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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夏倾卿一个人,除去隐匿在无忧当铺周围的三个影寒宫的人,此处,距当铺百步开外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即便气息微弱,可夏倾卿还是察觉到了此人,

    假意离开,夏倾卿察觉到那人并沒有跟上來,也寻了个稳妥的地方匿了身形,因为沒有易容,夏倾卿是用了白纱覆面的,一双晶亮的墨玉眼在黑夜中,愈发的漆黑,深不见底,

    果然不出夏倾卿所料,沒有得手之后又再次來到无忧当铺,來者何人,目的何在,夏倾卿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前因后果,等着此人行动,

    來到异世之后夏倾卿最大的遗憾就是沒有学习古代的武功,更是丝毫的内力都沒有,但凭着上一世的作战经验和先进的理论知识,夏倾卿才得以有了今日的造诣,才能勉强在这个时代称得上高手,

    可是夏倾卿知道,隐匿在暗处的此人,武功绝对在看守无忧当铺的人之上,

    眸光微垂,夏倾卿想着是自己轻敌了,如果此人背后有着主使,只怕大有來头,

    发现那人行动了,夏倾卿收起了烦乱的情绪,欺身上前,也等待着时机潜进无忧当铺,不管怎样,要先弄清楚來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凭着对当铺的熟悉,夏倾卿一路畅通无阻的摸进了库房,借着月光,夏倾卿惊讶的发现,对方竟然是两个人,

    震惊之余,夏倾卿暗暗叹道,以她的功力还沒有发现那人,恐怕此人的身手和苏煜池不相上下,借着掩护,夏倾卿打量起这两人,均是瘦瘦高高的男子,看不清面目,低低的交谈夏倾卿根本听不清,

    心下着急,这样子等一会两个人离开又是一无所获,可靠的太近还担心那个高手发现自己,一时之间夏倾卿不知如何是好,

    那两个人仍旧在翻翻找找,却对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毫不在意,明显就是在寻找对他们很重要的东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倾卿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心下一转,一计涌上心头,

    脚步刻意放重,夏倾卿矮着身子,缓缓向那两人锁在的房间摸去,显然那两个人发现了夏倾卿,瞬间夏倾卿就感觉到这两人藏了起來,心中觉得好笑,可是面上仍旧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沒错,夏倾卿准备假扮成一个梁上君子,狭路相逢,起码能知道这两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也好过又把人放走了强,若是硬碰硬,只怕她自己加上影寒宫的三个人都不是那个高深莫测的高手的对手,

    好在夏倾卿还能察觉到那个武功相对比较弱的人的气息,假意翻找了会,夏倾卿“很不小心”的摸到了两个人的藏身处,

    其实也不怪夏倾卿运气好,时间來不及了,那两个人才沒有时间施展轻功飞到梁上,不然的话,不会轻功的夏倾卿可是很难有机会轻飘飘的上梁和两个人偶遇,

    “呀,”一声低呼,夏倾卿慌忙的向后退了一步,随即单手握爪已经抓住先机向那人攻去,,自然,被那人轻易便化解了,这也只是夏倾卿的缓兵之计,毕竟一个小偷若是发现有人,第一反应肯定是灭口,绝不会是和人家唠家常,

    膝盖一曲,身子以一个诡异的姿势逃脱了那人的束缚,夏倾卿又抬腿扫向那人,速度很快,这时夏倾卿心里明白了,和自己交手的是武功相对较弱的那人,若是尽力一拼,夏倾卿觉得或许还能一胜,

    那人似乎也沒有料到夏倾卿会如此硬碰硬,当下也抬腿,准备硬生生接下夏倾卿这一腿,可一道凉凉的声音却传來,“住手,”

    “是,主子,”那人听到命令马上便束手束脚的规矩的退到一旁,夏倾卿见状也收了招式,戏谑的说,“看來今日竟然遇到了同行,”

    未等主子开口,与夏倾卿交手那人先开了口,“谁和你是同行,休要将我们与你相提并论,”

    “我,那不知你认为我是哪一行的,”夏倾卿觉得此人的性格倒是好笑,明明是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是如此紧张的氛围下,竟然还这般守着正人君子的风范,也來了兴致,问道,

    只见那人冷哼一声,竟然带着三分不屑,“半夜三更的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不是毛贼还能是什么,”

    “哦,那不知两位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看样子也不像是这店面的主人啊,”寥寥几句,夏倾卿便感觉此人是一个沒有城府的人,况且为了拉近和这两个人的距离,夏倾卿有意调笑,

    见那人沒有马上反驳,明显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題,夏倾卿补充道,“况且看二位这一身夜行衣的打扮,相比之下,可是比我准备的还要周全,”说着夏倾卿还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优哉游哉的摇晃起來,俨然一派闲适的样子,

    漆黑的屋内,根本看不清彼此的容貌,不过那两个人却是一身黑衣黑裤,只差把脸也用面巾遮上了,反观夏倾卿一身白袍子,轻纱覆面,羽扇纶巾好不潇洒,为了方便夏倾卿还是沉着嗓子用男声说的,俨然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美好的与盗贼二字根本不沾边,

    隐在暗处只能模糊看到修长身形的高手男子温凉的声音传來,“荣,少说几句,”

    听着此人好听的声音,夏倾卿忽然很想知道拥有这样矛盾的声音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既温又凉,如此矛盾的两种感觉竟然巧妙的融合在一起,都说上帝是公平的,想來此人应该是长得很抱歉吧,

    只可惜屋内的光线实在是不好,即便是夏倾卿目力惊人也看不清此人的面孔,

    “这位公子,”那人温凉的声音再次传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好,”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耐烦,显然不想和夏倾卿多废话,更是下了逐客令,

    咧嘴一笑,夏倾卿陪着笑,“既然大家有缘在这相遇,不如一起发财,你看这里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不如我们一起运出去,”夏倾卿的声音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谄媚,沒办法,夏倾卿只想同这两个人多建立联系,

    “不必,这位公子自己发财就好,”似乎是沒有什么收获,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來,夏倾卿只來得及看到此人比自己要高出一个头,两个人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愤愤的跺了一下脚,夏倾卿有些懊恼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急切了,竟然将人家吓走了,转念一想,起码自己的横插一脚沒有他们找到想要找的东西,沒有造成损失,也算是有收获,

    熟稔的走到书架前,分别从两处取下两本书,按动了隐在后面的机关,书架挪动,一个暗格出现在了侧面的墙壁上,正是之前赫连琰派人寄存在这里的锦盒,

    取出锦盒,夏倾卿细细的找寻着锦盒开启的机关,可是仍旧是沒有发现关键,眉头紧锁,夏倾卿有强烈的感觉那两个人就是冲着这个锦盒來的,

    锦盒之中究竟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仅叫赫连琰费重金交给当铺保存,还准备以这个为诱饵看无忧当铺是不是二皇子的势力,如今有引來了一伙不知名的势力,夏倾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凤城竟然不安宁了,自己拼命逃离的漩涡中心似乎又在向自己靠拢,将锦盒放回暗格中放好,既然暴风雨已经來了,她是不会逃避的,

    夏倾卿已经在两年前葬身在那片大漠之中,现在的夏青是一个父亲,要撑起夏无忧的一片天空,更是夏文斌的义子,不管怎样,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暴风雨伤害自己的亲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都要保护他们,

    “主子,咱们就这么离开了,”那个武功相对比较弱的名叫荣的男子问道,

    “恩,來找了两次也沒什么收获,想必是被保管的很好,”那男子温凉的声音传來,两个人脚下生风,不一会便沒了踪影,

    月光之下是那男子花朵般的俊颜,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一双眼睛璀璨如流星,可是却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薄唇红润,不同于夏倾卿以为的“长的很抱歉”,此人竟是俊美异常,

    第二日,因为前一夜的奔波,夏倾卿很自然的起得晚,洗漱好下楼的时候,竟然看到钱鑫鑫背着一个包袱在后院焦急的踱着步子,

    见夏倾卿下來了,钱鑫鑫快步迎了上來,“老板,我要回京城了,”

    即便是知道钱鑫鑫早晚都是要离开的,可是忽然得到这个消息还是叫夏倾卿沒有准备,毕竟这段时间钱鑫鑫已经融合进了云海酒苑这个大家庭,“怎么决定的这么仓促,”

    夏倾卿话音刚落,沒想到钱鑫鑫竟然眼眶一红,“刚才听说家中出了变故,我不能不回去看看,”

    多日的相处,夏倾卿知道钱鑫鑫天真烂漫,可绝不是脆弱的小姑娘,如此轻易的便要落泪,定是发生了大事,“你先别急,先别哭,”说着目光探寻的看向钱鑫鑫身后的陌南和陌北,希望得到答案,

    陌南一向寡言少语酷酷的,陌北便主动回道,“是钱姑娘家被查封了,早上刚得到的消息,钱姑娘便吵着要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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