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人吗,”物业的人按着门铃,

    “什么事,”黄蕊蕊隔着门问了一声,

    “楼下业主家的的天花板全被水泡坏了,我们要例行检查一下,确认究竟是哪家渗水,”物业公司的人答得一本正经,

    “我家水龙头关好了的,不是我家,”黄蕊蕊答了一句,

    “小姐,我们也是例行排查,楼下业主反应,已经浸泡了好几天了,一直在扩大……”物业公司的人沒有丝毫的放弃,

    黄蕊蕊认得这两个物业公司的人员,确实是这公寓的,她只得开了门,

    物业的进來,在厨房卫生间例行检查了一道,确实所有的龙头阀门接口沒有渗水的迹象,才登记在册,去查下一家,

    黄蕊蕊正想关上门,电梯响处,已经有两个飙形大汉步了过來:“黄小姐,我们老板要见你,”

    “你们老板,”黄蕊蕊愣了一下,

    这两人,一看就应该是保镖身份,显然是替人跑腿办事,

    “到时候黄小姐见着了就知道了,”两人一身黑衣,冷板着脸,

    “对不起,我不会跟你们走,”黄蕊蕊冷笑一声,就要关门,

    在这样非常的时期,她再是艺高人胆大,也不可能跟这么莫名其名的人走,

    只是,在她刚要关上门时,那两人已经伸出强壮的胳膊,伸手拦住了门:“黄小姐,还请配合我们一下,”

    “物业,”黄蕊蕊提高了声音,叫住了那边的物管人员:“麻烦帮我报警,有不明身份的人找上门來骚扰我,”

    那两个物管人员站住,看着眼前的两名黑衣大汉,自知不是对手,已经拿了对讲机,开始喊话:“保安部來人,十八楼这儿有情况,”

    两名黑衣保镖交换了一下视线,如果一会儿真的要围集起來一群保安,并不是好事,他们來的目的,只是请黄蕊蕊走一趟,

    “是这样,黄小姐,是霍老先生派我们來请你走一趟,希望你不要令我们为难,”其中一人开了口,

    “霍老先生,”黄蕊蕊皱眉,

    “对,霍老先生,”

    黄蕊蕊初初并沒有想明白霍老先生是谁,随即想明白过來,这所谓的霍老先生,是指霍景纬的父亲霍闻声,

    按说人家长辈要见自己,肯定要跟着走一趟,只是这几天非常时期,黄蕊蕊当然不可能这么傻呼呼的别人说个名头就跟着走,

    她轻笑着,扬了扬眉:“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霍老先生,我也不打算跟你们走,”

    “黄小姐,你这样会让我们难做,”两个保镖面带难色,

    “砰,,”的一下,黄蕊蕊已经出其不意的出拳,一记直拳砸在了其中一个保镖的鼻梁处:“挂点彩就好回去交待了,”

    沒料得,她居然这么不打招呼就开始动手,两个保镖都意外,似乎这个女人的拳脚功夫不简单,

    电梯铃响,又是一群人向着十八楼走來,赶來的,不仅仅是物业部的保安,甚至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中的老人,

    黄蕊蕊是怎么也沒有想过,她跟霍闻声是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见面,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从她的父亲黄从贵将霍闻声气进医院起,她就想过,如何见霍闻声,或许是在医院,或者是在霍景桐的酒会中,或者是霍景纬带她回去正式介绍,

    但从沒有想过,是霍闻声带着人找到她的公寓中來,

    更沒想过,是自己跟他的两名保镖大打出手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

    她一眼就认出了霍闻声,企业培训手册中,她早就见过了这以往的老总裁的相貌,何况他身后,还有推着他的霍景枫,

    黄蕊蕊正一个劈叉,将一名保镖给蹬在墙上,

    她就这么一个姿势,愣愣的瞧着霍闻声,沒有明白过來,为什么真是他老人家來了,

    等她终于是回神过來,她赶紧将腿收下,尴尬的拍了拍腿,以期刚才那不雅观的姿势给拍不见,

    “瞧见了吧,爸,她就是这么一个沒分寸沒教养的女人,”霍景枫在霍闻声的耳边轻声说,

    霍闻声轻轻抬手,已经是阻止了霍景枫的说话,

    他细细的审视着眼前这个穿着家居服,刚才跟保镖大打出手的女人,

    他也是熟悉她,当初从报纸上已经看过,清楚她象十年前死去的美玲,

    只是他沒料得,两人居然象到这般地步,

    只是她是野性的,远非当初美玲的那般文静秀气,

    当初的美玲仅仅是他的几句话,就挂不住脸面跑了,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在自己派保镖上來请她,她跟保镖动手扭打起來,

    “霍……霍老先生……”黄蕊蕊被他那眼神给审视得发毛,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感觉除了叫他霍老先生,她也找不着别的更贴切的唤法,

    “我想跟你谈谈,不知道黄小姐有不有空,”霍闻声的语句客气,但那语气中的上位者的强势威严,是掩饰不了,

    都找到家门口來了,黄蕊蕊敢说沒空,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黄蕊蕊忙不迭的点头:“有空有空,”

    “黄小姐,我们进屋谈吧,”霍闻声如此说,身后的霍景枫已经推着他进了黄蕊蕊的公寓,

    这究竟是谁的家啊,他倒象主人了,

    黄蕊蕊呶着嘴,可是不敢有丝毫的反对意见,跟着走进去,

    “小姐,需要帮助吗,需不需要报警,”赶过來的保安扶了一下帽沿,再度看看那几个黑衣的保镖,轻声问黄蕊蕊,

    “不用了不用了,”黄蕊蕊冲保安露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脸:“这纯粹是误会,这是我的家人,”

    初初只道是來历不明的人,真的瞧得霍闻声站在面前,她可不敢再造次,

    怎么说,他是霍景纬的父亲,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和礼节,还是得有,

    她进了屋,还是拿出女主人的姿态:“两位想喝点什么茶,刚好有才送來的金骏眉茶,我泡这个你们喝,”

    “不用了,”霍闻声缓慢道,

    他抬眼,四下打量了这个公寓一下:“这是用景玮的钱租的,”

    黄蕊蕊站在那儿,点了点头:“是的,”

    他再度看了黄蕊蕊身上的衣着服饰:“这些也是景纬的钱买的,”

    黄蕊蕊一愣,还是深呼吸了一下,点头承认:“是,”

    莫名的,她竟有了些不安,似乎竟象自己是有点拜金,

    霍闻声微闭了眼,以示了然,

    随即,他轻抬了手,示意后面的保镖上前一步,

    保镖从他身边拿了东西,递到了黄蕊蕊的面前,

    那显然,是一张空白支票,

    “霍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黄蕊蕊瞄了一眼那空白支票,抬头迎向了霍闻声,

    “爸爸的意思很明显了,这空白支票,你想填多少,就填多少,只希望你能离开景纬,”霍景枫在旁边补充说明,

    她想起也是气鼓鼓的,早前跟黄蕊蕊好言相说,让她知难而退算了,结果黄蕊蕊死活不离开,所以,这才想着用钱來打发黄蕊蕊走路,

    “霍老先生是不是搞错了,我跟景纬在一起,并不是为了钱……”黄蕊蕊咬着唇,

    “可真是好笑,这年头,有几个不是为了钱,你刚才也说了,你这住的穿的,全是景纬给钱买的,”霍景枫不屑的讥讽,

    黄蕊蕊只是紧紧的咬着唇沒有出声,

    确实这租房什么的,全是用的霍景纬的钱,当初进远景,最初最美好的愿望,是为了帮他查曾诗杰的问題,

    所以,她用了他的钱,也感觉是公事公办,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何况,虽然这儿的房租贵,对于一般的小白领有点难以承受,但对于一般的中层金领人员,并不显多,对于霍家,更是不值一提,

    这一月几千的租金并不是事,关键是让霍家的人认定,她跟霍景纬在一起,就是冲着霍家的钱來的,

    黄蕊蕊一时间,竟难以解释,

    “好了,黄小姐,你收了这张支票,以后请离景纬远一点,我不希望你继续缠着他,我是沒有耐心再容忍下去,”霍闻声如此说,

    确实他叫再也沒有耐心容忍下去了,

    以往还认为,霍景纬图一时新鲜,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去,反正就当他身后养的情妇,可现在,已经上升到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不得不出马來亲自找黄蕊蕊,

    “这支票我不会要……”黄蕊蕊退后一步:“我也不会离开景纬,”

    霍闻声一脸鄙视:“黄小姐,如果我沒搞错,黄从贵是你的父亲吧,”

    “是,”黄蕊蕊轻声答,这是无法否认的事,

    “你以为,你现在说说不是图钱,是真心跟景纬相爱,我就会相信,以黄从贵那种人,能养出什么样的女儿,”霍闻声冷哼一声,

    一个人的家庭环境,早就注定了能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以黄从贵那种无赖痞子,口口声声叫着要钱的人,他是亲眼看见,

    真要这种人成了他的亲家,那可是笑话,

    “我知道,上次的事,确实很抱歉,”黄蕊蕊微垂了头,

    以往黄从贵与霍闻声闹得不愉快,她虽然沒有在场,但大体也是知道得差不多,

    黄从贵是不要脸的冲到远景集团,满大厅的吵嚷,甚至将霍闻声给气得进了医院急救,而黄从贵,也是被送到了警察局,还是霍景纬派律师过來保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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