沒有任何东西,我试着想运息抵抗,往日流通无碍的内息却象车流被堵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精神老头轻轻嗯了一声,对另一萎靡老头说道:“错不了,那逆子把血给他了,”

    听见萎靡老头说道:“动作快点,你动了他的人,他很快就能发觉,”随即叹了一声,说道:“不让人省心的畜生,非要跟我们对着干,”

    他们说的那个逆子是谁,

    萎靡老头还在叹息,精神老头已经很熟练地把我上衣剥去,然后毫不迟疑地扯开我裤带,竟然把我裤子也脱了,虽说在场的都是男人,但我光溜溜的身体被两老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看,我心头惊怒异常,可是,我却全身瘫软,只能象瘫烂泥一样被那老头翻來翻去,任意拿捏,

    剥了我衣衫后,精神老头那枯槁的手便摸上我颈脖,那针刺一般的剧痛,再次从我颈脖上传來,并且与我心口上的刺痛遥遥呼应,两个痛点之间,连成一线,在我身体里一跳一跳地痛,我的心直沉了下去:这两老头想如此折磨羞辱于我,

    摸过颈子之后,那老头的手毫不停顿,飞快地摸向我全身,从我颈子一路向下摸,连我身体上的隐秘之处也不能幸免,被摸过的地方皆如针刺一样疼痛,而且,他摸过的地方,所留下的针扎一般的疼痛,并不因为他移开手掌而消失,而是持续在我身体里疼痛着,更可怕的是,那些痛,全都相互呼应着,两点连成一线,多点连成一片,很快我全身都陷入剧烈的刺痛之中,

    我虽然全身瘫软,意识却无比清醒,知觉也更敏锐,那种一针一针,扎进我身体各个关键部位的痛楚,很快就令我痛得冷汗涔涔而下,若不是我身体强健,承受能力远超常人,只怕早就要痛晕死过去了,在我的感觉里,我全身被那无形的针,扎得跟刺猬似的,不对,是被扎成了漏斗筛子,全身到处都是针眼,其实,我也知道,那只是我的感觉,我身上,其实一个针眼一个伤口也沒有,

    这两老头想干什么,剥我衣衫,摸我全身,遍体扎针,是想折磨羞辱我吗,可是看那精神老头的样子,一脸的肃穆凝重,随着他渐渐摸过我全身,他的脸上竟然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摸我,竟然不是件轻松活儿,他手上明明什么都沒有,为什么当他的手摸上我身体,我便有种被针刺一样的疼痛,这是什么武功,或者邪术,

    其实并沒有过多少时间,精神老头原本很是精神熠熠的精神状态,便变得比那精神萎靡的老头还要萎靡,细密的汗珠很快就会集成汗流,顺着老头干瘦的脸庞直往下淌,

    包房里沒有人说话,相对静谧中,只听见我忍受痛楚的喘息气,和那个精神老头越來越沉重,似乎快要不堪重负的喘息声,他这般摸我,是件重体力活,

    在精神老头摸完我全身之后,他的手再度按在了我的小腹上,还是双手一齐按上來,他按的动作很轻微,但是尖针刺体的感觉一点不轻微,他双手齐上,我只觉得小腹部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烈刺痛,我几乎便要痛得晕过去,

    “嘘,”精神老头吁着气,终于精疲力竭地把手收了回去,但是,那种令人死去活來的刺痛却留在了我身体里,精神老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完了,该你了,快,”

    闻言,我大骇,一个老头这么折磨我一遍,已经达到了我承受的极限,要是那个萎靡老头再來一次,我怕得活活痛死,可是,我现在连一动都不能动,那萎靡老头要再來一次,我也只有干瞪眼忍受着,接受命运,

    好在那萎靡老头似乎并不想再來一次,仍旧站在精神老头身后,说道:“你老了,”

    那个精神老头略为休息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汗水都不來及抹拭,便开始动手给我穿上衣服,想必他也知道我此时全身承受着针刺,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会令那种刺痛加剧,因此他给我穿衣时,动作极为细致轻巧,饶是如此,也痛得我几欲昏厥,他一边给我穿上衣服,一边说道:“你错了,是那逆子的功力太强了,一会你试过,就知道他的血带给这小子的加持有多强,而且还在他身上埋下了好几种防身禁制,咦……”他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地低呼:“老二,他竟然承受住了,沒有晕过去,”

    那萎靡老头把头伸过來看了我一眼,淡淡道:“那逆子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就是……”淡淡的叹息,带着深深的失望,顿了顿又催促道:“你快些,我准备好了,”

    “我准备好了”这句话落在我耳里,又是心神大震,原來那萎靡老头不是不对我再來一次针刺,而是准备了另一种折磨,

    “不过,这孩子的身体也够强健,精血极是充盈,说不定能熬过榨髓**之厄,”精神老头的手忽然在我脸上摸了一把,笑道:“我挺喜欢这孩子的,只是可怜了……”

    那萎靡老头极不耐烦地说道:“搞快点,穿个衣服,也磨磨趁趁,你要喜欢他,等他到了黎山,你好好待他便是,”

    “老二,”精神老头一边继续给我穿衣服,一边说道:“你老是这么不近人情,你不知道这孩子的身子现在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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