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他能炼制复神丹么,”

    药房斋内部后院,少主药方正与父亲药无极,商量着有关田树新的事情,气氛稍显有些凝重,

    “父亲,孩儿亲眼所见,怎么会错,”药方忧心忡忡道:“此子冒犯我与那韩明生也是小事,不过,此人若是在石漠城丹药行当中横插一杆子,亦或者加入其他两大势力,对咱们药房斋影响可就太大了,”

    药无极神色凝重,久久不语,自己有五年之久未曾在外抛头露面,将药房斋一档子事情全都交由儿子打理,又捧红了韩明生,后者更加卖命为自己效力,倒也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却沒想到,眼下出了一名年轻的六品炼药师,

    六品炼药师不足为奇,最让人担心的是,他很年轻,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年轻,可炼丹之术已经能与自己相提并论了,他日,此子必将前途无限,不消说,对药房斋的打击是致命的,

    能人不能为自己所用,必将被自己所杀,

    “竟然已经闹翻,那便找个机会,将其杀了吧,省得为日后埋下祸根,”药无极看似平静的脸庞,却暗藏着无限杀机,

    如儿子所言,此人炼药术极有可能超越自己,不,在石漠城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怎么能够容忍一个小屁孩超越呢,这绝对不行,

    药房斋的权威,是不容任何人挑衅的,

    “父亲,我已经派遣药浴前去,那贼子已经到了漠铁佣兵团,想來是投奔去了,”药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讽刺道:“那漠铁佣兵团全指望着咱们药房斋过日子,怎么敢收留他,估计,再有一会药浴便会带人回來了吧,”

    药无极了然点头,“人带回來之后,带到密室來,年纪轻轻便已是六品炼药师,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一旦被咱们挖掘出來,我药房斋定可称霸石漠城,乃至整个郡,”

    “是,父亲,”药方被父亲三两句话刺激的险些找不到北,激动不已,

    “报告少主,不好了,”

    正在意.淫时刻,侍卫慌慌张张冲了进來,着急道:“少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啪,”

    药方反手一记耳光抡了过去,阴沉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放心好了,我药房斋千秋万代,就算天塌下來了,都顶得住,”

    “不是,是漠铁佣兵团,漠铁的人杀过來了,把咱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还,还有……”侍卫吓得满脸生寒,太恐怖了,密密麻麻的佣兵,拎着刀跟疯了似的叫嚣着,还有那领头的陌生男子,手里居然拎着药浴的人头,还滴答着鲜血,

    血腥而又恐怖,

    “什么,漠铁佣兵杀了过來,”药方终于变色,方才自己还信誓旦旦与父亲讲,漠铁佣兵团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可话音刚落,对方的人已经杀到了家门口,羞红的脸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似的,火辣辣烧痛,

    药无极作为药房斋真正顶梁柱,什么大风大浪沒有见过,自然要镇定的多,抬脚向前,沉声道:“你说,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药浴堂主的人,人头,”

    “咔嚓,”

    药无极闻言手中猛得运劲,桌上已经落下一角來,木屑瞬间化为碎末,药无极动怒了,从來沒有人敢砍药房斋的人,眼下对方竟然把人头砍了,还拎到自家门口來示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他们,”药方气得直跺脚,

    “闭嘴,”药无极一瞪眼,冷哼道:“你立刻去调集人手,暗中做准备,我去会会这个田树新,看他是不是三头六臂,就算三头六臂,老夫也要给他砍下來,”

    药方只能听从,不敢与父亲顶嘴,转身召集人手去了,药房斋这些年來还是养了不少供奉,这些人大多魂武境五重上下,或多或少欠了药房斋一些人情,加上药房斋本身实力不弱,保守估计,至少能拿出三十名魂武境高手出來作战,

    三十名魂武境高手,就算是杂货铺都得认真掂量掂量,何况是漠铁佣兵团,

    “带路,”药无极拂袖而出,跨步而出,魂武境七重实力完全展现出來,灌满魂力的长袍无风自动,颇有一股子高手气势,

    “药方,韩明生给老子滚出來,今日不给新爷磕头认错,小爷拆了你这破药房斋,”田树新破口大骂,跟泼妇似的,“再不出來,老子点火了啊……”

    潘明三兄弟不由眼皮直跳,这个老大怎么感觉有些任性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率性而为,这样子可不好,

    “老大,出來了,”潘明忽然低声道,

    田树新抬头一看,一名老者急速奔來,暴怒的面庞布满了杀意,“哼,给小爷摆谱,”田树新哪受得了这等脸色,当下手一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如一颗炮弹般对着老者射了过去,

    “砰,”

    药无极心里又气又急,妈的,这是人头啊,人头可以用來当暗器吗,当即一脚给踹了个稀巴烂,不幸的是,鲜血洒满了长袍,瞬间沒了那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了,

    “小子,你便是田树新,”药无极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咔咔直响,恨不得马上动手,可惜,自己的人还沒到,万不可草率行事,

    药房斋虽强,可漠铁佣兵团亦不是吃素的,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不说,佣兵又长年累月过着浴血奋战的日子,对待生死显得很漠然,真要拼起命來,药房斋不见得能占便宜,

    眼下只能从内部瓦解,撇开漠铁佣兵团,一门心思对付田树新,那压力便小了许多,

    “正是你家新爷,怎么,终于舍得出來了,”田树新挑眉道:“药方跟韩明生哪儿去了,让他俩出來给新爷磕头道歉,这事就算完,否则……”

    “否则怎么样,”药无极哼了哼鼻子,直接无视田树新,望向了一旁的潘明三兄弟,“潘家三大团长也來了,我只问一句,你们要为了这小子与我药房斋决裂吗,别忘了,你们手中每一颗丹药都是由我药房斋提供的,沒有了丹药,你们就等着死吧,”

    潘明微微一笑,摇头道:“对不起,他是我的老大,他的话就是圣旨,别说血洗药房斋,就算立刻让我去死,我潘家三兄弟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什么,你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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