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茹干咳了一声,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也都知道我跟怪夫的关系了,我想向大家挑明的就是我们已经是事实上的婚姻关系了,我们是认真的,是要结婚的------”

    石松打断他,说:“你等等,我没听明白,怪哥可是有老婆的人,前些日子嫂子还到店里去找怪哥呢,他们还没离婚呢,你们就要结婚,你这不是让怪哥犯重婚罪吗?”

    陈丽茹笑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老婆不单去过你的店里,也到我这儿来过,是她说要跟你怪哥离婚的,她把他推给我了------”

    心若浅水插话说:“怪夫有什么好呀?依我看他就是饭瓢上的苍蝇,吃软饭的,你们还拿他当个宝似的------”

    乐乐不高兴了,阻止她说:“怎么说话呢?你对怪哥有意见,也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呀。【小说文学网】”

    石松说:“我怪哥是个才子,有点怪才,我相信他日后必成大气候,过去他是孤军奋战,现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出色的女人,成功的概率又提升了百分之五十,快了,我哥快成人精了;怪哥,你们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呀?我和冬天也打算在今年把婚结了,咱们一块办吧,就在我那个饭馆里办,把能叫上的人都叫过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你看怎么样?”

    乐乐说:“拉到吧,就你那屁大点儿的地方,还办隆重的婚礼,那人还不得都端着饭碗到街上吃去。”

    石松说:“我正准备扩建呢,旁边卖水果的那家春节前就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不回来了,明天回去我跟那家房主说说,看能不能把那个屋租给我,他要租给我,我就把那间房打通,这样一来不就宽敞了。”

    怪夫问石松:“你现在饭馆的生意还好吗?”

    石松说:“还行吧,我又把那个大师傅请回来了,他过来以后饭馆就没有赔过,基本上每天都有盈余。”

    怪夫问:“还有群去饭馆里聚会吗?”

    石松说:“一个礼拜还会有一两拨人过去,他们不见得要在那儿吃饭,过去喝点茶,唱会儿歌就走了,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不收他们钱,玩呗。”

    怪夫举起酒杯说:“你能有这种心态挺好,来,我们再碰一杯吧。”

    大家碰过杯子,怪夫看了思雨一眼,见思雨坐在那儿直打蔫。他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思雨倦怠地说:“我怎么浑身发软,一定劲儿也没有,头晕沉沉的,好难受啊。”

    怪夫说:“要不你上床躺会儿吧。”

    思雨站起身,感觉身子直发飘,若不是冬天扶了她一把,她险些就跌倒了。冬天感觉她的身子很热,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说:“你头好烫啊。”

    怪夫说:“不会是感冒了吧?丽茹,你把你今天开的感冒药拿两片给她吃吧。”

    陈丽茹也过去摸了一下思雨的额头,说:“她头这么烫,不是吃药能吃好的,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怪夫为难地说:“这个点哪去找车呀?不行就叫120吧。”

    陈丽茹说:“等120过来她烧也烧死了。”

    怪夫说:“那怎么办?这地方这么偏僻,又截不到出租车。”

    乐乐突然站起来,说:“我去送她一趟吧。”

    怪夫说:“你喝了酒怎么能动车呢?”

    乐乐说:“荒郊野岭的没人管,赶紧的吧,扶她走。”

    陈丽茹和心若浅水搀扶思雨下楼,乐乐发动了汽车,问都谁跟他去。陈丽茹本来想跟车过去,被怪夫给拽了下来,说:“你感冒还没好,留家里陪他们吧,我跟车过去。”

    怪夫上了车,指挥者乐乐向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思雨就被留下了,怪夫让乐乐先回去,说:“我在这照顾她。”

    送走了乐乐,怪夫回到病房,思雨正在打着点滴,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怪夫坐在一个方凳上守候着她。他坐在那儿直打盹,后来实在是打熬不住了,脑袋往床沿上一扎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的好长,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坐直了身子,见思雨在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他不由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看我?”

    思雨笑着说:“我觉得你跟我想象的那个人有点不一样。”

    怪夫问她:“哪点不一样?”

    思雨说:“看你的小说,我以为你是一个诙谐幽默,特别有情趣的人,现实中的你怎么傻了吧唧的。”

    怪夫问:“我傻吗?”

    思雨说:“傻!我真不明白,陈丽茹怎么看上你了?”

    怪夫随口说:“她离过婚,离异的女人心里的有点变态。”

    思雨正色道:“别瞎说,我也是离异的,我变态吗?”

    怪夫说:“你也离异了,这世上怎么那么多离异的女人呀?”

    思雨说:“这新鲜吗?离异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谁也不可能一双鞋穿到死吧,觉得不合脚就换一双呗------”

    怪夫打断她:“那你现在是赤脚呢?还是有鞋穿了?”

    思雨说:“我现在还赤着脚呢,那一般人我也不跟,我要找怎么也得找一个爱我懂我的人,有爱,生活才有意义,不然还不如独身一辈子呢。”

    他们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乐乐带着群里的一干人过来看思雨来了。思雨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说:“我好了,毛病了,咱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