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就笑:“果然极好。”

    卫若兰就叹:“不过,当真差点就没命了!”彼时,那大夫下药重了一些,那卫若兰委实忍不住,到底还是‘嗳哟’一声,叫了出来。

    水溶也叹:“也罢。只是过几日就要上路了。一路车马颠簸,你躺在车里养伤可还使得?”

    卫若兰听了,就笑:“使得。”

    水溶听了,就叹:“若因颠簸之故,撕裂了伤口又当怎样?你可还忍得住?”

    卫若兰听了,就又笑:“如何忍不住?车马一上路,便就一日日地离神京近了。那样,我和那云姑娘就又有盘桓的日子了。这样一想,便就不觉得疼,只觉得甜了。”

    水溶听了,就又叹:“好吧。这几日你且先将养着。”因就又和卫若兰说了会子话,方就要走。那卫若兰见了,就问水溶:“王爷何不看看那白狐,的确肥大!”

    水溶听,就问他:“你不是要将那几只白狐的皮毛都剥下的?”

    卫若兰躺在榻上,就笑:“却是。这三匹白狐毛。一匹我要送了我母亲。一匹则送去给云姑娘。另一匹我就代你送了那林姑娘。”

    水溶听了,就笑:“她最是怜惜生灵的。也罢,你若送了,她收下了,又是一说。”

    三日一过,水溶兆惠一行,方就领着全军,整顿出发。那想容坐在车里,那卫若兰的车,自是尾随其后。这几日天气都甚好,那湘云掀开了车帘,看着车外的景致。因自言自语地叹:“越往南行,果然就不一样了。路也更好走,那房屋和树也就更多。”

    那跟着她的侍女就道:“以后,我们就不能回来了么?”

    想容就叹:“回来?大概是不能够了。”

    那侍女听了,就迟疑道:“果然要在那中原的皇宫,一辈子么?”

    想容就道:“自然是一辈子。你若后悔了,现在也可回去。”

    那侍女听了,就道:“不回去了。虽说我有兄弟,但到底只想和公主在一起。只是我心里紧张,究竟那中原的皇帝,会不会待公主好呢?”

    想容就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也不是我该想的。到了那里了,自然就会知道。”

    那侍女听了,想了一想,又道:“我看那皇帝没道理不喜欢公主。公主的美貌,是回疆远近闻名的。”

    那想容一听,心里忽然想起‘林黛玉’这三个名字,因就对侍女道:“那中原的美貌女子更多。”

    那侍女听了,就道:“虽然如此,但公主也是一等一的。”

    想容听了,也就沉默不语了。因见水溶在前头骑马,因吩咐车夫将车驶快一些。那水溶遥遥骑在马上,面上自是平静安逸。想容掀开车帘,方对了水溶道:“王爷,这几日天气甚好。若一路无雨无风,能顺利达到神京,就更好了!”

    水溶见想容和自己叙话,也就转了头,在马上点了点头,说道:“但愿能借公主的吉言。”

    想容见水溶说完又不语了,因就又一叹:“到底,一路往南,离我的家乡就更是远了。”

    水溶听了,因想起皇帝书信,就道:“却是如此。不过公主到了神京,想皇上定能照拂的周全,以免公主思乡。”

    想容听了,就低头道:“我也是多言了。既来了,又何必做惆怅之感?”因就又卸下了帘子,不说话了。

    水溶见了,便将马速减慢了,待那卫若兰的车到了前,便问他伤口可疼。

    那卫若兰在车里,却是无谓道:“是有些疼。”因又拿眼看水溶。水溶被他瞧得毛躁,因问他:“你看着我干什么?”

    卫若兰就笑:“王爷,怎么我近日过来找你,发现那回疆的公主,俱是在你的帐营?这似乎让人觉得奇怪?”

    水溶听了,就一本正经道:“奇怪?有甚么奇怪的?她不过问了一些中原的风土。”

    卫若兰听了,就道:“是么?其实这些,也不必过来问王爷?她这样,也有些过于殷勤了!”

    水溶听了,就道:“若她过来了,我不回答,那岂不是失礼?”

    卫若兰听了,叫道:“我看,那公主恐怕对你有些意思!”

    水溶听了,就皱眉道:“不要妄自揣测。到底她以后是皇上的妃子。”

    卫若兰听了,就笑:“我不过提醒你一下。这些,我又不是不知道。”

    水溶听了,就道:“好了。你还是安心躺下吧。坐在车里,东张西望的活动,这伤口更不能好!”

    卫若兰听了,就又笑:“也是。这些话只管当我胡说。但愿我也看错了!我是懂你的,想之前因那明妃之故,你可是和皇上闹的不大愉快!如今更是不愿和皇上的妃子再起瓜葛!”

    水溶听了,脸就沉了一沉,因对了卫若兰道:“不要说了。那明妃怎样,想你也略知一二。我虽负疚,但只将她当作亲妹,并无甚么男女之情。想这世上,我唯一属意之人只有林姑娘!”

    那卫若兰听了,就打趣他道:“好。那如有来生呢?你又当怎样?”

    水溶听了,就道:“若有来生,于我看来,也不过是今生的重复。”

    卫若兰听了,就问:“此话怎讲?”

    水溶就道:“你细细品思品思。我说的,想你也应该懂。”

    卫若兰见水溶神色郑重,也就想了一想,方叹:“我懂了,你是要缘定三生了。”

    水溶听了,就问他:“若心里喜欢一个人。自然是生生世世愿和她在一起的。再不变的,难道你竟不似么?”

    卫若兰听了,就笑:“我不过打趣你。只是听你这样一说,我觉自己又净化了不少。只是我不似你这般多情。”

    水溶听了,就也笑:“这话你说的也未免过早。”

    卫若兰听了,就道:“不错。我是对云姑娘有情。但究竟有多深,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比我想的深一些,又或许浅一些。”

    水溶听了,就道:“那不过是你们太顺遂罢了。这也不难,只需经一些事情,便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