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是厉害。”薄云崇拜的看着许负。

    “敢问姑娘是要往哪个方向去?”许负突然问薄云。

    “往哪个方向?”薄云懵了她怎么知道咸阳在哪个方向呀,“我要去咸阳,那是什么方向?”

    “西方!正好,卦象显示姑娘将由西方发迹,”许负顿了一下,“而且姑娘好像不仅富贵,甚至有怀天下之命。”

    “什么意思?”薄云不明白了。

    “也就是姑娘将来所孕育的可能是就是天子,只是未来的路似乎很是坎坷。”许负特意压低了声音,只有三人听到。

    萧凌忍不住在心里嗤笑,虽然她的历史不咋的,但是也知道下一任天子不就是秦二世胡亥和秦三世子婴吗?

    以秦始皇现在的年龄来看他们应该还比她还大呢!难道还能塞回他们的娘的肚子里,然后让薄云生出里。

    薄云一脸的兴奋,虽然不是马上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但是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萧凌见她如此不忍心泼她的冷水,只好由着她去幻想,心怀希望的活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萧凌见薄云测完了一脸的满足,付钱给许负,既然薄云信了萧凌也不好不给人家钱呀。

    萧凌递过钱在半空中却不见许负接下,许负用羽扇把萧凌的手推回来,一脸的笑容摇了摇头。

    “我不收钱,只请公子让我测一卦作为抵消如何?”

    他是傻子吗?萧凌不禁疑问,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算命不收钱还要倒贴给别人算,这真真是奇葩呀!

    “凌儿,先生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了吧。”薄云一脸乐呵的劝萧凌,又便宜不占地是傻子。

    “好吧!”既然人家这样诚心诚意的要求了也不好搏了人家的好意。

    许负递来龟甲,萧凌接着,她可没有薄云那般的小心翼翼,接过来单手随意一扔便是了。

    许负看着桌上的两片龟甲许久,皱起了眉头。

    “先生,有什么不对吗?”薄云显得似乎比萧凌本人还紧张。

    许负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常,收回龟甲看着萧凌说:“公子原来是女子,许负可算是看走眼了。”

    “你怎么知道凌儿是女子的?”

    无疑的有薄云这个发言人在,萧凌省了不少口水,不用自己发问她便提出来了。

    萧凌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许负等待他的答案。

    “自是从卦象而得!”

    许负简单的回答,萧凌刚刚也有看他所谓的卦象,不就是两块王八壳吗!她怎么没有看到上面说她是女的?

    “只是奇怪的是,卦象上姑娘的以前很是模糊,似乎”许负再次皱起了眉头。

    她的以前当然模糊了,对于他们这些古人来说,她是没有以前的,她已经超越她们两千多年了。

    “似乎什么?”萧凌嘴角含笑的看着许负,似要看他接下来怎么编下去。

    “似乎姑娘没有过去,或许姑娘的过去不在这。”

    许负说完萧凌嘴角的笑意隐去却一脸镇定的看着许负:“那你说我的以前在哪儿呢?”

    许负也看着萧凌,两个人似在博弈胜负难分:“这个许负实在是才疏学浅,无法洞悉,可是姑娘的未来却在这。”

    许负摊开手中的龟甲,萧凌看着他手中的龟甲一脸的不屑。

    “那您倒是说说我的未来如何!”

    说道这个许负又恢复了自信拿羽扇的手打了一个八的手势说:“坎坷一路,蒙宠一生。”

    坎坷一路,蒙宠一生?萧凌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何意?”萧凌不解的问。

    许负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伸手捋了捋山羊胡须:“姑娘未来会有不断的挫折,只是只要你坚持就会拨开云雾。”

    显然,萧凌想要听到的不是这个:“那你的意思是我未来就在这里,我没有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卦象显示的便是这样。”许负不解的看着萧凌,不明白她为何如此。

    “我不相信你的话。”萧凌坚定的说完便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凌儿,等等我啊!”薄云见萧凌离开向许负行了礼也站起来追着萧凌而去。

    “真是个奇特的面相,怎么就无法占卜到她的过去呢?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呀!”许负摇着羽扇,捋着胡须看着萧凌的背影小声的念着。

    从集市回到客店,三个男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薄云一脸的志得意满而萧凌却是愁眉苦脸。

    晚饭也没有吃多少便独自回屋了。

    餐桌上三个男人看着一回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褪去的薄云很是反感。

    “你把凌儿怎么了?怎么从集市上回来就一脸的闷闷不乐?”卫达忍不住问薄云。

    即使被无故误会也没有破坏薄云的好心情,依旧一脸的笑意:“没有啊!我怎么会把她怎么样呢?”

    “你们俩一起出去回来你笑得脸都快抽筋了,萧姑娘却是闷闷不乐的不是你欺负了她吗?”王应也很怀疑。

    “薄姑娘,你们在集市发生过什么吗?”王溯比较理智的问。

    “我们就是去看来卦象,看完凌儿就这个样了,真的和我没有丝毫关系。”薄云澄清着。

    “那相士说得不好么?”王溯又问。

    “也没有啊!我们的差不多,那相士就给了凌儿八个字,叫什么”薄云不识诗书要念出那八个字有一定的困难,“叫什么来着,哎呀,叫什么来着?”

    薄云陷入了与自己的思想斗争中,却怎么也想不出那八个字。

    萧凌回到房中便四脚朝天的躺在床榻上,看着屋顶发呆。

    坎坷一路,蒙宠一生。她的人生真的只有这八个字了吗?她真的回不去了么?她坎坷了一路有谁来宠她呢?

    那么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怎么办?她的学业怎么办?还有她该怎么办?

    人生地不熟,在这她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孩要熟悉一切,只是婴孩还有父母帮助他们熟悉未知的世界,那她呢?有谁来帮助她?

    越想萧凌的脑子越乱,反身从怀中掏出一张布帛,打开看到蒙恬的画像忍不住掉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