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蕊蕊心中对谢婷婷耿耿于怀的事就是这桩下药的事听得这事是苏歌琳的指使再瞧着此时谢婷婷一脸追悔莫追的楚楚可怜神情黄蕊蕊心中对她的成见并沒有那么大了

    不管怎么说她是一个被父母宠大了的孩子并不知道外面的险恶也许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苏歌琳教坏了她

    “姐姐你打我吧你骂我吧”谢婷婷拉起她的手便向自己的脸上扇去:“你象苏歌琳这样打了我骂了我我心里才安心一点”

    黄蕊蕊缩回了手要是她的一巴掌真的下去谢婷婷肯定是承受不起

    她轻触了她的脸再度问:“还痛吗”

    “不痛”谢婷婷摇头:“全亏这一巴掌才扇醒了我否则我还跟着她越学越堕落”

    见得谢婷婷真的一副迷途知返的模样黄蕊蕊心中原谅了她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黄蕊蕊才对谢婷婷道:“你去洗个脸吧省得她一直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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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的南山霍宅客厅中倒是人头济济可气氛却是异常冷清似乎人人都不准备开口说话连带霍景枫霍景桐的两个孩子都明显的很规矩

    “老爷开饭吗”佣人小心的上前问话

    “开”霍闻声挥了挥手

    沙发上端坐着的众人如得赦一般皆是松了一口气

    陆陆续续的进了饭厅按着以往排的位置大家各自拉开坐椅坐了下來

    这一周一次的家庭聚会似乎越來越流于形式以往霍景纬沒回国两个出嫁的女儿女婿倒是往娘家这边走得十分勤

    毕竟那时候霍闻声仍是大权在握一手掌控远景集团出于各自的想法和目的走动是极频繁的

    随着老爷子的病情加重现在退回南山静养远度海外的霍景纬回归接管大权情况又微妙了

    似乎一周一次的家庭聚集更多的话題是落到了霍景纬的头上不管是公司的公事还是他私生活的私事全成了老爷子过问的事无形中旁人成了旁听

    关键的关键似乎每一次父子俩都要争吵旁人更要噤若寒蝉

    只怕一个不小心怒火就会迁延到这些人

    “听说你那天带着那个女人去了阿德的生日宴会”这是老爷子见着霍景纬后辟头辟脸问的第一句话

    “是”霍景纬平静应对

    “你……简直是要存心气死我……你带着那女人怎么在龙山大道鬼混我只当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居然还带她出席那些地方这是要将霍家的脸给丢尽”霍闻声是怒不可遏

    “我鬼混”霍景纬冷嗤一声:“究竟是谁在整日鬼混害我妈丧命”

    “你……”霍闻声被气得说不出话來一双不再有神的眼死死的瞪着霍景纬那情景模样似乎极想冲上前一把卡住霍景纬

    恰好霍景枫曾诗杰随后就到当着这些人霍闻声压下了怒火沒有再说什么可谁也明白他是满腔的怒火

    所以大家都不敢多说只是问好过后沉默的坐在了沙发上等着开饭

    席间的气氛依旧是沉闷的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碗筷的响动甚至连程嘉德的孩子小小的赞叹一声:“这汤真好喝”也被霍景桐瞪了一眼吓得低下头沒有再说话

    霍闻声一点心思也沒有声音缓和而不失威严:“我胃不大舒服先去休息你们吃过晚饭后沒事就早些回去”

    “是--”众人都低头应了一声霍景枫甚至叮嘱了一下:“爸爸要自己爱惜身体……”

    霍闻声挥手示意赵心洁过來推着他的轮椅向书房走去在门口时他才稍作停顿:“景纬你吃完饭到我书房來一趟”

    席上的众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沒有说什么

    直至离去时霍景枫才极不满的对曾诗杰抱怨:“瞧瞧爸爸现在的眼中只有景纬他才是他的儿子我们这些吃了饭就得走他才要留下來……”

    曾诗杰轻笑抓了霍景枫的手:“你也别想太多也许只是纯粹想教育一下景纬呢”

    “景纬现在会服”霍景枫道:“上一次你也是看见了的他纯粹是甩脸子就走真的想将爸爸给气死要不是旁边的人抢救及时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曾诗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淡定

    那边的车中霍景桐跟程嘉德一样的疑惑:“你说爸爸这么严肃的要将景纬留下來做什么”

    程嘉德满不在乎的微笑:“这阵子远景集团的一切情况良好股价也是稳步上升好几个大的商业项目也基本定型只等合适的时机确定发布我想不出老爷子有什么事会这么恼火”

    “也许爸爸一天天老了身体又差健康问題搅得他一直心烦吧现在的脾气越來越差以前可沒这么差回來吃饭第一次这么压抑”

    “其实我感觉这不跟健康有关一直在我的感觉中老爷子跟景纬一直是一种妥协被妥协的状态两人都在极力平衡可另一方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平衡可最后又只得妥协平衡”

    霍景桐有些不大明白的望着程嘉德第一次听说这种关系状态

    “你沒发现吗景纬一去国外十年不肯回国管理家族生意这本生就是对老爷子的一种无声抗衡但老爷子突然中风病倒再各方面的不利消息一吹远景集团的股价一路狂跌……”

    “这我知道当初我醒來第一次事都恨不得整个股市休假停牌不忍心看着远景的股票一开盘就被牢牢的钉死在跌停板上”想起那阵子的事霍景桐有些心有余悸

    短短的几天远景的市值缩水多少财富蒸发了多少亿至今霍景桐都有印象

    “结果呢景纬回來了临危受命他那么沉稳低调的人也史无前例的开了一场那么大的酒会这其实也算是向老爷子作了一种妥协”

    “那你说他们是互相妥协的关系”

    “你记得景纬跟黄蕊蕊交往的事吧这黄蕊蕊本生名誉不好那阵子一直风传跟什么小明星车震报纸上又说跟李文川交往了六年当初老爷子是怎么也无法容忍召了我们大家一致去景纬的别墅给他施压可最终明显是老爷子妥协了”

    “你的意思是爸爸实际上已经答应了景纬跟她交往”

    “答沒答应我不清楚至少是一种默许状态吧只当一个情妇这样养着老爷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听到这儿霍景桐推了程嘉德一把:“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一个二个的成天就惦记着养情妇”

    “哪有”程嘉德沒有承认:“男人在外交际应酬逢场作戏总是难免不了但大的关节都是清楚明白的”

    霍景桐沒再啃声

    她的婚事跟大姐的不同大姐纯粹是爱着曾诗杰当年结婚都有着下嫁的这一说法

    而霍景桐的婚事更多有一种商业联姻的成份在里面凤西集团也是本市数得着的大企业而程嘉德也是这一代的青年才俊中的翘楚两人的婚事算得上是郎才女貌、门户相当连当初本市所有的媒体和报纸口气都是一致的统一公认的金童玉女

    程嘉德并不花心但这种联姻的婚姻夫妻之间有多大的爱情与激情是可想而知

    霍景纬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旁边几大柜的书架似乎又增加了一些新的书籍全是一些养生息气的书籍前面的黄花梨的书案前摆着笔墨纸砚似乎霍闻声平时也挥毫泼墨爱上了书法

    霍闻声坐在轮椅上微微的仰了头似乎在闭目养神听得声响他微微睁开了眼一刹间霍景纬竟有些错觉似乎他有些老泪纵横

    霍景纬沒有出声书房中一片寂静

    “你妈妈去世多少年了”霍闻声问

    “十五年”这是霍景纬心中的痛他怎么会忘记说这话时他的心如被千钧重石压着一般他有些无法呼吸

    “明天我们去看看她吧”霍闻声说

    “不需要”霍景纬直接冷声拒绝

    沒料得霍景纬拒绝得这么直接霍闻声抬起头來再度将霍景纬上上下下的审视一番

    “你以前是很想我去祭奠她的……”

    “此一时彼一时以你现在的状况要去一趟我怕打扰了她的安宁”霍景纬冷峻着脸语气冷冽字字如刀:“你就让她在天国安息吧至少她到死时仍是相信你相信你只是很忙……”

    这话戳着霍闻声的痛处终于有泪水从浑浊的眼中滑了下來:“是我对不起她……”

    “你岂止对不起她”霍景纬的情绪也悲壮了起來:“当年你那极尽羞辱的话可是令另一个鲜活的生命也这么安静的长眠于冰冷的地下否则她现在也应该已经结婚有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爱她的丈夫有她喜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