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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无视娜木钟诱惑的表情:淡淡说了句,我救了你一命,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娜木钟的媚笑一下子僵硬在脸上,片刻之后,只听一声弱弱的声音:

    “难道你想要我以身相许?”

    虽然声音很轻,秦明也听的清清楚楚,看到娜木钟如此样子,秦明有些得意。

    窃笑牵动伤口,娜木钟发现异样,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面sè苍白的秦明关切的问道:

    “喂!你还好吧。”

    秦明费力的指了指后背的狰狞刀口,而后一下子软倒在娜木钟的怀里。

    “喂,喂,你醒醒啊!”

    软香如玉,感受到两团柔软的东西抵着,秦明放松了jing惕倒在了娜木钟的怀里,只是偶尔开合的细小目光显示其内心中的不相信。

    秦明在试探,想看下这个自己救下的女人,会不会杀人灭口。

    娜木钟皱眉看着怀里的秦明,犹豫半晌,终于轻叹了口气。

    ……

    “啊!”

    “啊呜!”

    杀胡堡一所医馆的里发出几声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

    娜木钟看的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了,这还是那个在骑兵阵中勇猛无畏,奋勇杀敌的勇士吗,谁见过勇士治伤的时候会发出这样的惨叫,即使有,在美女面前也应该装作很平静的样子,秦明的所作所为彻底颠覆了娜木钟的思想。

    “这是本店的金疮药,专门治刀伤剑伤,壮士如果下次有相同情况,把药倒在伤口上包扎起来,三ri左右便能痊愈。”

    “许大师,这么厉害的药,一定很贵吧。”

    “不贵,不贵,看在你我都是山西老乡的份上,这药我给你打八折,一瓶一辆银子。”

    “我……一两银子,糟老头,你怎么不去抢。”秦明顿感黑线无数,瞥眼看到静坐在一边的娜木钟,突然狡诈的嘿嘿一笑。

    “一两银子也不贵嘛,老板给我来个100瓶。”

    两鬓白发,头发梳理整齐,看上去很jiān诈的医师顿时感到自己额头黑线无数了。

    “壮士,这是金疮药,不是白面粉……”

    “老板,难道你还怕我给不起你钱吗?”

    “壮士误会了,既然壮士这么说,老朽这就吩咐人给壮士包来。”说完对着身边学徒说了几句,学徒转身就去了。

    被称为许医师的大夫,在吩咐完了之后,看着秦明与娜木钟一会,突然低头对秦明说道:

    “壮士,对面那个是你内人?”

    “怎么了?”

    “吾观她面若桃花,jing血旺盛,但是面容确实如此冷寒,这个是不是你们之间那个啥不和谐。”为老不尊的许医师挤眉弄眼道。

    “壮士,这个大家都是男人,这个没有什么好遮掩的,正好老夫这里有一份上好的十全大补汤,保证你用过之后,他会对你千依百顺,服服帖帖。”老头看着秦明促狭的目光,顿时赶紧推销道。

    “大师,她是从外面捡来的,不是内人,至于你说的十全大补汤,大师我看这么好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也许会铁树开花。”

    听着一老一少如此厚着脸皮,不着调的说着这些事情,娜木钟的脸上有些绯红,顿时大声咳了几声。

    这时,学徒也把药给带来了,看着一大包的包裹,秦明一手接下,然后对着娜木钟说道:“付账了。”

    看着从医馆出来脸sèyin沉几yu爆发的娜木钟,秦明知趣的没有去刺激她。由于天黑城门宵禁,二人无奈下就去找了家客馆住下。这次没有出现狗血的一张床事件,但是店小二怪异的目光却是让娜木钟咬牙切齿。

    白天与蒙古骑兵的那场大战,让秦明收益良多,秦明觉得自己下次在碰到他们会很轻松应付。思量许久后,秦明定了定心神,很快便沉沉睡去。

    ……

    次ri,当秦明醒来之时,已经是ri上三竿了。寻了好久没有发现娜木钟的身影。

    再次回到房间收拾行装,在枕头下发现一封信,娟秀的字迹明显是女人所留,说自己已经等到同伴先离开了,大恩下次再报云云。

    “这娘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老子昨天拼死拼活的救她,她可倒好什么实际表示都没有,一封信就把老子打发了,下次在碰见这样,老子绝对不救,早知道昨天我就……”秦明暗自腹诽不已,慌忙跑到客店马厩边。

    “呼,还算有点良心,战马还在。”不然自己什么时候回去都是个问题。

    “咕咕!”

    秦明揉揉已经开始抗议的肚子,摸了摸口袋,发现身上还有的零零散散将近一两银子。

    “还好中午不会饿着。”秦明自我安慰着。

    秦明叫了一盘手抓羊肉,开始为祭奠自己的五脏庙光荣奋斗着。

    ……

    当秦明回到宁边墩的时候,天空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

    这战马就是耐力好,卸去皮甲后,一口气跑了几十里气都被怎么喘,秦明看的高兴不已。

    当秦明回来的消息如风一般传进宁边墩,众人满是质疑的表情看着眼前这身装束的秦明。

    但见秦明全身仍是那件破旧的鸳鸯战袄,不过胯下却多了匹灵骏的马儿,虽然马儿身上的皮甲被卸下,但是高峻如削成的马头,满而泽、大而光的马眼,相近而前立又小而锐、状如削竹的马耳,在加上广大而方的马鼻,明显的一匹上好战马。

    众人看的不禁眼热。心中的酸溜不是滋味,这秦大傻子的运气也忒好了点吧,出去一趟就能收获这么多,难道现在都是牛马满大街了?

    “秦大哥。”

    “秦大哥……”几声呼喊之后,但见两人如同旋风般飞到秦明身边,正是脱身蒙古铁骑下的易不屈跟古东二人。

    看着两人发红的眼睛,秦明笑道:“一切都过去了。”

    随后拍拍他们的肩膀,三人偕行进了宁边墩。

    墩内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是还有些不怎么和谐的声音。

    “秦明,你擅离职守,去哪里了?你不要忘了,现在墩内主事的是我还不是你。”

    不知什么时候,甲长刘一象来到秦明面前,质问道。

    “不好意思刘头,这个秦哥儿家中临时有了紧急事情,没有跟您告假,这里给您赔罪,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易不屈怕在引起冲突,忙说完就递给刘一象一些散碎银子。

    刘一象眼睛一亮,不露声sè的接了过来,而后装作什么都没有一般继续道。

    “你这样,是被杀头的,到时别说我保不了你,就算是百户大人也保不了,你要好自为之。”说完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秦明目送刘一象离去,脸上平静无波。

    秦明这才注意到远处的夏寻,冲他笑了笑,扭头之际看到侯涛yin狠的目光,秦明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戾芒,远处看到的侯涛吓的心中一跳,赶紧离开了。

    当晚,为了庆祝秦明的平安归来,易不屈二人凑了点银子,到杀胡庄整了点肉食,可把许久不曾吃肉的墩军们,高兴坏了。秦明邀请了夏寻,墩内唯独剩下侯涛,刘一象排挤在外,刘一象本想呵斥几句,可是看到秦明冰冷的目光,还有墩军不善的表情后,知趣的离开了。边走边嘟囔:“人心散了,人心散了啊……”

    ……

    由于没有刘一象的介入,墩军们吃的颇为开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些醉醺醺了,只有秦明保持清醒。

    “秦,秦大哥,你听说了吗?”

    喝的醉醺醺的易不屈,有些口吃的说道。

    “恩?”

    此时的秦明他喝着小酒,明朝的酒酒jing度数非常低,所以整个期间,秦明一直是最清醒的,他夹起一粒花生米,随口说道。

    易不屈凑着他那醉醺醺的脑袋到秦明面前,神秘的说道:“前两天黑窑沟全村被屠,男女老幼悉数被杀,有人发现是鞑子所为。”

    “什么?”

    众人面sè一惊,秦明更是惊讶,这历史书上不是说后金全线撤离大同了吗,怎么还会有漏网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