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天桥御街、道观佛庙,实在是难以计数。对于东京人消遣的生活状态而言,这些流言就是最好的润滑剂。

    ……

    师师把窗户推开,将闺房内一夜的浊气排出去,屋里头慎伊儿和萸卿正在茶案子前猜枚,这稚儿游戏其实也就是慎伊儿自己玩的开心罢了,她手舞足蹈的,每次赢上一回就能让她开心许久。

    “又输了又输了,这几颗大枣也是我的。”

    她们拿这刚进的新枣做赌注。不过说实在的……对面的萸卿还真不放在心上,她瞄了眼推开窗格透气的师师姐,摇了摇头,把手上余下的几颗枣儿放了下来。

    对面的慎伊儿不解的看她,顺势把“战利品的残骸”从嘴里嚼出来,吐边上的小碟里,见面前的萸卿姐还不为所动,就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哦的一下。

    “那书生子自己作孽,也怨不得别人,再说了……”她唔唔的嚼着枣子,“官家不是赏了他三千金和酒曲权嘛,这辈子是衣食无忧了,也不算亏待。”

    萸卿瞪了她一眼,“就你嘴巴是窟窿。”

    不过慎伊儿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继续吃枣,这可比那书生可爱多了。

    “我出去一趟,妈妈问起来就说进宫了。”窗那头传来声音。

    “啊?”慎伊儿呸呸呸的赶紧把核儿吐掉,“可你过会儿真的要去宫里啊。”她视线跟出去的时候,就只能看到摇曳生响的珠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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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开封府那次宣判过后,一品斋算是彻底歇火了,虽然也有市场饱和的因素,但不得不承认,这生意比起以前确实冷清了不少。不过让陈家着急的不是生意问题,而是苏进自从那天后就“疯了”,用那三千金在京内疯狂盘店,如果说一开始盘了樊记书铺还算是为了做大的话,那接下来连续盘成衣店、木匠铺、铁器铺就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问他、就回个“有用”,保密的程度就连说梦话都不会泄露。虽说没花多少钱,但是人的心态很让人担心。

    不过更糟糕是今天,苏进又提出在几个大瓦子里盘地头,地方倒不大,也就周回三四步大小,不过架不住这数量之多,按照他在整个汴京的图纸上圈的数量……

    “一,二,三……”陈家一众小子数了三盏茶的时间才数清楚。

    “这到底是用来干嘛啊?”、“不会是茅房吧!”对于揣测到这一点,有人表示很兴奋,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街上闹肚子了。

    “呃……”苏进稍微短路了下,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而后就把他丢墙角了,结果最后也没说到底用来干嘛,这帮小子大嘘了他一顿后就去蹴鞠了,只有李晏那小子在他面前踯躅。

    “有事儿?”苏进一直都是低着头,拿木尺在图纸上丈量,时不时拿笔做记号。

    这李晏一贯是大爷自处,但今天却难得的犹豫了起来,半天不说话,而苏进也是随他,并不逼迫,不过最终他还是笃定下来说。

    “你知不知道我阿姊要嫁给赵明诚了?”

    “恩。”苏进在相国寺前又画了个圈。

    李晏见这书生居然无动于衷,真是心肝肺都炸出来了,“你……”他想想,怕适得其反,又不得不把气话收回去,佯装着举重若轻的感觉,“虽然这赵明诚人还可以,家世也不错,可就是太没脾气,我就怕我阿姊将来被人欺负了,都没人给她出头。”

    “没人敢欺负你姊的。”苏进想了想,把审计院前的圈给划了去。

    “你!”李晏气的就想给他两耳光,“…难道不知道我阿姊心里只有你吗!!”

    吧嗒一声,对方炭笔断了一截。

    沉默了一会儿,才把断了那截炭笔拾到一边,“大人的事,小孩少问。”

    “我呸!你还算是男人吗!不就是以后不能当官了嘛,这又怎么样!我阿姊又不看重这点,也就你们这些读书人老把这当回事儿,我呸!!恶心!!”他往地上啐了一大口唾沫,又一脚把长凳踹出了门槛。

    不过苏进抬头看时人已经走了,刚皱起眉头,门口就有一青灰布裙的女子探着头进来,她也看到了刚怒冲冲跑出去的李晏,所以手势比划了下。

    “没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