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和暗道:红鸢倒是个精明之人想她在回雁楼里也算是有些本事之人果然观察力倒是不弱的

    红鸢看到薛和的表情无法察言观色只凭着心中的想法揣测与自己的感觉也知道薛和是在认同自己的看法何况此事本与他们都有些关系反驳是承认沉默也是承认于是继续下去

    “这个人不想将麻烦惹到自己身上更不想引起别人对他的注意也怕别人知道他与九凤宫或是魔教有所关联所以他是一个害怕与江湖上的势力有所关联之人此是我推测到的他应有的第一个特点其次他令柳叶儿将地图送还最重要的是他想在关键时刻利用我身上的地图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可见此人心机颇深而且想坐收渔翁之利第三既然他们拿走过地图自然也可能绘了同样的一幅这张地图绘起來本不太难因我知道柳叶儿是绝对不知道此人已将此图了然于胸否则也不会那样不情不愿了所以这人的记心应该是特别的好在柳叶儿与黑衣人离开之后悄悄绘了一张”

    薛和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在红鸢停下等着他做出些反应时他也是同样的沉默黑暗此时倒是便利了许多红鸢那双眼的威逼之态完全入不了薛和的眼中

    “我來枫山书院的时间虽短却也看的出此处的人本非人人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再则那个这里原本是为考取功名而來的人已经和着那位齐蕴一起离开了所留下的自然都是为着同一个目的其中有几个精明之人又有多少无用之人大家自是清楚的很根据我以上的三点推测再依着个人昨夜到方才的举动我推出那个人便是你可对否”

    此时红鸢的手正按在腰处那里藏有一柄软剑

    “你很合适当名捕快”薛和虽沒有明着承认这已经是承认了

    红鸢坐着微微躬身道:“多谢”这样的动作自然带出些微衣服的索索声來薛和也不动声音做好防备的架式红鸢本是想挑逗一下薛和沒想到说着倒是心里越发的清明起來更激起自己对回雁楼的不快与对薛和的防范來

    薛和问道:“你将事情说的这样清楚你想知道什么”

    “我一个弱女子只想要寻求保护”红鸢说的凄楚她做戏是向來也做贯的何况对于回雁楼是真有惧意这半真半假的可怜倒是可以激起一个人十二分的保护欲來

    “保护”很难想像这样会保护自己的女人需要别人的保护而且他绝对不会为自己找麻烦尤其是背后有回雁楼这样背影的麻烦

    哀哀怨怨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可怜:“如果薛大人宁愿相信我是有所图谋那也无妨只要薛大人觉得安心便可”

    薛和干脆不理

    “难道薛大人是怕了回雁楼也难怪天下无回雁楼不知的事倒是我疏忽了怎可因我而误了公子的前途”红鸢带着哭腔说完想的却是薛和若是个有豪气的男人定然要一口应承下來但他心机颇深定然不会但这样激一激或者可以保得他暂时不会对自己起杀心但她的对手现在可是薛和这人看着和善连声音都极具诱惑可心到底有多黑有多深她却是不得而知了

    欲擒故纵这招对他无效薛和还是不做出反应这次红鸢竟也沒有再说话因为她又发现了一点薛和绝对不是个会耳软的人说多了有可能只会得到相反的效果

    休息了一会薛和觉得体力有所恢复而且又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她的警惕心理会不会放松如果他们真的是同样的人那么可能性很小不过薛和知道她应该早已在等他说话这个时间是他开口询问的最佳时机于是徐徐道:“你早已将地图送到回雁楼了吧”

    红鸢怨恨恨地道:“一个被回雁楼抛弃的棋子有必要这样忠心吗”

    说的如此怨恨便是薛和也觉得她是真恨回雁楼的但可惜薛和真的不信这句话可信度实在太低这个女人将说谎说的面不改色何况这样漆黑的情况下更是有利于她掩饰自己况且就算她真的恨正如她所言回雁楼眼线遍布天下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然背叛的

    他与她本是有些相似之处的此种时候若是换作是他也一样将假的说成真的直如喝水一般与她说这些只是想套取更多对自己有利的信息从很多假的信息里获取真的有用的信息

    这时红鸢却向薛和挪了挪

    仍旧身体紧绷薛和又问道:“你在回雁楼真的连成墨的底细都不清楚吗”

    红鸢长长的哀叹一声道:“我已说过了回雁楼不知如何收集到的竟是成墨记忆不好的消息起先我便起疑若真是记忆不好要如何做去偷窃那些宝物那些机关暗道岂是耍的可又不由得我不信回雁楼从不放假消息的唉哪知道他们早已将我做了弃子说不定便是因着我与成墨有一面之缘正好借我的手來验证一下成墨到底是不是记心不好”

    “原來如此你回去他们倒是要好好的奖励你才是”

    “回去哪里还能回的去既然已让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而事前又未告诉我真相可见是不希望我回去了”

    “哦”薛和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却勾起了红鸢的真悲來今后真不知要如何回雁楼不杀她就是千恩万谢了却又到哪里寻求安生之处这次却沒有出声出之真情反只是落了几滴眼泪

    薛和却感到了因为这两滴泪却巧巧地落到了他腿上此处正因磨破而露出了身体若是衣服完好他自是感觉不到的她若是装的自然会放声哭出來这黑暗之中单单落这两滴眼泪却也未必能有人知

    “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所”

    沒想到薛和竟会出言安慰倒是大出红鸢的意料在她看來他本不是个温柔的男人即使温柔也定然不会是对她此刻凄凉的心中竟生出股淡淡的暖意

    “回雁楼都不知道的消息会是什么样的消息”

    谈到此红鸢心中的暖意立刻消失了他们本是因着种种目的而在一起的就算她有万种的风情又能如何

    “沒有人愿意出售的消息”

    “哦那不知我的消息值多少钱”

    “少也得五六百两吧”

    “不多”

    “买和卖自然不同若是买自然是压的越低越好越是卖那自然是抬的越高越好何况前段时间真的有人高价买呢”红鸢说的轻松却是明显在向薛和示好透露信息明白着告诉他自己很有用

    薛和心中一惊面上不动声音:“也不知这人出了多少价钱为何不都予了我任他知道多少都由我亲口告诉他岂不两便”

    “呵呵薛大人说笑了他若是敢來问薛大人只怕也不会舍得这些银子了”

    心念瞬转薛和又道:“他武功不怎么样”

    “他來时全身黑衣包裹的严实根本看不出高矮胖瘦声音也是故意变了的”

    薛和慢慢追问道:“你怎知他的声音是变了的”天下声音腔调怪异者极多她真的很分的清吗

    “我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吗”这时红鸢的手已轻轻地放在薛和的腿上这才发现他的衣服破损

    沒想到红鸢在此时仍忘不了这些勾当以为用些温柔的手段便可以任由你左右我吗薛和移开红鸢的手道:“你做个捕快也是极厉害的角色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我听不到实在不知是为何”

    本是移开的手此时却被紧紧地握在一双纤细略有些冰冷的手中红鸢娇声道:“你是想套我告诉你他是谁你死了这个心吧他就是不要人知道才装成那个样子又是黑夜里來任是谁也不可能猜到他是谁了”

    红鸢仍是沒有说出她当时所听到的是何种样的声音

    “那如何收钱”

    “自是先收钱后说消息我先拿着银票到外面去认清楚了再说”

    “他不怕你讹诈”

    “倒是谢谢薛大人关心了红鸢还不敢讹诈那些看起來就很可怕的人何况他若是怕也不会來了”

    薛和又抽手这一次终于抽出手來了

    红鸢忽地道:“你觉得柳叶儿身边的那位黑衣人是不是喜欢柳叶儿”

    薛和沒想到她突然跳转话題还转的这么彻底完全不相干而且他也确实觉得他对她似不仅仅是保护这么简单像黑衣人那样的人保护人时是真的舍命但这舍命之中总似含了些其它的情愫

    见薛和沒有回答红鸢接着又道:“若不是喜欢一个男人不会那样细致的除了母亲倒还沒见过有人会如此操心真个比妈妈还操心”

    薛和冷冷道:“你想一直留在这里猜测的话便继续猜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