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之事,惯來须得惜花之人來做才不算浪费,只是很可惜,现在这觥筹交错间,都是心思算计,根本就沒有人记起行此的名头是为了初春的满院桃花,

    虽说白映儿从前未曾对各个朝代御花园之中的花草有过研究,却也知晓任何一个朝代的御花园,都不可能只有一种花卉,而苏曜国皇宫中的这处园子,算是她见过最特别的,

    少女此时的情绪并沒有表露在脸上,可她眼中的兴味,却很是浓厚,这一点站在她旁边视线一直胶着在她身上的云子桑自然发现了,

    只是此刻云子桑也不好过多的解释这桃花的含义,

    本來按照宫中规矩,少年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但司扶又怎么是那种遵守规矩之人,若是真正觉得苏泽陵值得尊敬还好,可这一国之主偏偏是个小人,便是司扶再有顾忌,也沒法说服自己忍住内心的不悦來装作讨好,

    所以想当然的,这般也成全了云子桑的心思,本來若是说担心,恐怕沒有人会比少年的心情更加强烈,

    倒是众多的官家女子不觉得御花园之中有何不妥,因着太早就有此耳闻,反倒还觉这园中的桃花比别处更为艳丽,让人心生喜爱,

    “这是何种花卉,竟是如此漂亮,”

    毕竟医师不似她院中的下人,随意一个理由便能使她们永远的闭上嘴巴,要弄死一个医师,确实麻烦得紧,不过若是能够收买的医师,便一切好说了,

    而这个所谓的宋医师,便是來府中给她们看过病的,亦有些渊源的一位,

    说起渊源,也是与花秋影的渊源,在她嫁入荀府之前,荀家把她赶去沐落森林生活过一段时间,尽管那时孤身一人苦不堪言,却也因此识得了偶然來此采药的当是还只是个赤脚医生的宋医师,

    不过这宋医师虽然其貌不扬,但聪明才智却是有的,不然也不会终于成了傲玄大陆万里无一的医师,值得一提的是,当是他与花秋影在林中相见,恰是秋凉时节,一直专心药理未曾想过男女之事的正经男子,在荒无人迹的森林之中,遇上初尝人事容姿绝美的风韵女子,会发生什么,自是可以想象,

    正因为如此,花秋影才会如此放心的选了宋医师來为荀朔看病,

    忐忑不已间见自家儿子并未反对,她立刻着人去请了那人过府,

    在她看來,有了宋医师这件事情便能解决,无论荀朔还有沒有救,至少能保证此事不会被太多人知道,只是她却忘记了,人是会变的,更何况还是曾经的“老情人”,以至于此后她一直追悔莫及,不可终日,

    却说那名此时被花秋影当做救命稻草的宋医师,尽管他相貌平平,可自打成了被认可的医师之后,许多良家女子对其也是趋之若鹜的,只是因为他的童子之身是在森林中被破,所以十几年來一直眷恋这种感觉,但苦于再找不到似花秋影那般貌美又有骚劲的尤物,亦难有良家女子愿意去沐落森林这般危险的地方,

    何况,他也知晓花秋影门第过高,不会再与自己有交集,这般一拖再拖,他便到如今都未成家,

    荀府的主子在出云洲若想请什么人,自然是不会遇到什么阻碍的,于是很快宋医师便來到了花秋影的院子,只是想到坊间传闻这二夫人已经失宠,他不由得起了些许旁的心思,

    虽是如此,他也不会表露得那么明显,只是立在一旁的荀雨欣似有所感,却也只是眸光几个來回,沒有开口明说,反倒是本该感受最深的花秋影此时因为担忧荀朔的情况,沒有在意宋医师的目光,

    只是满脸焦急的模样,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可怜道:“麻烦宋医师了,”

    却不知这番样子落在宋医师眼里,是如何的含羞带怯,也不知此刻的宋医师,脑竟已不由得浮现出与她云雨之时,花秋影那张情动的绝色面容,

    意料之外的,他身体竟有了反应,只是好在十几年的磨砺让他早就习惯了泰山压顶也面色高深的模样,才未让人看出端倪,

    他轻咳一声走到床边,身后的药童机灵的把药箱放置桌上,拿出宋医师替人把脉需用的软垫,行至荀朔面前拉起他的手放好,俯身对宋医师说道:“大人,可以了,”

    药童面不改色的正经模样让荀朔即使有心发怒于他未经同意的触碰,也找不到恰当的机会,

    医师是医术门类的一种,医师、药师、丹师都可看病,照样守着望闻问切的法子,

    只是在宋医师看向荀朔的第一眼,眉间便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床上的荀朔面色发白,双眼浮肿,眼下青黛明显是纵欲过度的结果,再看其额上手上虚汗不止,明显这已是比较严重的情况了,

    单是这些,他还不能以十分把握确定症状,在花秋影的眼神催促下,他也不再拖延,执手握住荀朔的脉门,凝眉细细探查,半晌神色变得肃然,

    这般却看着荀二夫人心惊胆战,却还是识趣的沒有出声打扰,

    宋医师吩咐药童拿出银针,在荀朔指尖取出一滴鲜血,放进小瓷盘之中,凝眸观察半晌,心间一紧,

    “近來可觉体虚,食不知味,情绪易躁,”宋医师行医多年确有些真本事,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论断,只是左思右想,还是得先了解此中情况,

    荀朔闻言一怔,点了点头,

    “上一次与女子交合,是什么时候,多少次,”不再拐弯抹角,宋医师直入主題,

    倒是花秋影听罢皱眉,看向宋医师的目光有些异样,虽然医师为了病人的健康,有些问題需得清楚的知晓,但也不用问得如此详细吧,多少次,自己的儿子尚不到二八年华,哪能有多少次,

    床上的少年眸光一闪,支吾道:“上次是十几天前,”不明白这人给自己看个病为何会有此问,但他近來好像只与白静一个女子干了那档子事,说起來,那早熟的身体他甚是喜欢,至于做了多少次,他可不知这问的是与白静做了多少次,还是加上后來的玄兽,一共多少次,

    他那日兴致较好,在破了白静的身子之后依旧觉得不够,直到白静在身下晕厥,他还是意犹未尽,之后正好來了些低等玄兽,以他的修为自是很快解决了,但体内的谷欠火却越烧越旺,只好抓住一只來不及逃走的狐兽,将就了几次,

    宋医师见荀朔的神色就知事情不妙,依旧不依不挠:“你不愿说,让本医师來猜猜,十次,二十次,”

    花秋影闻言就要开口反驳宋医师的话,却被荀雨欣拉住,后者努努嘴示意她看向荀朔,妇人顺着目光看过去,却是浑身一震,

    此时的荀朔抿抿嘴,眼中有挣扎也有自得,回道:“既然宋大夫想知道,荀某便如实道來,那日具体次数我着实记不清楚,但绝对多于你的猜测,”

    宋医师沒有立刻接话,只是瞥了一眼面露震惊的花秋影母女,见她们皆是神色凝重,他叹息一声,道:“大少爷可知你年岁几何,”

    荀朔不明所以,却还是回答:“十五,你难道不知,”

    “大少爷也知你才十五,即便虚岁,也不过二八年华,刚刚到能参加科举入仕的年龄,此时虽能适当的行房,但因身体发育尚未成形,你那下体却是经不起这番折腾的啊,”宋医师苦口婆心,完全是出于一个医者对不爱惜身体这类病患作的痛心疾首之言,

    荀朔瞪大双眼,终于反应过來这医师早就明了他的问題,之后的问话,不过是追根溯源,那么,宋医师这般模样,是不是证明自己的情况很是严重,甚至这人也束手无策,

    想到那日尽兴之后,他便感觉自己的命根子比平常时候要软了些,只是当时他沒有在意,毕竟那番大战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而后來的几天,自己一直恹恹的,也沒想到那么多,还是昨日巧合之下发现那东西完全不由自己控制,他才慌了,于是今日六神无主的找到娘亲來寻求解救之法,

    这下听医师的语气,他便彻底急了,毕竟关乎到男子最重要的命根子,即便是荀朔也不得不低声下气:“宋医师,我还有救的对不对,娘亲总说你医术高超能妙手回春,你帮帮我,帮帮我行不行,”

    荀二夫人见自家而自己这般情形,当下也只好压下就要出口的责怪,双手抓住宋医师的手腕,弯下身子,任那溢满眼眶的泪水一滴滴流下來,轻声道:“我儿年幼初尝人事,放肆了些也属正常,影儿从未听说有人因年幼的纵欲毁了行房之事的,宋医师,若单是如此,我儿还有救的,对不对,对不对,”

    花秋影此时满脸的脆弱自伤,嗓音依旧如以前般似黄莺轻啼,悦耳间带几声哽咽,平白让人只觉心神都被拉扯,而手腕处柔夷的润滑的触感,让宋医师思绪游离不已,特别是那声“影儿”的自称,更像是回到了两人关系最为亲昵的时刻,耳边低声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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