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诸葛亮的语调轻轻升起,显然心里相当惊讶:“阿拉特纳突然改道,他不准备与太平汇合?”
诸葛亮也听说过宋杰连续两次击败太平。诸葛亮也很惊讶宋杰选择同一个地方设伏两次的决定。毕竟,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去赌博。
然而,接下来,阿拉特纳失里与固安州擦肩而过,没有与太平的残兵败将汇合,这让诸葛亮捉摸不定阿拉特纳失里的意图。
宋杰第二次设伏,太平的损失不是很严重。由于5000个好家庭的孩子是骨干因素,当太平败退回固安州时,近1万名残疾士兵聚集在一起,其中大部分是天津港的元兵。
可以说,太平对元兵的改造还是很有效的,至少元兵的战斗力提高了很多。
在这种情况下,阿拉特纳失里竟然选择抛弃太平...
为什么?
随后,诸葛亮接到了后方的情报――
控制河南诸军答失八都鲁竟率军转道,放弃对北伐军的追击,似乎有意进入山西。
这又怎么了?
是什么因素让蒙元大军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突然,一个想法,一个让诸葛亮难以相信的想法涌上心头――
蒙元朝廷要逃吗?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在原有的历史上,蒙元朝廷在红巾军毛贵部北伐时心惊胆战,产生了迁都避难的念头。现在,北伐军的攻势和实力远不如毛贵部。蒙元朝廷不战而逃也是合理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北伐军的计划需要调整。
……
大都。
原汝阳王府。
赵敏已经回家几天了。
察罕特穆尔已经完全放弃了大元,已经退休了,所以面对赵敏,心中的爱占了上风;只有王宝宝,盯着赵敏几只眼睛,然后无助地欢迎姐姐回家――
虽然,这个家不是他们的家。
“父王,阿姆,你怎么想呢?”赵敏依偎在母亲身边。小心催促,“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啊。””
“敏敏,”察罕特穆尔锁着花白的浓眉,尴尬地看着妻子。“你爸我老了,好奇心淡了。虽然梁园很好,但它不是一个长久相爱的地方。”
赵敏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她明白了父王的意思。不是她的父亲年老念旧,而是她的母亲舍不得自己的家人。
只是……
“爸爸,妈妈,”王保保不满地哼了一声。“大多数都是大牢房,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更重要的是,自从父王被怀疑后。我们自己的亲戚,有多少人来上门?”
赵敏心中黯然。查罕特穆尔被怀疑,其中难免有她的因素。
“爹。妈妈,”赵敏想了想,抬起小脸,“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俗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区没人问。这是人之常情,经历了这些,你们二老还依恋什么亲情啊?”
赵敏的母亲脸色苍白,轻轻地皱起蛾眉,微微叹了口气。
“东大营兵变,廊坊被占,”赵敏眨了眨眼,“大部分门户洞开,北伐军随时都有可能兵临城下。”
“两天前,这个消息传到了大多数地方。察罕特穆尔摇摇头,“朝廷这次表现得很好,可以压制这个消息两天,但我想他们不能压制,最迟今晚,大多数都会混乱,妻子,我们也应该做出决定。”
“是的,妈妈,”王宝宝搓着手说。“不管我们是否跟着敏敏走,我们大多数人都不能留下来。否则,如果朝廷翻脸不认人,我们就会处于危险之中。”
不管武功有多高,也怕菜刀;不管你的技能有多好,一块砖都会掉下来。
王宝宝真的不知道这句话,但他知道英雄受不了很多人,老虎也打不过狼。不管桂公公有多厉害,最多都是万人敌。他能挡住万人弓箭吗?
万名弓箭手攒射,桂公公能挡多少支箭?
“放肆,”察罕特穆尔对赵敏很满意,对王宝宝不那么礼貌,愤怒地盯着看,“谁让你胡说八道,让我回去抄三千字的“大学”!”
王宝保胸一滞,明白自己的语气伤了母亲的心,乖乖地站了起来。
“算了,走吧,”赵敏的母亲摇摇头,“也许,那些人还是希望我们走。”
察罕特穆尔点点头:别人他不确定,至少有些蒙古人害怕这样想,因为如果察罕特穆尔能出现在北伐军,可以被北伐军接受,至少表明北伐军秋后不会太残忍,不会杀死蒙古人,至少会给他们留下一条活路。
“应该清理的东西几乎已经清理干净了,”察罕特穆尔慢慢地站了起来,“既然每个人都有统一的意见,我们就尽快开始……”
轰隆隆!
就像一声闷雷在人们头顶爆炸,轰隆隆地让人头晕目眩。
晴空霹雳?
察罕特穆尔惊讶地看着窗外,看到光线明亮,应该是阳光明媚,怎么会晴天霹雳?
“爸爸,大部分都乱了。”
赵敏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大师了。自然可以看出,刚才的巨响不是闷雷,而是成千上万人的恐惧和呐喊――
一种恐惧到极致的变味呐喊!
这种呐喊,经过层层叠叠的建筑,传到人们耳边自然有点变形。
察罕特穆尔突然:消息泄露了!
……
大都乱了!
一瞬间,大部分都陷入了末日的崩溃。
消息是从哪里传来的,不得而知,但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大部分消息都传遍了――
几十万叛军攻占廊坊。挥军北上,距离大多只有几十里远!
贼寇北伐军攻占霸州。几十万贼寇旦夕可以下大部分!
东大营统帅太平叛国,接儿子也先忽!
朝廷,已经结束了!
消息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害怕蒙古人――
这座曾经让他们成为人上人的城市,将在反手之间,让他们成为朝不保夕的人下人!
蒙古人害怕,所以他们惊慌失措地逃离大多数!
有钱人害怕,打土豪分田的贼寇要革命他们!
汉奸也害怕,贼寇是为天行道专门为穷人负责的!
什么也不说。大家都快跑吧!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大多数人崩溃的主要因素。让大多数人崩溃的主要因素是――
皇帝已经跑了!
皇帝跑了两天!
我去!
难怪这两天没有开朝会,原来老板已经跑了...
元朝皇帝毫无义气地迈出了第一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太监和宫女的逃离,大多数朝廷官员都完全混乱了。
这一切,让心中对这个朝廷还有一丝期待的人彻底哇凉哇凉哇凉――
曾经横扫天下的帝国。就这样倒塌了?
敌人还没有兵临城下啊!
怎么办?
然而,也有一些精神活跃的人,突然想到了另一条路――
跑?
为什么要跑?
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要跑?
不得不承认。机会往往是会被有心人所掌握。
★★★★★
香河县。
侍卫亲军驻地。
魏延这段时间心力交瘁,身处敌占区,在群狼窥伺的情况下。等待事情的发展,至于是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只能看老天爷的心情,这种压力让魏延很累。
也正因为如此。魏延安排哨探极力向前,向大都方向延伸,因为他需要掌握第一手的信息,毕竟,赵敏的信息未必客观、全面。
从赵敏进入大都开始,赵敏就已经身入棋局中,她的信息就只能做参考。
自昨日开始,魏延就接到探报,大都出现了逃亡者……
逃亡者……
也就是廊坊兵变的事情让大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不能等了!
虽说汝阳王府内有桂公公,有混进去的五百名亲卫,按道理,这些人手足以确保赵敏的安全,可如果有万一呢?
如果赵敏死在了大都,赵天伦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另外,混乱的大都,想必也不会有人对他们这支远道驰援的官兵心存怀疑吧?
对魏延的决定,张汝心在征求赵天伦意见后,自然不再反对。
两千名假扮侍卫亲军的亲卫,迅速整军离开驻地,等到香河县发现时,已经只剩下空荡荡的军营,香河县的士绅只能惊叹这支官军果然是精锐之师――
来无影,去无踪!
奔袭一百多里路,对骑兵而言并不算什么艰巨的任务,而对修炼了s级技能《太玄经》的亲卫而言,就更是毛毛雨了。
不到两个时辰,魏延他们就赶到了大都城下。
这个朝廷,真的完蛋了。
虽说魏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毕竟行军途中,络绎不绝的逃难者与魏延他们擦肩而过,可现在城门洞开的大都,才让魏延真正意识到这是一个何等脆弱的末代王朝。
“将军?”
“进城!”
魏延一马当先,冲入了大都,直扑汝阳王府所在的地方。
对元帝的去向,魏延并不关心,因为他的目标是察罕特穆尔,他的任务是确保赵敏的安全,其他的,都往后面放放。
……
“让开,我们要拜见王爷。”
“不行,不得王爷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不对吧,什么时候你们成了王爷的护卫了?”
“退后,否则休怪我们刀下不留情!”
汝阳王府外的街道上,在逃难的人流中,传来的争执的声音。而这争执的对象却是怯薛军与一帮气度不凡的官绅。
这些官绅中有汉人也有蒙古人,以汉人官绅居多。
说来也是巧合。当初,蒙元朝廷猜忌察罕特穆尔。所以派怯薛军封锁了汝阳王府的四周,据木马都设置了三重之多,当然,这据木马当时是面对王府而设。
至于现在……
据木马依然是三重之多,但面对的方向确实背靠汝阳王府,而封锁王府的怯薛军也成为了王府的守卫。
勿怪这些怯薛军未战倒戈,而是元帝做的太不地道――
想跑也行,好歹你跟我们说一声啊,让我们也跟着跑啊!
结果元帝自个跑了。等这部分怯薛军得到消息时全城已经大乱,让这些怯薛军想跑也没地方跑。
无奈下,这些怯薛军只能分派出一部分人去接他们的家眷,另一部分人则是叩开了汝阳王府的大门,向察罕特穆尔献出了忠诚――
他们的家人亲眷在大都,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
“敏敏,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离开了?”
世事变幻太无常了。
就在方才,全城大乱之际。汝阳王府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可谁想他们迎来的却是怯薛军的投诚。
更让他们震撼的是,自命长生天的代言人的皇帝竟然跑了。
如此戏剧性的变化,让众人在瞠目结舌的同时。也欣喜若狂――
元帝跑了,那他们不用跑吧?
赵天是元帝的敌人,可不是他们的敌人啊!
不仅如此!
根据怯薛军禀告的情况。现在大都城内乱做一团,唯一的成建制的且有战斗力的应该就是王府外的数千名怯薛军了。
换言之。他们汝阳王府现在是大都城内最有发言权的势力!
只要察罕特穆尔愿意,他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大都。然后以大都为见面礼……错了,以大都为嫁妆……赵敏以后的地位会愈加巩固,而汝阳王府的恩宠自然会更加的水涨船高。
如此诱惑,岂能不让人心动?
除此之外,怯薛军传来的后续信息,更是让他们心动――
混入城内的各部亲卫,陆续到汝阳王府报到,这一股人数虽少但更为忠诚、强悍的力量,让他们接掌大都的把握更大;
朝廷各级未跑的官绅齐聚王府外,他们的用意不问可知;
军心、士绅之心尽在掌握,岂有不成之理?
“爹,娘,你们别想那么多了好不?”
赵敏哭笑不得,因为这一变化的戏剧性真的比她看过的狗血肥皂剧还要让她有吐血的冲动……
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姑奶奶好不容易才说动了他们,结果你来这么一出,你什么意思啊你!
“大都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也不能插手,”赵敏耐着性子继续磨,因为在她爹娘不同意之前,她是不能泄漏主空间信息的,“因为我们这样做,只会打乱赵天的安排,弄巧成拙的。”
察罕特穆尔默然,因为他想起了北伐军的政治宣言:“你是说,赵天伦打算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赵敏连连点头。
“可纵然如此,”王保保不解,“一个完整的大都,总比一个残破的大都要好吧?”
“哥――”赵敏无奈地拉长了腔调,“你别添乱了行不?”
王保保拉长了脸:什么意思啊你,我怎么就添乱了?
“库库,”察罕特穆尔摇摇头,“敏敏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出手稳定大都,那大都的旧势力就会以我为首,会给赵天的施政纲纪制造障碍,届时可能会给我们带来隐患。”
赵敏拼命点头:“爹,娘,你们辛苦一辈子了,何必还要操这些闲心思呢,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有什么不好?”
汝阳府外,剑拔弩张。
怯薛军的寸步不让,让急于自保的蒙元官绅失去了理智,因为他们必须紧紧抓住察罕特穆尔这根线,才能确保他们的身家财产和性命……
怯薛军的不退让,等于是在把他们往死路上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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