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管怎么来的了,我们不论姐妹还是主仆这么多年,我还能害你不成?”

    花夕浅笑道。

    “这道也是,即是小姐给的毒药,奴婢也会照吃不误的。”

    陶卿瑶心疼的拉着她的手,感动不已。

    “真是个傻丫头。”

    次日,陶卿瑶拉着花夕开开心心的去了翠微学院,博馨苑中,方郡兮和凌琼芙都来了,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等她。

    “这丫头,又不是没见过,带个什么怪东西?”

    凌琼芙大大咧咧的对着花夕说到,示意她摘下陶卿瑶特意给他做的口罩,陶卿瑶忙拉住凌琼芙。

    “姐姐快放了她吧,前阵子出痘的厉害,留了疤在脸上,好好的一张脸,就这样见不得人,她自尊心弱,别害她哭才好。”

    凌琼芙一听,这才没有去闹花夕,只是看着口罩的时候,还说了两句。

    “这绣的很好看,改天也给我绣一个吧?”

    陶卿瑶好脾气的应着。

    三人有说有笑的说起了博馨苑的景致,就见一个窈窕女子,着淡紫色绣兰花的女子走了过来,举手投足之间,气质风华,浑然天成。

    “在说什么呢?这般的开心,也说与我听听,乐呵乐呵。”

    女子声音婉转,犹如黄莺鸣叫,好听至极。

    “我们说的话岂是你能听的,”

    凌琼芙翻了一个大白眼,面露不悦,陶卿瑶连忙出来打圆场。

    “姑娘莫怪,她呀,就是生的一张不饶人的嘴。”

    说着执起女子的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来人正是新选的苏檀雅。

    见她很快就转了脸色,冲着陶卿瑶说到。

    “是我冒昧了。”

    又自我介绍一番,陶卿瑶才发现,这里苏檀雅的年龄是最大了,凌琼芙位居第二,方郡兮第三,她是老幺。

    “以后,我们四人同处一处上课,彼此客气来客气去的,也忒麻烦了,不若叫了彼此的名字,或者姐姐妹妹相称,既显得亲近,又省了许多麻烦,岂不更好?”

    陶卿瑶听了苏檀雅的话,觉得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是凌琼芙这边有些别扭,苦着脸道。

    “那我不是得成天姐姐来,姐姐去的,好没意思,想叫个妹妹怎么就这么难?”

    凌琼芙嗤笑的点点陶卿瑶的头,道。

    “你想的到美,你这个妹妹坐定了,定要天天听你姐姐来,姐姐去的。”

    陶卿瑶又去拉方郡兮的手。

    “郡兮姐姐,依我看,就你对我最好了。”

    方郡兮微微有些笑意,晶亮的眸子问道。

    “这是为何?”

    陶卿瑶依偎着回答。

    “郡兮姐姐可不会嫌弃我,琼芙姐姐经常拿手指着我的头,你当她想说什么,还不就是那句朽木不可雕也么,真当我不知似的。”

    说着三人都笑了,尤其是凌琼芙,对着陶卿瑶竖起大拇指,陶卿瑶推了她一下。

    这一来二往的,气氛也就慢慢的闹开了,凌琼芙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敌意,四人在一起相谈甚欢,只除了方郡兮性子冷清,但也是挂着浅笑,侧耳倾听着其他三人说话。

    当另外四个女子款款而来时,两四大小姐难得齐聚在一起,一下子亭子中间,热闹非凡。

    后来者还没说上几句话,便又丫头将人请进了博馨苑。

    一名白胡子老头,端坐在上座,等着八个女子款步而进,其中一女子低垂着头,羞愧的说到。

    “学生领着师妹们来晚了,反而要夫子相等,是在是羞愧难堪,还请夫子定要惩罚,以宽学生们的心。”

    陶卿瑶见那女子一进来便跪倒在地,说话的那个语气似乎马上就要哭了下来,转头看向方郡兮,俱都莫名其妙。

    马上先前另外的四大小姐的三人,也跟着跪了下去,甚至夸张到伏在地面上,以手贴地,抬头贴手。

    陶卿瑶从来没有给谁磕头过,除了自己的祖先之外,对于磕头还没有认知的那么深。

    老者不说话,带头的那个女子立马喝道。

    “尔等还不快跪?”

    陶卿瑶只得跟着方郡兮,凌琼芙和苏檀雅一起跪了下去。

    这时候的老者才说到。

    “快起来吧,不必如此,后面这下孩子可是才选上来的?”

    女子又回答道。

    “是的,夫子。”

    老者抚了抚胡须,说到。

    “一个一个上前来,告诉我叫什么,擅长什么。”

    前面四大小姐立马起身站在两边,那恭敬的样子,简直堪比见到自己家的祖宗在世一般。

    “学子苏檀雅,擅长作画。”

    接着便是凌琼芙,方郡兮和陶卿瑶。

    众人一一介绍了之后,老者也说了一句,陶卿瑶这才知道,她也姓苏,就是这所学院的院长,也是今后陶卿瑶四人的斧夫子。

    老者让前四大小姐之首的那名女子分派一下,一人带一个,陶卿瑶被分到当日拉她出来的那个女子身边。

    由着她领着将整个博馨苑逛了一遍。

    整个博馨苑独处一隅,正中间为授课之所,左边是一栋两层小楼的藏书阁,右边是供他们的休息之所,后面一座屋子设了琴室,棋室,画室,……之间就是麻雀虽小,一应俱全。

    “得梅姐姐,往后我们的功课都是由苏夫子教授么?”

    得梅笑道。

    “哪里能呀,苏夫子只叫四书五经,这些传家经文,和幼林,等书籍,其他的兴趣爱好则是由专门的夫子教授。”

    陶卿瑶吐了吐舌头,这才笑起来。

    “你也莫要觉得夫子很严厉,夫子其实是一个很和蔼的长者,只要你以礼相待,他必定会喜欢于你的。”

    陶卿瑶也是被刚才那一番大阵仗吓傻了,这才有此一问,如今听了得梅的解释,心下这才觉得有些释然。

    如果第一堂课是给四人的下马威,甚至是教他们如歌尊师重道的话,那么第二课怎是要考校了。

    从四书五经开始,到大学,每每都要提问,有回答的对着,苏夫子就会点点头,表示过关,如没有答对者,也是鼓励的看着她。

    如此这番,经过一个上午的时间,苏夫子终于得到自己的答案,满意的走了,并说明下午没有课,可以自己了解一下博馨苑的一景一木。

    陶卿瑶四人则是被榨干了所有的知识,浑身都是汗渍,疲惫不堪的出了苑子的们,去了休息室。

    得梅捂着笑带着陶卿瑶来到休息室,问道。

    “是不是很累?”

    陶卿瑶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不是身累,是心累呀。

    “呵呵,别害怕,只此一次,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被苏夫子考了,这是必经之路,过了就好了。”

    陶卿瑶感激的看了她一眼。