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app软件已经开发完毕,请大家访问“贺钧远?”

    他正忙着在她身上种下自己的印记,一只手已是托住了她的膝盖,嗓音里含着一团雾气似的,闷闷发出个“嗯”声。

    叶真真就问:“你的衣服!”说话间。忍不住发出一声难耐的声音,叶真真赶紧咬住了下唇,实在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猛烈的攻击。

    贺钧远没有回答她,而是以实际行动转移了她本想要追问的话题。

    这一场男女之战下来,叶真真是手软脚也软,浑身一点劲都没有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她竟也能睡过去。还是贺钧远,喂她喝了点水。抱着她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淋浴,也准备了一个双人浴缸,贺钧远放好了水才将她放进去。叶真真这会就和丧失了自理能力似的,由着他在她身上清洗,完全吊挂在贺钧远身上当附属品。

    洗了个热水澡,她更加犯懒,赖在贺钧远怀里不肯动了。他将她抱着,要送她回卧室里去,他才好清理自己。

    叶真真本是睡得迷糊了,可是脸颊习惯性在他身上蹭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喔,是触觉不对劲。有什么东西硌着似的。她睁开一条缝隙瞧了瞧,发现贺钧远仍旧穿着那件衬衫。衬衫都已经皱得不行了,纽扣也解了一半,可他也不脱,就任由那件白衬衫松垮垮的挂着。叶真真皱了皱眉鼻子,手指就去剥他衬衫的扣子。

    贺钧远将她放在床上,握住了她动来动去的手指:“你先睡,我去洗澡。”

    叶真真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趁着还有一半神思在睡梦里,她有点不讲道理的揪住他衬衫领子不松手:“不让你去!”

    贺钧远失笑,掌心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乖,别闹。”

    叶真真抓住他的大掌,半眯着眼睛看他:“贺钧远,你才别闹,你知不知道,你有一点点怪。”

    他挑起了眉毛,弯腰低首,和她靠得很近:“哪里怪了?”

    “你不脱衣服!”她说得理直气壮,边说还边去拽他衣服的纽扣。贺钧远拦着她不让,想要脱身,她却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拽住他的衣服角不肯放手。贺钧远唯恐弄疼了她,又不好太使劲,就这么争来夺去,被她钻了空子。

    叶真真趁着机会,脑袋从他衬衫下摆往里一钻,钻到了他衬衫里面去。她刚洗了澡,鼻尖、脸颊都还是湿湿的,头发也只吹了半干,湿乎乎的。冰凉带着温热,触碰里激得贺钧远肌肤紧绷,倒抽了口气。

    同样倒抽口气的还有叶真真。她原本只是借着迷糊耍赖,也有点撒娇的意味,却没想到会因为这样而发现他的秘密。

    她钻在他衬衫里,眼睛瞪得很大,睫毛抵在他小腹上一动不动,足见她有多惊讶多吃惊。贺钧远两手还维持着握住她手腕的姿势,而后缓缓放开,轻轻将她的手松了开去,站着不动。呆投助才。

    “贺钧远……”她的声音从衬衫里传出来,就和她躲在他腹腔里说话似的。贺钧远低低“嗯”了一声。

    她说:“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还瞒了我多少?”

    贺钧远刚要说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过去了,小腹就接收到温热的湿润,她应该是哭了。哎,她本不是爱哭的姑娘,近一年来却频频为了他而掉眼泪。一个总是让自己女人掉眼泪的男人,诚然有再多理由,都谈不上是个好男人。贺钧远想,他当真不是个好男人。

    撩开衬衫下摆,把她从里面抓住来。她长长的睫毛已被泪水打湿,可脸上倒还好,没有涕泪横流的,就是眼眶红得厉害了一点。

    贺钧远用拇指揩去她眼角边上还残留的眼泪,温声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哭什么?真是个傻孩子!”

    “你就是总把我当小孩子,所以才事事瞒着我,做什么也都不告诉我!我都是你孩子的妈了!我都当妈了,我哪里还是个小孩子!”

    她恼得很,一下子就发起火来,伸手使劲在他小腹上捶打,打着打着又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一条疤痕,不禁住了手,眼眶又是有点红。嗓音低低的,可很是倔强:“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你要不说,以后都别碰我!”

    说着就将他往外推。

    贺钧远忙的箍住她两只手连连的叹气,蹲下身来搂住了她。叶真真不肯,他就牢牢的箍住双臂不松手。贴在她身前的终是叹息:“我怎么就栽在你这样倔的女人手里?”

    “我说!别恼了好不好,我孩子的母亲?”

    他手掌贴在她后背上,察觉到她挺得笔直的脊背一放松,就站了起来,坐在床边,把她搂进怀里。

    叶真真此时不挣扎了,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手指尖在那并不大,也不深刻,但在他原本无物的身体上留下的伤痕上抚摸:“你好好说,要是再骗了我,我,我……”

    她连着两声没能说下去,眼睛闭了闭,险些又要哭。

    贺钧远就道:“好,绝不骗你。别哭了。”

    于是就把去年他在加拿大时遇上的那场诡异爆破案说了,又讲到刘铭晔遭遇的同样爆破事件,再又讲到中东那个小国的事情,之后讲她父亲与那个国家之间的纠葛,直到天渐渐入了夜,直到叶真真昏昏有了睡意。

    他揉揉她的头发:“先睡,明天我再继续说给你听。”

    叶真真不肯闭眼睛,揪着他的衬衫不松手。贺钧远苦笑:“我总要去洗个澡,不然,就要发臭了。”

    她这才松开了手。刚才那一番折腾,其实她已累极,这一放手就睡了过去。贺钧远替她盖好被子,关门进了浴室,站在门口,他眸光暗暗,站了好一会才脱下衬衫,打开淋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